“你有话想说?”
“娘娘睡吧。”夜栀面无表情,的确有话想说,却也不是个耽误娘娘就寝的借口。
“说吧。”乔倾月翻了翻身,单手撑着脑袋,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静候夜栀开口。
“娘娘今日此举是为了试探皇上。”夜栀笃定,所以这绝不是一个疑问句,她很了解自家娘娘,却有些疑惑她为何没有试探到底。
乔倾月与夜栀对视了一会儿,看到她目光里的坚定和不容置疑,于是点点头,并不否认。
“那娘娘可试探到了什么?”此句话音末微有上扬,听似疑问句,可从夜栀的口中说出,夹着她的冷静与淡漠,她仍旧肯定自己心里的答案将与听到的相当。
乔倾月笑了,笑靥如花:“没有。”
今日她原本确是带着试探的目的去了梁缘殿,与顾凰翊对饮时,哪怕有那么几刻被他的面庞和迷离的眼神迷住了,却也仍旧一直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但算到最后,却没算出胃疾这一茬,看到顾凰翊隐忍着疼痛打发她回宫,什么也不肯说的模样,乔倾月竟是在那一刻有些心疼这位君主。
一定是受了太多的打击……才在上天眷顾后变成了这幅模样吧。
乔倾月信了,她信了,似是毫无条件地信了。风花雪月的他,暴戾血腥的他,冲动残忍的他,金戈铁马的他,英俊潇洒的他,霸气威严的他,温柔细腻的他,绅士儒雅的他,虽然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真正的面目,但是……好像都是天凰国的君主,是他啊,是顾凰翊。
这样想着,乔倾月的唇边竟露出了一丝甜甜的微笑。
夜栀望着她,深谙了许多事情,她掩下帘子,吹灭烛火:“睡吧娘娘,剩下的事,该是夜栀的事了。”
乔倾月翻身,轻甩几下撑酸了的胳膊,很快便入了梦。夜栀察觉到软榻上没了动静,这才轻悄悄地退出内寝,她总觉得,娘娘和皇上,该是一对璧人,可这三年来……却不知为何这般模样。她怨极财权,怨极阴谋,愿早日能够有一个了断。
夜极深了,宫中各处都静谧无声……
翌日清晨,后院种下的花草,迎着四月底的春日,露出了几个骨朵,为雨霖宫平添了几丝勃勃的生机。勾心斗角、错落有致的宫檐,倒下荫蔽的影子,衬得这深宫在晨光熹微时却偏有些阴冷。
乔倾月睡得很沉,直到日上三竿,约莫巳时,这才被闹了意见的肚子给唤醒,水儿忙上了膳食,既是早午合并,昨夜又有些醉意,这主食便吩咐了粥来清清肠胃。
“娘娘,皇上今晨仍旧寅时起床,照例早朝,像是没睡。”夜栀就像个被乔倾月派去监视顾凰翊的探子似的,待她刚在宫殿二楼的食厅中坐下,便汇报起了皇上今早的情况,一切水到渠成得就像乔倾月吩咐过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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