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跟在花城身后惨白着脸回到家,爹娘都不在,花月更觉得害怕,要是他们在外面听到……
花月拉着花城的手紧张不已,喃喃地求救:“哥,怎么办?这可怎么好?”
花城将她按坐在屋檐下的小凳子上,一脸无奈地说:“你指着爹娘不知道那不可能,豆腐大的村子用不了多久就传遍了。你这边不承认,没人信凤喜两口子的话,咱们花家在村子里也算是有头脸的人家,村里人心中有数。”
花月只希望事情能尽快平息下去,只是她平日里和凤喜两口子无冤无仇的,他们要找陆良说事扯着自己干什么?心里不禁一阵恨,二妮也在旁边给她宽心她才觉得好过些。心头的担忧才平复不久,只见家里来了个年轻人,是那天去山上叫大哥给里正家修猪圈的人,只见他看了她一眼才附在大哥耳边说了几句话,花月能听到的是:“……现在挨家挨户都该知道了,有人多嘴问陆良,陆良也没开口说句不是。你先忙着,我去干活了。”
花月从来人的眼里察觉到了打量和不可置信,像是不能理解这般秀丽文雅的姑娘能做出过分的事,她两手止不住地揉搓搅弄不知不觉中手背都搓红了。她就是没出息的性子,一遇到事就开始慌,在现代社会是这样,来到这里还是这样,又没人拘着、管束、责骂她,可她就是压在心上放不开,心事重重让她脸上变得煞白煞白。抬头看见大哥彻底黑了的脸,楚楚可怜地问:“怎么了?”
一边的二妮见花城咬牙切齿地样子有些不对,扶着花月的肩膀问:“大哥,江景说啥话了?”
花城心里也是一阵别扭,这话让他怎么问的出口?可他不能不问,只要妹妹摇头,他就拿了家伙去收拾春田,看那张破嘴往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没有察觉到语气里的焦急:“他说……春田说看见你和陆良在林子里……亲嘴了?”
这话听得二妮都觉得臊得慌,红着脸看了眼也有些尴尬的花城,蹲下身子拉着花月的手:“咱们可以反过来找春田讨说法去,哪能由着他信口雌黄……”
花月抽了抽鼻子,眼眶猩红,支支吾吾地打断二妮的话:“亲……亲了……陆良强来我推不开他,就给他……”
花城拍了下脑门,叹气连连,指着花月先是怒气冲冲又变成轻声安抚:“你这丫头,我不是早和你说离他远些了吗?以前就不该惯着你,养成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现在知道哭了?横竖咱们不理会就是,等爹娘回来再商量商量。既然这事已经抖开了,妹子你也别怕,咱家的态度明摆在那里,不中意他陆良,我就看他能怎么着。他认识的污糟人多就得怕他?我呸,哥护着你。”
花月终于忍不住抬着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小孩子一样软软糯糯地哭腔里全是委屈:“哥,他总是逼我,我怕……现在闹成这样,我脸皮厚由着他们说去,你和爹娘怎么办?跟着我被别人指点。”
花城真是拿这个丫头没办法,她是村里最娇嫩体面的姑娘却说自己脸皮厚,要是真什么都不计较用得着哭得这么委屈吗?谁家的姑娘摊上这种事不闹心?女儿家最看重的就是名声,被流言蜚语逼死的也不在少数……这么一闹不管事情是个什么结果,花月势必要落了颜面,娘一心给妹妹铺起来的路也摧毁了。不过这有何妨,横竖有自己这个大哥给她撑腰,便是一辈子不嫁也不能让别人埋汰了。
花城刚想开口,院子外传来爹乐爽朗的笑声:“我去河里抓了两条鱼,让你娘给你们炖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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