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祠的眼中一片银灰色的月光,交织着黑夜,令他意识朦胧,没有其他梦境的那般模糊不清,那些画面仿佛印在他的脑海一般,回想起来历历在目,常远祠思绪错乱,脑海闪过种种,最后所有的一切全部停在了一个画面上。
绿荫从下,阳光斑驳中,男人若隐若现的脸庞。
光脑
佩塞西亚,还有系统。
常远祠在梦境与现实徘徊间,唇中不自觉的吐出了这个名字。
破碎的话语仿佛一面巨钟敲在他的心上,常远祠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系统?
为什么?
常远祠怔愣住了。
在最后一刻,他明明见到的就是系统,为什么他会在说出光脑和他的名字,佩塞西亚的时候,还会吐出系统两个字呢?
常远祠心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浮现一个猜测,原本只是认为一个荒谬的猜测,但是在他下意识吐出系统两个字之后,变得无法避讳。
光脑…就是系统吧。
比起自己的理智,他内心深处对系统的熟悉首先认出了他。
可是如果系统真的是光脑的话,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
常远祠现在才察觉出来,他的梦太奇怪了,太过清晰,印象太过深刻,现在他看着自己的床沿,就可以回想到昨天的梦,就是在这个房间,这个床沿,他被禁锢在哪里,被迫的承受着那个炙热的吻。一闭眼,就栩栩如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仿佛是真是发生的一般。
这种梦太奇怪了。
常远祠轻轻低下了头,遮掩住因为想起那个梦境而泛热的脸颊。
安静的房间,月光悄悄的照耀下来,银练的月光轻柔的在空气中流转,常远祠心里很乱,但是回想起那个梦境,他又敏感的知道,这个房间不仅他一个人,那个在梦境中如影随形的人,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在现实之中也存在。
而他依赖他,熟悉他。
常远祠沉默了半响,抿了抿唇,轻轻道,“……系统。”
常远祠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响起,仿佛只是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但是并不是,他们都知道。随着常远祠的声音落下,一声戒指掉落在地上的脆响响在房间。
常远祠抬眸望去,只见那个被他带在脖颈上的戒指不知何时不见了,此时正落在地上,仿佛出芽的幼苗一样,一道银色从戒指中生长出来,然后一根又一根,包裹在一起,他仿佛正在看一场盛大的魔法表演。银丝们一边生长,一密密麻麻的拼合在起,然后银色的表面变换,变成了人形,最后表面的银丝变换,变成了他熟悉的肌肤,黑色的长发出现,脸部的轮廓浮现。
常远祠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那是他熟悉也陌生的模样,以前在系统投射的影像里看到过,而如今这个人真真实实的站在他的面前,他才知道,影像传递的只是男人其实的百分之一。
只是淡漠的眼眸就仿若冰冻三尺,再惊艳的容颜也不及他神情气质的千分之一,只是在他身边就仿佛要窒息了一般,更别提向他看一眼,被他注视一下。
常远祠的心脏仿佛被攥固住,不知是紧张还是惧怕,肺部传来一阵灼热,似乎无法呼吸了。
“别害怕我。”光脑的声音淡淡的,不是那种机械的声音,而是一种如同他眼前的月光一般,带着凉而柔清冷的声音。常远祠听在耳朵里,被第一次听到的声线夺走了注意力,以至于完全忽视他话中的意思。
光脑见状,走上前来,伸手抚起了他的脸颊,抬起了他的脸。
出乎意料,光脑的手不是他想象中的冰冷,而是温暖干燥的,触到他的脸颊,被他触到地方都灼烫不已,身体僵硬着,只能任由光脑作为。
“别害怕我。”他又说了一句,声音低沉,带着一股特殊的韵律。常远祠被抬起了脑袋,两人凑的极近,近到常远祠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喉结的震动,呼吸而来的喷洒气流。
常远祠被这些微小的细节触动,无法忍耐般的颤抖了睫毛,一不留神,他的眼神对上光脑的眼眸。
出乎意料,与上次所见的完全不同,这个男人眼中没有他所想象的冰冷,以及肃然的杀意,有的只是仿佛因为月光而柔软下来的温柔,这样的眼神让他整个人的气场都为之一变,好像真正的成为了一个人,而不是一件武器,一个冰冷的机器。
常远祠因为这样的眼神愣住了,也因为这样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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