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总比跟着你学什么无情道好得多。”李慕青回讽道,“每天修心练剑,你都快变成一只剑妖了。”
眼见两位师长吵了起来,顾夕歌依旧闷不做声低头拔饭。他与宁桃红极有默契,同时推碗悄悄离开了屋子。
此时已近黄昏,一颗星星遥遥挂在天空西南。
“那是长庚星,也叫太白星。”宁桃红伸手点了点,颇有两分炫耀意味,“师父教过我,东有启明,西有长庚。”
顾夕歌望了那孩子一眼,没说话。即便上辈子他与宁桃红算得上是朋友,他却也没有什么能同一个五岁孩子说的。
宁桃红也不在意顾夕歌冷淡态度,继续道:“你说,你师父和我师父最后会不会结为道侣?我来了六个月,第一次看见师父这般高兴的模样。”
“绝无可能。”顾夕歌答得果决。他一想到李慕青是自己师娘,就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冷。若是李慕青当真成了师父的道侣,她怕会刮光玄机峰每一寸地皮,这样的人又哪配得上师父半点?
眼见宁桃红表情诧异,顾夕歌又补充道:“他们相识许久,若是有意早就成了,何必等到此时?”
“也罢。”宁桃红低了低头,“亏我还以为师父难得有个大方朋友,若能结为道侣自然是好的……”
原来他把自己师父当做一只肥羊。顾夕歌哽住了,他不由想起上辈子宁桃红连一块灵石都要精打细算的模样,原来根源就在这位李前辈身上。
忽然宁桃红揉了揉眼,他对着屋子喊了一句:“师父,我困了。”
李慕青立时抛下纪钧出来了,她牵住宁桃红一只小手道:“好,师父哄你睡觉。今天为师就给你讲一个仅有一处仙窍开通,却成为大乘修士还娶了十八位道侣的大能的故事吧。”
眼见那师徒二人走远了,纪钧颇为踌躇了一会。他这才知道,原来别人家师父都要给徒弟讲故事哄他睡觉的。可纪钧能想起来的,不过是各类枯燥无味的经典……
“师父晚安。”顾夕歌鞠了个躬自己走向客房,竟无半点撒娇与痴缠。
纪钧被留在原地,竟有一分失落。他忽然深切体会到,有时候徒弟太懂事也不大好。
直至月到中天星辰满空,李慕青才从徒弟屋内出来。她与纪钧好似心有灵犀一般,都到了院内。
今晚是难得的晴天,星光璀璨颗颗分明,就连月光也因此黯淡下来。李慕青望着这满天繁星,面色严肃竟没有半分不正经的表情。她原本就是个颇为美丽的女子,此刻真当得起一句风姿过人恍若仙人的夸奖。
“你徒弟的命数,我瞧他面相就知道了七八分。”李慕青先开口了,“他幼时克母,亲缘寡淡,男生女相,一生坎坷。就凡人而言,你这徒弟命数并不好。”
纪钧扬了扬眉,显然并不满意。他要听的,自然不是这些平常卦辞。若是相面,他自己都能瞧个七七八八,又何必千里迢迢特地来找李慕青呢?
“然而就修仙而言,他根骨极佳天生剑体,合该入你门下。”李慕青闭了闭眼道,“碰上你这个师父,可谓是他否极泰来鱼跃于渊的第一步。既能踏入仙门,他此后的命数也就此逆转。”
这回纪钧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修仙一途本就是险路,唯有靠自己才行。你这个当师父的再心焦,也不能代他受劫。”李慕青不由揶揄道,“你们洞虚一殿一脉单传,就连这疼爱徒弟的方式也如出一辙。有幸拜入你门下,这孩子的仙途已然平坦了许多。”
李慕青却越想越气。别人的师父都是疼徒弟,什么灵石功法给的绝不手软。再不济也好歹传道授业,即便灵石要徒弟供奉也算受之无愧。哪像自己师父一样随随便便扔给自己十卷《玄门易经》,而后就整日不务正业每天睡觉,还美其名曰梦中证道。她幼时见到纪钧和他师父后,这才知道原来师父疼起徒弟来可以那般细致入微。
只是她后来想起来,师父却也从未曾亏欠过她。星云派的功法最为奇异,查天数知天命,那些东西就明明白白搁在天上写在每一个人脸上。其中精妙之处,只能靠自悟而无法传授半分。
“他有心魔,一个八岁孩子绝不该有的心魔。”纪钧神色微郁,“那日我替他练气开窍时察觉到,那心魔难缠得倒像化神修士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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