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白绫飞来,直击穆齐尔侧脸,出于人类保护弱点的自然反应,穆齐尔只能不甘的收回手,反身抓住那攻击而来的白绫,而他旋身落到地面时,粗糙的麦色手背上,便已被白绫上缀的刀片割的鲜血淋漓。
来人是一名白衣带着白纱幕篱的女子,那女子甩出另一条白绫卷起受伤的黑衣男子,便翩然飞离了此地,飞檐走壁,速度极快的消失在这条街道上。
那以铁锤为武器的大汉,走过去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话,然后便单膝跪地,低头继续叽里呱啦,估计是在请罪,因为他没保护好他的王。
穆齐尔没有理会那跪地请罪的属下,他抬起伤手,眼睛还望着那白衣女子消失的方向,猩红的舌尖舔过手背上殷红的鲜血,唇边的笑更加的嗜血残酷,犹如地狱阎罗在世,看得周围人全都吓的恨不得立时逃走。
柳亭虽然也心里后怕,可他比起其他官员却好很多,至少没什么事都表于面上。而当他要上前关怀下穆齐尔时,他却看到从宽长的街道另一方向,走来一名玄袍风华的男子。
穆齐尔一见到这么一个俊美如仙的男子到来,他先是疑惑的皱起眉头,而后用不怎么纯熟的汉话,叫出了一个名字:“展君魅?”
展君魅负手缓步从容而来,在距离穆齐尔三尺之外,他驻足淡冷道:“穆齐尔单于,好久不见!”
穆齐尔上下打量了下安好无事的展君魅,勾唇冷笑道:“还以为你就算不死,也会病歪歪的躺在床上一辈子呢。”
展君魅可不是个会和人客套的人,在穆齐尔这样不客气的问好下,他自然也还之以礼道:“本将军也没想到,你竟然能活着抵达长安。刚才那刺客的功夫可不错,那白衣女子的武功更是诡异高强的很,你能从这样的人物手里捡回一条命,当真是你的祖神保佑了。”
“展将军真是博学广闻,连我匈奴人崇敬祖神,也略有知晓。”穆齐尔受伤的手紧握拳头,显然是很想和对方在大街上比划几招,促进一下两国人的友谊。
展君魅今日出门可是上官浅韵亲自伺候梳洗的,这一身衣饰每一件都是上官浅韵亲手挑选的,他可不想被穆齐尔的血,脏了他精美的衣饰。
穆齐尔见展君魅竟然在他近前一步时,连退了三步,好似把他当成瘟疫一样避之唯恐不及。他不由皱起眉头,声如洪钟的粗豪道:“你退什么?就算你白白净净比女人还漂亮,本汗也没这……”
“单于误会了,本将军只是不想光鲜亮丽的出门,回去却一身狼狈的给公主看,毕竟我是有妻室的男人,对于任何妄图靠近我的雄雌类活物,我都该避嫌一下,省得让我家公主吃醋不悦。”展君魅可不想和这粗人在大街上动手,而且,他今日穿成这样,也不适合和人比划。
穆齐尔对于这个变得娘们儿气的展君魅,他嘴角抽搐了下道:“展君魅,你不会真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吧?或者你这英雄……真醉倒在温柔乡那英雄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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