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
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人的名字,且从他紧握自己腕子的力道来看,应该是他十分在意的人,不然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念念不忘。
“厉少怎么了?”门口守着的保镖发觉异常,不由开口问。
“他在发烧,去喊医生。”白斐然说。
“好。”保镖应了一声便去了。
白斐然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厉承晞身上,本想抽回手,他却握的更紧,嘴里也一直在重复:“随意……”
声音更加急切,仿佛怕失去什么一样。只是这两字入耳,她也不知为何心头居然感到一股揪紧的痛。
可转念想想,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这刻脑子貌似清晰,说出的话却完全相反:“厉承晞,你受伤了,要好好休息。”
口吻温柔而安抚,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男人依旧皱着眉,不知是因为不舒服,还是陷在了梦魇里,总之十分痛苦,让人看了十分不忍。
白斐然企图抽回手,他却死死不放,眼见两人动作大起来,她更怕撕裂他的伤口,最后只得作罢。
可她就这样一直被他握着也不是办法,尤其他此时神志不清,根本就不知道握的人是她,而且真的很痛。
白斐然干脆坐在他的床边,用自己的脸贴着他的脸,低语:“厉承晞,我在这里。”
她知道这个举止亲密,可她想或许唯有这样,他才能心安下来,毕竟他是病人,她不该计较太多。
“厉承晞,你好好养伤,我不会离开你。”她这样重复了几句,他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缓,整个人看上去也安定许多。
“厉承晞,你把我弄痛了,我保证我不会离开你。”她又道。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他握着她腕子的力道竟真的松下来。
白斐然见状,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这才将手收回来揉了揉。只是一转头,便看到去而复返的保镖,以及医生都站在门口看着她。
她甚至没注意他们是何时来的,但很显然是刚刚那一幕看进去了,她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还好他们很快就走进来,也没人提一句,只是检查过厉承晞的情况,又给他加了剂退烧药。
“他这样不去医院,真的没有问题吗?”白斐然不放心地问。
两人相识时间虽然不长,可几次接触下来,她却知道厉承晞平时应该都是意气风发又霸道的性格。所以眼前的虚弱模样,让你看上去……呃,怎么说呢?
于心不忍。
“虽然没有伤到心脏,但伤口很深,可是……”医生看向保镖,表情为难,显然这里他做不了主。
白斐然见状也看向保镖,问:“难道还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吗?”
保镖被问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说:“我要等厉少醒过来问问他的意思。”
白斐然闻言心里更急,正想说什么,最后却忍住了。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外人,又有什么权利?
厉承晞依旧在昏迷,值得庆幸的是烧渐渐褪了下去,保镖看她守了一夜,便安排她到旁边的客房去休息。
酒店送来的早餐,她勉强吃了几口,其实也没什么胃口。
“厉少那边我们会照看着,您休息吧。”保镖道。
他说话的口吻倒像真将她当做女主人似的。
“那个……随意是?”她迟疑了下,还是忍不住问。
保镖闻言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然后回答:“我们少奶奶。”
少奶奶?
厉承晞的老婆吗?
这个答案白斐然倒是不意外,就是觉得人家明明是个有老婆的人,自己却这么莫名其妙地搅和进来,实在不妥。
“她是与厉承晞发生什么事了吗?”人家夫妻俩的事,她本该不应过问。虽然尽管不妥,这种情景下她还是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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