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其中,也包括我。”没有跟王大夫有任何的隐瞒,莫如妍说道。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有人故意构陷大小姐?”同大多数路人一样,王大夫也不相信莫如妍会凭白砸了锦绣坊的招牌。一件成衣、一条人命,身为知县府衙大小姐的莫如妍,委实没必要这样做。
“这就不好说了。”莫如妍摇摇头,脑中已经有了猜疑的对象,却不便肆意妄下定断。
莫如妍在青山县得罪过什么人吗?王大夫心知肚明,是没有的。
不是青山县的百姓,那么,岂不就是......
王大夫摇摇头,看着莫如妍的眼神满是同情:“大小姐珍重。这事必然要好好调查清楚是非黑白,还大小姐公道才是。”
都说公道自在人心。可是涉及命案,哪怕莫如妍是清白的,也必须被请回知县府衙协助问话。
“大小姐,请!”奉命来捉拿莫如妍的府衙们并未带枷锁拷链,只是神色沉重,毕恭毕敬的将莫如妍请回了公堂。
夏臻冷下脸,一路跟到了知县府衙的公堂之上。
莫儒亲自审案,莫如妍这一跪,倒也无可厚非。
要说严刑拷打、刑讯逼供,莫儒是肯定不会用在莫如妍身上的。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证据确凿,莫儒也无法姑息莫如妍。
“莫如妍,你可认罪!”惊堂木的响声乍起,莫儒沉着脸质问道。
“何罪之有?”莫如妍不相信莫儒在把她抓回来之前,没有仔细盘问调查。
然而,既问过了,莫儒还是要拿她问罪?连青山县寻寻常常一个百姓都相信她的清白,可是她的亲生爹爹,却打算当众问她的罪?
“事实确凿,你还狡辩?锦绣坊内发生命案,你当何解释?”私心里,莫儒也是寄望莫如妍能辩解几句的。哪怕是信口雌黄的说辞,也比直接定罪要来的迂回,不是吗?
“命案既已发生,知县大人不着手缜密调查,便一口认定了我的罪?”杀人可是死罪!哪怕莫如妍从不对莫儒心存期许,仍是被莫儒今日的作为给寒了心。
“本官自然已经核查完真相,确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为了谋取钱财,借锦绣坊之名,存歹心、行恶事、害人命。条条件件,岂容你抵赖辩解?”因着莫如妍在公堂之上的出言不逊,莫儒一时脑热,斥责出声。
而他此般言论,无疑就是定了莫如妍的罪,只待接下来直接收押抑或判决了!
莫如妍抬起头,讥诮的看着莫儒,面上毫无半点愧色和惧意:“知县大人平日里便是如此审案的吗?若是如此,我便是告到御前,也要大呼冤枉。”
“放肆!”被莫如妍顶撞的面色铁青,莫儒怒喝一声,拍起了惊堂木,“强言狡辩。来人,杖责二十。”
夏臻本是静静站在一旁,闻言瞬间变了脸,眼中的厉芒直直射向莫儒。
莫儒有感觉到夏臻的怒意,却还是选择了无视。此时此刻,他亦是怒发冲冠,急欲在青山县诸多百姓面前立官威的。
堂上的衙役们皆是有些犹豫。此刻跪着的可是大小姐,怎么打?真的要打?老爷不会现下要打人,打完又找他们算账吧?
“还愣着干什么?打!”情势逼人,莫儒此刻也正值怒火滔天之际。一声令下,就丢了公案上的签牌。
签牌一出,不打也必须打。衙役们纷纷面露难色,互相推脱之后,还是有那么两人,不得不站了出来。
莫如妍一直跪着没有动。冷冷的看着莫儒,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莫儒双手握拳,生生想要避开莫如妍的注视,却还是坚持扛了下来。
眼看着莫如妍就要被打,夏臻抬起脚,正要挥开拦在他面前的衙役,就听身后猛地传来一声呐喊:“住手!”
是岳行知。夏臻蹙起眉头,看了过去。
岳行知则是飞快的挤开围观群众,畅通无阻的走上公堂,站在了莫如妍的身边:“不能打!”
莫儒的脸色变了变。虽然岳行知是知府家的公子,但是公然强闯公堂,也是不能容忍的。
“莫大人,此案另有隐/情。为防乱杀无辜,必须重新彻查!”岳行知不惧莫儒的官威。他今日方来青山县,甫一抵达锦绣坊外,就听闻出了事。随即,片刻也没有耽搁的赶了过来。
好在,他还是赶上了。想到这里,岳行知松了一口气,转而低下头,看向莫如妍。
莫如妍却是没有多看岳行知一眼。岳行知来的时机过于巧合,她亦不可能不怀疑。
“彻查?人证物证俱在......”明明已经有人提出了异议,可莫儒身为莫如妍的亲爹,却执意要定莫如妍的罪。此般场景,委实可笑,而且是极为可笑。
“人证?在哪里?物证又在何处?这公堂之上,除了跪在这里的莫如妍,何来的人证物证?莫大人,此事恐有蹊跷,还请你明断啊!”岳行知说着就朝莫儒拱了拱手,看似有礼,实则威胁道。
明断。莫儒自认他已经很是明断,而且是大义灭亲的明断。可岳行知不相信,而且还拿背后的岳家压他。
也罢,既然岳行知执意要多留如妍几日再定罪,莫儒轻叹一口气,摆摆手,准了。
“岳公子此般言辞灼灼,想必已有证据。本官便给你三日功夫,容许你另做调查。三日后,一切定当有个裁断。”莫儒一拍惊堂木,今日这案,便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