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委屈地看了一眼红狐,也没有心情顾上什么礼仪,转身离去了!
红狐抿唇不语,一会儿,她问了问房间打扫的女佣,还有没有其他的能穿的衣服,女佣摇了摇头,红狐只好穿上了之前的那套银色鱼尾裙,让佣人打电话给司空寂漓,她要去医院看望他。
正在上药的司空寂漓微微一愣,显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红狐的变化,怎么会突然想要来医院看他了?
难道是想看他笑话?还是又有什么花招?
在房间等待许久的红狐显然没有了什么耐性,在房间里焦急不安的走来走去,不大一会儿,佣人开门告知,司空寂漓不许她出门半步。
红狐深呼一口气,“我要跟司空寂漓通话!”
佣人不敢私自决定,微微附身,又离开了,不一会儿,佣人将电话递给了红狐。
红狐将手机放置在耳边,犹豫了许久,对方也未开口说一句话,静得甚至能从手机中听到对方的喘息声。
终究,红狐还是开口了:“对于误伤一事,我很抱歉!”
电话这头的司空寂漓有些讶异,这算是道歉?
这道歉的话语竟然会从一个想要他命的女人嘴里说出来,可能吗?
显然,不管是语气中的冰冷,毫无歉意不说,任何人都有可能道歉,对他臣服,但这个小女人,就像是一匹野马,野性又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就会被驯服的……
琥珀色的眸子微眯,冰冷的嗓音响起:“然后呢?”
“然后我想去看下你!”
红狐说完,电话那边再次陷入了沉寂,她连忙又补了一句:“你可以让人直接把我送到你身边,我不会有小心思的!”
“你想过来,也不是不可以……”司空寂漓摆了摆手,示意病房内的医生和其他人离去,等最后一个护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才继续说道:“来探望病人,空手而来,是不是有点太失礼仪了?何况你还是肇事者……”
不远处的威廉看着上一秒还是冰冷的少爷,下一刻嘴角的弧度又被牵引起,眉间的忧虑是越来越浓了。少爷的喜怒无常,但他跟随了十几年,还从未见过少爷会被某个人或者事物能如此轻易的挑起喜怒,这并不是好事……。
红狐垂下的左手紧紧握拳,但随即很快放松,深呼了一口气:“难道要我再给你秀个手帕?”
司空寂漓轻抬手臂,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磁性的声线缓缓流出:“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给你俩个小时,做好午饭过来。”
红狐眉头轻皱,刚想回话,电话那头的声线再次响起:“我要你亲自做,明白吗?女人。”
红狐强压心中的怒气,“你等着。”说完挂了电话,转身递给了佣人,说道:“带我去厨房。”
……
俩个小时后,一身银色鱼尾服的红狐出现在病房门口。
司空寂漓轻抬手腕,“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早!”
红狐默言,别扭地走进了房间,来到司空寂漓的床边,随后跟进一个保镖,手上还提着一个保温盒。
威廉见势从保镖手里接过保温盒,放置在床头桌上,并打开……
保温盒的盖子一打开,一股肉香味瞬间扑鼻,可威廉第一眼到保温盒中的汤时,却是眉头轻蹙。
司空寂漓抬眸,看向保温盒中的排骨汤,琥珀色眼眸不由得微眯,但瞬间释然,转头问向床头站立着的红狐,“这是你亲自煲的?”
“你放心,我从洗菜到装盒都没有假手于人,不信,你可问家中的佣人!”
“安小姐,少爷是不吃……”
威廉的话还没有说完,司空寂漓便打断了他:“威廉,盛上。”
淡蓝色的眼眸看向司空寂漓,触及到琥珀色眸中的命令时,威廉选择了服从。
红狐眉头一蹙,红眸流转在司空寂漓与威廉之间,这二人是在搞什么鬼?不吃?是不吃排骨,还是不喜喝汤,亦或是怕她下毒?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关她的事了,反正她已经出来,那碗汤喝不喝,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你什么时候回去?”
红狐冰冷的声音如利箭一般射向司空寂漓,他眉头轻皱,这个女人,明明不关心他,明明非常不想看到他,明明不想为他做汤,却为何还要出门,到底是为了什么?
司空寂漓垂眸,从威廉手中接过盛了小半碗的汤,碗中散发的热气漂浮在他的脸上,鼻尖全是肉香味,和——最讨厌的胡萝卜。
他不喜胡萝卜,英国的厨师都心照不宣,中国却因为没有固定住所,所以那些厨师才会将所有的食材通通备好,以确保每天都不重样。
司空寂漓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将碗送至到唇边,轻轻抿了少许,最后一大口喝完。重新将碗递给威廉,这才漫不经心地说道:“女人,你不觉得你问的点不对吗?你差点断送了你下半辈子的性福。”
红狐眉头轻皱,但随即很快舒展开来,现在起码司空寂漓有伤在身,想要对她不轨,是不可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