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补汤,应该挺管用的,相信她能承受得了他的索取,就怕他自己撑不到最后,要知道,这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有耐力的多。
上官浅韵到了最后,的确来了精神,对于这个平素没少欺负她的男人,她可是按住他好一番纠缠不休。
展君魅到最后真差点崩溃,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果然,一个男人体力再好,精力也是有限的。
上官浅韵最后看着展君魅累的歪头就睡着了,她才满意的依偎在他怀里睡去。
展君魅这连日以来,是白日里焦心,晚上不得安眠,一路上遇上几波杀手,似乎都是冲着墨曲来的。
持珠说,那些人的手法,似乎有点像是上官氏暗门的人。
可上官思容是太皇太后的人,她是不可能来与他们作对的。
那这些人的来历,便很有问题了。
翌日
上官浅韵难得早醒一点,醒来就闹这个总是欺负她的男人。
展君魅是被她吻醒的,他睁开眼无奈看他一眼,便又闭上了双眼,对于她在他身上作乱的小手,他只能是苦笑叹气:“公主殿下,您再这样无节制的宠幸臣,臣可就要精尽人亡了。”
“胡说!”上官浅韵抱着他去亲吻他俊美的脸庞,他一直精神这么好,怎么可能会精尽人亡,她又不是妖精,可能会吸干他吗?
展君魅也就是这几日赶路没休息好太累了,否则,他岂会不好好拉着她缠绵几日?
“子缘?”上官浅韵瞧着他实在疲累了,便也不闹他了,本想离开下床去洗漱,可他干嘛抱着她不放?
“陪我睡会儿,反正暂时也没什么事忙。”展君魅是想抱着她睡个安稳觉,抱着她,她才能睡的安心。
上官浅韵伸手抱他入怀,想着这几日他的确累坏了,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展君魅这可真是沉眠温柔乡了,他香软的媳妇儿,抱着可真舒服。
上官浅韵被他在怀里蹭的羞红了脸,这个人,真是还把自己当个孩子吗?
展君魅已找个最舒适的位置睡下,这份安心,也只有她能给他。
上官浅韵没过一会儿,也是犯困睡着了,反正就像展君魅说的,没事就睡个觉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一睡,他们可就睡到了巳时。
等他们起身洗漱,用的已是午膳了。
吃了点东西后,上官浅韵便手里拿着两块宝石给展君魅看。
展君魅拿起她手心里的两块水晶石,红色的是他在仲山那个山洞密室里找到的,至于这块紫色的……她是从何处得来的?
上官浅韵喝着茶,看向他说:“这紫宝石是义父给我的,之前我以为是他亲手雕刻的,如今想来,也许这东西是出自唐氏。”
展君魅望着掌心里那两块纯洁无杂质的晶透宝石,他轻摇了摇头说:“这紫宝石是龙家的,这红宝石才是出自唐氏的。”
“怎么会这样?”上官浅韵绝不相信,唐肜会与龙家灭门之事有关。
展君魅把玩着那两块宝石,声音很是平淡的与她解释道:“当年凤王与我家先祖龙灵飞相爱,他们彼此除了交换彼此的武器以外,还有就是在后来,交换的这两颗宝石。”
“那为何紫宝石里的是蝴蝶,而不是龙?”上官浅韵对此感到很疑惑,一个英雄般的男子,怎么会以蝴蝶自居?
“蝶为公子花为女,他想依赖凤王而活,故而在这宝石里,刻的是蝴蝶。”展君魅也没想到,当年唐兰之离开唐氏,竟然把这块宝石给了唐肜。
上官浅韵拿着两块宝石走到门口,当阳光照射在宝石上,她看到了一幅残缺的地图,猛然将两颗宝石分开,她脸上眼中皆有着吃惊之色,刚才那残缺地形图,她若是没看错,似乎是密室之类的路线图吧?
展君魅也看清楚了,这两块宝石分开是身份的象征,合并到一起,便是千年未解之谜的宝藏地形机关图。
“如果这两块水晶石是两半地图,那加上上官氏的那块水晶石……所指的会不会是宝藏所在的地宫?”上官浅韵记得那个宝藏是叫惊天宫,可到底藏着怎样惊天的秘密,后世之人,却一直探寻无果。
展君魅倒是不想去寻这个宝藏,只因自古以来,所有被曾为宝藏的东西,都只会为众人带来灾难。
上官浅韵瞧着展君魅对此事根本没兴趣,反而有些厌恶,她也就不再多说了。
飞鸢忽然从外面神色匆匆跑进来,大喘气指着外面道:“皇上来了。”
上官浅韵闻言后,如展君魅一样,均是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上官羿忽然来将军府做什么?
不过,不管上官羿此来是什么目的,他们都必须前去迎接圣驾。
上官羿随着魏斯,一路走来,发现这大将军府进来一趟,可比宫里困难多了。
魏斯一路上虽然恭恭敬敬的请微服出宫的上官羿去前堂,可却没有丝毫卑微姿态,只是做到了对客人的尊敬,对帝王的恭敬而已。
上官羿倒是颇为欣赏大将军府的下人,不卑不亢,恭敬不谄媚,进退得宜。
上官浅韵与展君魅是换了一身比较郑重的衣服后,便来了前堂接驾。
上官羿这是进了正堂,刚坐下来喝杯茶,他们夫妻便进来了。
上官浅韵都没来及梳头,也就在起身梳的垂髻上,戴一个白玉镶嵌宝石翠玉的梳子,斜插两只玉兰花白玉簪子,虽然没有盛装打扮,倒也不失温婉端庄。
上官羿望着她这位容貌出众的皇姐,他心里发笑,这样的一位姐姐,本该是个性情温婉的女子,可却偏偏外貌与真性却是天壤之别。
展君魅走过去拱手作揖一礼:“臣见过皇上,请皇上赎臣没能恭迎之罪。”
“姐夫莫要客气了,今儿朕微服出行,咱们只谈亲情,不论君臣。”上官羿倒是起身走过去,伸手虚扶展君魅一下,便收回手背在了身后。
“是。”展君魅倒也是真不客气,上官羿说不论君臣,他便真收起身为臣子礼见君王的恭敬姿态了。
上官浅韵望着上官羿的气色不太好,心里在想,难不成上官羿的身体已经开始衰弱了?
上官羿看向上官浅韵,有些苍白的唇微启含笑道:“皇姐,羿儿只是有些累了,想来皇姐这里躲躲清净罢了。”
上官浅韵对上官羿,始终亲近不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何,好似在她的心里,天生就对上官羿有个不知名的死疙瘩一样,堵在她心口上,她如何也舒不畅这口气。
上官羿也知道,他这位皇姐一直对他很疏离,好似他让她很讨厌一样,这事一直令他很百思不得其解。
“坐吧。”上官浅韵已经在面对上官羿时,没有一丝笑脸,永远都冷冰冰的难以接近。
上官羿垂眸掩去眼底的黯然,转身随着上官浅韵走过去,当他看到上官浅韵直接坐在主坐上时,他忍不住笑了,坐下后,便难得放松神情的说笑道:“皇姐果然很是当家做主,姐夫也真是如外面传的那般,是个惧内的大将军。”
上官浅韵这是已经坐下来了,再起身也晚了,既然他上官羿说是唠家常,那她便就做个长姐,坐在主位上招待娘家弟弟。
展君魅倒是神情一直是淡淡的,好似一点也不介意被人笑话是惧内的大将军,反正这是事实,他的确惧内。
上官浅韵偏头看向一旁的上官羿,很想知道他今次前来大将军府,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上官羿被他这位皇姐盯的苦笑不已道:“皇姐,朕真是来躲清净的。这几日以来,你是没进宫,宫里那些个女人都快把朕闹得一个头两个大了。还有前朝,因为安家九爷的那件事,如今安家与南家可闹的厉害,母后她……算了,不说也罢。”
上官浅韵听上官羿在她面前大吐苦水,她倒是真有些受惊了。他这是又玩什么花招?他后宫不宁只能说他的那个娘太不安分,至于前朝……她是女子,女子不得干政。
上官羿见他们夫妻一个悠闲的淡然品茗,一个一脸淡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他心里苦闷,勾唇苦笑道:“皇姐,朕能在这里躲几日清净吗?”
上官浅韵这回开口了,很严肃的说了句:“国不可一日无君。”
上官羿听了上官浅韵这有几分训斥意味的话,他烦躁的耍起脾气来,很是任性道:“可朕没心情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皇姐不是一直对朕不满意吗?那你何不取而代之,朕把这破江山给你……”
啪!
“皇上!”文尚在一旁惊呼一声,看向上官浅韵颤抖着唇只低喊了声:“长公主……”
上官羿捂着被打得很疼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缓缓转过头去,看向他此时怒形于色的皇姐,这是他第一次在他唯一的亲姐姐眼中,看到了愠怒与失望之色,他颤抖着唇眼中含泪唤了声:“皇姐……”
“别叫我皇姐,上官氏没有你这样不成器的子孙。”上官浅韵是很满上官羿这个君王,可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南露华。
还有一半的原因,是上官羿太凉薄,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毒害多年,而一直对此漠视不管,任他母亲对上官氏子孙下毒手。
“皇姐!”上官羿近日以来,真的感觉到很累,他真的只想躲几天清净而已。
展君魅望着动怒的上官浅韵,蹙眉心下很是担忧,那怕她身为帝王皇姐。也是无权掌掴一国之君的,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她这欺君犯上之罪,可是背定了。
上官羿如个犯错无措的孩子,拉着上官浅韵的袖子,低着头一声声委屈的唤着:“皇姐……皇姐……”
上官浅韵不知道上官羿到底出什么事了,可这样的上官羿绝对是有事的。她抬手扣住他的肩头,垂眸看着低头委屈的他,难得放柔声音问:“到底出什么事了?若是后宫的女人为后位闹,你大可立一位皇后来管制后宫。若是因为前朝安南两家的事……你身为一国之君,他们不过只是食君之禄的臣子,你若让他们闭嘴,他们难不成还真敢违令不遵吗?”
“皇姐……”上官羿的确不是因为那些前朝后宫的事,才不愿回宫去的,而是因为一件令人难以启齿的腌臜事,才不愿意回宫去见某些恶心的人的。
上官浅韵挥手让人都退下去,她心里已有个猜测,此事可能与南露华有关,也许,上官羿发现南露华与男人有染之事了。
文尚虽然有些不放心,可想着皇上来大将军府的事,可有不少人知道,量展君魅再怎么手握重兵,也没胆子敢这样公然弑君谋反的。
等所有人都走了,门窗也都关上了,上官浅韵才伸手拍拍上官羿的肩背,示意他可以说了,这里已没有外人了。
上官羿抬头看了展君魅一眼,回头看着上官浅韵,皱眉道:“皇姐,我想和你独处一会儿。”
上官浅韵看向展君魅,也不能怪上官羿事儿多,这事的确不好让他这臣子听去了。
展君魅放下手中的杯子,便起身出了门,在关闭房门的刹那间,他眸光冰冷的看了上官羿一眼,如果上官羿敢对龙儿意图不轨,他会让他进得来大将军府,而出不去。
上官羿对上展君魅那冰冷包含杀气的眸光,他竟然会心里发冷的很,转过头去,看向上官浅韵,他犹犹豫豫良久,才低头咬牙说了句:“有人说我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上官浅韵本来不指望上官羿把这事说给她听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样的事,当儿子隐瞒还隐不急呢,如何还能把这丑事说出来与他人听?
可上官羿不止说了,还好似一副让她为他做主的样子。
上官羿在接到那封高密信后,便让他身边的亲信去查过,果然,在十六年前,她母后的确偷偷生下一个孩子,那孩子出生在建章宫,当时根本没有外人知晓此事。
而当年所有知情的人,也几乎全都被处死了,只剩下如今他母后身边的曹姑姑,与当年那个命大的稳婆了。
上官浅韵与上官羽对望良久,她才启唇淡冷道:“这事无论真假,都不能宣扬出去。那怕有一日你母后必须得死,也只能是病死的。”
“皇姐!”上官羿没想到上官浅韵闻听此事后,会一点过激的反应都没有,而是淡冷的与他说着处理此事的法子。
上官浅韵拂袖起身,踱步走开几步,回身望着上官羿言语冰冷道:“这事必须如此处理,父皇与皇室的颜面要顾及,你身为一国之君……更不能被人诟病。”
上官羿当然知道这事宣扬出去,他会有什么下场。
可那个人毕竟是他的生身之母,他就算说过永远不会原谅她,可他也从不曾想过要她的命啊!
上官浅韵望着这样的上官羿,倒是心里升起一丝同情。自己母亲竟然不止与男人有染,更是珠胎暗结给他生了个妹妹,放在谁身上,都是一件极为难堪痛苦的事情。
特别是,他身为一国之君,一旦这事被宣扬出去,他的身份必然会被人质疑,怀疑他根本不是上官氏的子孙。
一旦他的身份被质疑,天下有野心的诸侯,便会因此带兵来长安,逼他退位让贤。
而这样的结果,是她不想看到的,皇位之争是皇家的事,不该去连累到天下百姓。
上官羿垂头沉默,他心里很乱,一个是他的亲生母亲,一个是他费劲多年心血得来的皇位,他到底该拿那个为重呢?
“这事你仔细想清楚,我不干涉你选择的自由。”上官浅韵从来不会去指望上官羿会听她的话,她只是告诉上官羿一些意见,至于最终如何选择,且看他这人能多薄凉吧。
上官羿缓缓站起身来,缓缓转过身去,缓缓抬眸直视着那华服端庄高贵的女子,勾唇悲冷的笑道:“皇姐,你其实是想要我的命,对不对?一旦我真杀了我母后,你便可以带着你所看重的弟弟,来废了我这个残暴不仁的君主了,对不对?”
上官浅韵的确是这样想的,可那是在见到上官羿之前,如今瞧着他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她还如何能狠得下心那样去做。
她是个人,纵然再心狠手辣,也不能真泯灭了人性。
上官羿见上官浅韵竟然默认了,他悲凉的大笑道:“好!真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
上官浅韵望着向她走来上官羿,她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如果上官羿该对她动杀机,她一定会让煞杀了他,才不会在乎背上一个弑君杀弟的罪名。
上官羿没想对付上官浅韵,只是俯身低头望着她的眼睛,唇边勾起冰冷的笑意,轻启唇低声叹道:“为何所有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有一颗如蛇蝎般的心肠呢?皇姐,父皇一辈子被那些女人算计那么多,我如今也在被她们利用算计,真得感觉心很痛呢。”
上官浅韵在上官羿拉她手时,她便差点张口唤了煞出来,可当上官羿拿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时,她对上了上官羿绝望黯淡的眸子,心惊的感觉到,上官羿真的是寿命不长了。
“皇姐,你是羿儿唯一的姐姐,你我血脉至亲,本该相亲相爱互相扶持彼此,可奈何你我生在皇家,生生的让你我间那丝血脉之亲,用冰给冻了起来,真的是很冷很冷呢!”上官羿紧握着他唯一姐姐的手,贴在他心跳动的胸膛上,让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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