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看了眼把手从自己袖子里抽出来的花月,咧嘴笑道:“是女婿的错,本该来看你们的,一直被事给拖着这才晚了些,亏得赶在过年前来了,不然我心里也觉得有愧。”
花月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正经,他哪有事要忙?不过是忙着干那事儿,吃过午饭就缠着她往出跑,亏得没人发现,要不然这种白日宣淫的事可不就是让人指着戳脊梁骨的?不说在哪儿,两口子间的亲密事都是难以启齿的,她本就是个保守的人,在这事上也放不开。
所以她由着娘和他说话,自己跑进屋里去看二妮了,也有阵子没见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径直走到大哥那屋,才掀起帘子就见二妮靠着一摞被褥,大哥花城侧坐在炕沿手里端着鸡蛋羹,一勺一勺地喂着,生怕烫着了二妮,花月啧啧了两声,脸上一副别有用心的笑:“大哥真偏心,我那会儿身子不舒服连爬都爬不起来,也没见你给我端过饭。”
二妮见花月进来羞得面红耳赤,赶忙从花城手中夺过碗来,示意他赶紧出去。这人近来总爱做些事,她又不是没手没脚,让小姑子给瞧见了多尴尬,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不喜欢。
花城由着她,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发,站起来说:“陆良也来了?刚听到他的声音了。你这丫头没良心,我以前什么时候不惦记着你?我孩子的娘,待她好些你也急?”说着自己开始忍不住笑,让她们两个说话,自己出去了。
花月捂嘴笑了,快步走到二妮身边坐下来,细细打量一阵说道:“我瞧着你好像又胖了些,脸都圆了,肚子也鼓起来了。”
二妮脸上还带着羞涩的红润,想要将碗放下好好和花月说话,花月二话不说接过来照着大哥方才的样子喂她,让二妮哭笑不得:“我一会儿再吃,全家人都待我这么好,我在这躺着心里真不自在。”
花月执着勺子挖了一块喂到她嘴边,等她吃下去才说:“你当我乐意伺候你?我是看在我侄子的份上,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啊?女孩贴心,将来也少不得要多操心,要是也摊上陆良这么个人,可有得愁。”
二妮没忍住笑了出来,抓着花月的袖子小声说:“多久的事了还不饶人,你们这会儿是两口子,差不多点得了,难不成你还打算给你的儿子孙子说一遍不成?说起来你肚子有动静了吗?娘这几天还经常念叨着,巴不得你这两天就怀上。”
花月垂着头,外面的光打进来,在她密密的眼睫上涂上一层淡淡的亮光,嘴角上扬并不见半分焦急:“这事哪能是急来的?一会儿逮着我说不定又要数落我。”
二妮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前些天回娘家去了,想让我娘问问有没有快点怀孩子的土方子,我娘都骂我说我操的是什么心,不过真出去打听了一圈回来说,要你们两口子一起去观音庙求菩萨保佑,然后将符水喝了就能怀,听说灵的很,你……要不去试试?”
花月当即摇头道:“那怎么成?那能喝吗?我不去。”她身材娇小,坐在那里脊背挺直,垂下来的一缕发贴在肩膀上,白皙漂亮的脸上透出一股不妥协的倔强。
花月抬手有要喂她,二妮动了动姿势,抢过花月手里的碗之摇头:“不想吃了,天天吃。我都想和娘说留着给他们补身子吧,肯定要挨数落,就连你哥都不许断了。我真觉得自己掉在福洞里了,陆良那么疼你,等你怀了孩子他肯定更紧张。”
二妮顿了顿说:“他有没有催你?”
花月笑着说:“不催我也知道他盼孩子,成天说趁着没孩子赶紧多赚些银子,等有了孩子就不往外面跑了,什么都比不上家里人安稳过日子重要。对了,在来的路上遇到了春芽,她还惦记着陆良……”
两人犹如亲姐妹,向来什么话都说,花月把这事和二妮说了,二妮比花月还气,拳头攥紧恶狠狠地说:“这么黑的心肠,活该有这种报应,老天爷就帮你收拾她。我说以前她怎么净挑你的刺,搞了半天是惦记着你家陆良,陆良干的好,真解气。”
花月脸上的笑淡淡地:“这事可别和爹娘说,免得他们又得发脾气,临走那会儿我看她相公脸色很不好看,想来是要有大动静的。”
二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明艳圆润的脸上勾起一抹嘲讽:“她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那宋鹏可是一门心思地疼她,为她连自己家里的娘都得得罪了,再加上家境也不错,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好日子过大发了,有她哭的。”
二妮这话倒是说的不差,宋鹏虽没有当即和春芽发难,脸色阴沉却也够吓人的。
春芽战战兢兢地跟在宋鹏身后回到家,才进屋,热气喷涌而来,可春芽却觉得自己越发痛苦无奈,她任性惯了,被宋鹏稀罕的上了天,可现在她突然开始惊慌,不好的预感快速侵占了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颤抖起来。
罗大同见女婿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了却拉着一张脸,开口问道:“两口子拌嘴了?春芽,你可懂事些罢,姑爷这么让着你,你还想怎么着?是不是要我这当老子的从天上摘个星给你踢,你才能消停?”
春芽这回不敢开口说话,看了爹一眼又低下头,双手抓着衣摆使劲的揉弄,出了一道道的褶子都没看在眼里,平日里她何曾舍得这么折腾自己的衣裳。
宋鹏的怒气走了这一路都未消,见春芽娘随后从屋里出来,才说道:“爹娘,春芽既然不想嫁给我,当初你们就该顺着她的意,何必弄得今天这么不好看?我宋鹏虽不在乎这张脸,可也不能由着人糟蹋。”
春芽娘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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