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蓁蓁气急,便没好气地冷嘲热讽起来,“出宫数月回来更像是个泼妇,竟直唤皇上名讳,也不知是跟市井百姓学了些什么去。”
“学了些什么,蓁妃还是该去问问皇上,毕竟是皇上执意要出宫微服私访的,不过我一路跟随,倒是见皇上真跟市井百姓学了不少好东西。”乔倾月只觉得柳蓁蓁粗俗又庸俗,仗着自己身份高贵便不把宫外的事情放在眼里,可笑得很。
柳蓁蓁听过乔倾月这般说,又是动不动就将皇上搬出来压她一头,好像她对皇上有大不敬之罪似的,心里憋了一簇火,没处发泄。
两人僵持沉默了许久,雪啼端着一碗糖蒸酥酪出来,端端正正跪在柳蓁蓁面前,将糖蒸酥酪举过头顶:“请蓁妃娘娘品尝,娘娘久等了。”
柳蓁蓁冷哼了一声,不理睬雪啼,等了许久,既不吩咐暮词去接过她手中的糖蒸酥酪,也不发话让她平身。
天色渐晚,只穿了单衣的雪啼在晚风中跪得有些瑟瑟发抖,举起的手臂更是开始发酸得抖了起来。
片刻后,又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柳蓁蓁狠狠地将雪啼手中的碗打翻在地,雪啼慌忙叩头:“娘娘恕罪,娘娘恕……”
第二遍还未完全说出,乔倾月便俯身拦住了她:“你不必跪她,起来。”
“这……”雪啼有些难为地看了看乔倾月,她是知道的,蓁妃发起脾气来,任是皇后也拦不住,因这点小事若是惊动了皇上,怕是对倾妃娘娘也没有什么好处,她犯不着为了一个奴婢这样。
“起来。”乔倾月重复道。
看着乔倾月坚定的眼神,雪啼站起身,走到乔倾月的身侧去,如同她的贴身侍婢。
“好啊。”柳蓁蓁发出了一阵阵可怕的笑声,然后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肚子,“本宫可是怀着龙子的人,宫里一个小小奴婢竟然都敢这样不敬重本宫!”
“你这样对她,她有什么必要敬重你?蓁妃还是请回吧,雨霖宫不欢迎。”乔倾月冷冽地看着柳蓁蓁,毫不相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顾凰翊的孩子,她自然还是在意的,既在意他让别的女人怀了孩子,又在意着他的孩子不能有事,避免一会儿大动干戈,她劝她走。
“啊——疼……暮词……本宫肚子好痛……”可乔倾月没想到的是,还没开始大动干戈,柳蓁蓁就出了大动静,她弯下腰来,手紧紧地攥着腹前的衣物,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皱起了眉头。
乔倾月一见便知她是装的,痛经多了,没怀过孕她也有经验。脸都不红一下,汗都不出一滴……可雪啼不知道,她有些慌了,忙着又要下跪请罪,还好乔倾月拦的及时。
“还不快去叫太医?”乔倾月看暮词帮柳蓁蓁装得辛苦,便发了话。这种时候演得逼真一些,还是该去让太医来说她受气动了胎气,再请皇上来,在他面前再娇滴滴地哭诉一个。
宫里待了三年,她太懂这些套路了。
“娘娘……”可雪啼不跟妃子们斗,她不懂,还是有些担心,生怕柳蓁蓁的孩子有什么事情便会理所应当地怪在她的头上,乔倾月只拍了拍她的肩让她不要担心。
没多久,张太医就来了,这会儿柳蓁蓁已经大大方方在她乔倾月的床上躺着了,还一直埋怨着床不如她扶辰宫的软,当然也没忘了喊疼。
“皇上驾到——”
张太医刚给柳蓁蓁把完脉,小景子吊嗓子的声音便很是时候的在雨霖宫门口响了起来,乔倾月本以为自己今日对顾凰翊说了那一番绝情的话之后,便能够安慰自己安然自处了,可是听到小景子说“皇上驾到”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慌。
“臣妾参见皇上。”见顾凰翊进来,乔倾月都没敢抬头看他一眼,慌忙行了礼,眼睛向下瞥,看着地。
“平身,倾儿的酒可是醒了?”顾凰翊的目光一直锁在乔倾月的身上,还没腾出来去瞥柳蓁蓁哪怕一眼,再看跟在她身边的那个丫鬟,猜测应是小景子从御膳房回来后告诉他的雪啼了。
“倾儿?”柳蓁蓁听顾凰翊唤她唤得如此亲密,又见他进门先关心的是乔倾月而不是被传御医的她和龙子,心中又打翻了几坛子的醋。
“回皇上,醒了。”乔倾月并未顾柳蓁蓁插嘴,很快便回了顾凰翊的话,但是眼神依旧躲闪,顾凰翊自然是注意到了这点异样。
他知道,她今日对他说得那番话,不全是因为喝醉了酒,却也不知究竟何故,于是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并不在乎似的。
“哎哟——”就在这时,柳蓁蓁又娇弱地申银了一声,试图吸引顾凰翊的注意。她卧在乔倾月的床榻上,却全然当作这里是她的扶辰宫。
毕竟顾凰翊也是因柳蓁蓁动了胎气才来的雨霖宫,无论如何他总要将心思放在她身上一些,便问道,并将目光投向了乔倾月:“怎么回事?”
“皇上……皇上!臣妾只是来雨霖宫求妹妹给臣妾一个人,没想到……”
“没想到臣妾丝毫不给蓁妃娘娘留情面,又喝多了酒不顾仪态,出手将娘娘推倒在地,有意伤及龙胎。”乔倾月早就摸清了柳蓁蓁的套路,想来这是一个让顾凰翊疏远自己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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