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叶君书的肩膀,“我儿子长大了呢!是妈妈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今天就回去好好的和他谈一谈。”
“嗯。”叶君书点点头。
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负了他,他和母亲,全都有罪。
叶母见他神情疲惫,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让他好好休息。
叶家大宅——
叶母刚刚回家,就朝管家问道:“叶景在哪?”
管家抬起右手指着楼上,说:“在二楼的书房里。”话毕,他又小心的提醒道:“老爷的情绪好像不怎么好,夫人您……唉!”他叹一口气,不再多说。
叶母走到书房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又犹豫了起来。
她……好像真的做的挺过分的。
可是……明明对方也做了过分的事情啊!
叶母纠结的站在原地,抬手小心翼翼的将门开了一个缝隙,想看看里面的人正在做什么?
只是她还来不及有所动作,那熟悉的声音泛着一股阴郁的冷气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人解决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叶母怔愣在原地,本来被叶君书说的热起来的心又瞬间冷了下去。
“跑了?查,给我继续查。”
“在我的地盘,你们还能让人跑了,做什么吃的啊!”
“废物。”
“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知道了吗?”
真的……是他?叶母原本只是推测,没想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真。
不行,她得将君书送走,这里不能留了。
必须得走。
叶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现在是叶君书刚刚‘下葬’,所以叶景管她管的不严,待过些时日,对方空出手来,她就没有法子了。
等到了医院,叶母慌张的一边给叶君书解释,一边收拾东西想让他离开。
反倒是叶母的朋友冷静的分析着,“现在叶景已经派人在找了,而去严家那边我们也没有提前打好招呼,最重要的是——君书身上的伤还没好,一个不小心就会发生感染。”
“那怎么办?”叶母双眼绝望的看着他。
“等。”他穿着白色的大褂,说:“君书在我这儿,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的。等过一段时间,他身上的伤好了,我们再走小道将他送出去。”
“好好,真的麻烦你了,阿林。”
“没事,这么多年朋友了,不计较这个。”阿林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胖子,有妻有女,是出了明的妻奴,这大概也是叶父放任他们交流的原因,毕竟不是一个档次的。
叶母和他们夫妻两个感情都挺好的。
所有的一切就这样决定了下来,叶君书却茫然了。
真的……回不去了吗?
他被困在这一小块天地,只待伤好,便去往严家,改头换面,重新开始。
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和他再也没了关系。
包括——苏梨。
修养了一个多月,叶君书觉得自己好多了,他趁着医院的人不注意,偷偷的找了一身衣服跑到了苏梨家门口,正巧遇到了出来扔垃圾的她。
他餍足的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爱人。
她的脸色十分苍白,眼睛却是红肿的,可以看出了哭了很久,头发凌乱的绑在脑后,整个人颓废不已。
叶君书的心当即就疼痛了起来。
他想出去抱抱她,告诉她自己没事,告诉她他很好。
可是,他不能。
很显然,如果自己继续和苏梨联系,一旦被发现,不但是自己有危险,苏梨比他更甚。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就算烧伤留点疤痕都没什么,但是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呢?
上一次是碰巧遇到苏梨出门了,要是她也在屋子里呢?
那怎么办?
他只能这样默默的看着她,直到她一步一步的远离,再也不见踪影。
权利、权利、权利……叶君书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渴望着它,有了它,他就能正大光明的和叶景敌对,就能将苏梨护在自己的身下,保护她。
所有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包括叶君书偷偷跑去看苏梨,……包括叶君书第二次遇袭。
在他又一次去偷看苏梨时,一俩大卡车直接横冲直撞的朝马路边上的他撞来,幸亏叶君书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只是有点擦伤。
那人见一击不成,竟然将车后退,妄图再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