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挑挑眉沉着应对,“没问题。”
何凌宵也只有高兴了那么几分钟而已。后来她发现他的发球越来越搞怪,动作又急又猛,她很难接住球,就算是接住了也不过界或者是打在球拍边上。
她最后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接球了,捡球捡到她冒火。都不敢看比分,心里越是急迫越是失败。
最后好不容易接上手,几个回合后,越来越吃力,竟然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地上是橡胶地板,这一下还是很疼。这一摔把她那点子委屈也给摔出来了。眼睛包着一泡泪,嘴巴张了张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又惭愧的闭上——做什么要哭给别人看。不就是温立涛没接电话那点子事情吗?不就是因为自己技不如人吗?
他空出一只手递给她,“自己起来还是我起来。”
何凌宵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大手,并没有领情,“我自己能起来。”
她想了想很快为自己的失态找到借口,憋屈道,“这鞋有问题。”
“好,鞋子有问题。”他直起身扬起手上的那颗圆溜溜的球说,“要不换做你来发球。”
他怎么变得这样好说话,她告诉自己不要上他的当。杨瑾维可没有这样好心。他之所以这样子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现。
哪怕他真的是一片好心,可是她都已经习惯了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我不要。”
他又笑,“还说不要?你这样眼神恨不得把人活活的吞下去似的。发一个?”
她有那么明显吗?她不过是气自己不争气而已。抖了抖酸麻的腿,“继续,少废话!”
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好,瞧好了。”
这下一来一回的都是那种很平和的球。接连能打一二十个回合。
这样也特不得劲了,她赢了一个球后说,“不玩了。”
“我还没玩够。”他不愿停下来,“打完了我请你吃饭。”
“还吃饭呢?”她讶异道,这都什么时间了。她今天不仅仅是陪练还是可是充当的司机角色,等会她还要送他杨家的。
“不吃饭怎么行,你还能指望回家吃孟姨做的,我回去可没有人留饭。”
“吃什么,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她心里打着小九九。
这个“我们”还比较受用。
不过……
他听她有气无力的声音,知道她不过是夸大其词而已。“刚刚说好的是两场,这才一场都不到。”
“啊!真得两场啊。能不能吃了饭来继续。你看我都没有力气了,跟一个没有力气的人打的话,赢了也不会很光彩。”她定定地瞅着他,腰背躬着,“我知道这附近那家的饭菜最地道。”
她说着说着好像真的闻见那味儿。
“我管你光彩不光彩的……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懂。我这人不仅仅守时还守约,我可是认真遵守之前的约定,先打球,然后想吃什么都没有问题。”
他们之前是有说过打两场,可是没必要上纲上线的啊。
说什么不懂,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也知道守约,我遵从您的教诲。可是……我是真的不想再打了。”她蹲下身去,手捂着肚子。“不打了!”
“为什么?”
何凌宵顿了顿,背上冷津津的。她知道绝对不是自己刚刚摔了那一下的原因。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来。“我觉得我应该接下来几天里不能再做剧烈的运动了。”
“为什么?”他这下露出关心的样子来了。
何凌宵这下真是无言以对,以前她只要这样说温立涛就能知道。一想到温立涛她的心就抽抽的疼。……杨瑾维难道什么都不懂,然后才会问出这样没含量的问题来?
杨瑾维凑近了些,“刚刚摔着啦?谁叫你急急吼吼的呢,再有你也不应该说大话呢,把话说得太满了,我真以为你技术很好来着。所以才会只留了小部分力道没出。”他自说自话,“以后还真得多出来运动运动。活动少了就容易出状况,平地也能给摔着了。”
她气呼呼的说,“我什么事说我是摔着了,我还真不是摔着了。明明是……”
他见她吞吞吐吐,以为是不好意思说,“你看你还倔。我们现在去医院。”
真去医院,还不得闹出大笑话来。
她还的确是不好意思说,每个月里大姨妈到来前两天就开始肚子疼,一直要疼到大姨妈结束。
“难道你女朋友没有这样几天?”
“……”他沉默不语的看她炸毛的样子。
“每个女人都有这样几天好不好?”她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心里也是又憋屈有伤心。怎么能有这样木讷的人呢,逼着她非要把这些不能大肆宣扬的东西摆到台面上来。
她这一吼,果然凑效。
他不言声了,也不反驳了。然后奇异的在他耳根处泛起淡淡的红色,是那种很可爱的粉色。跟刚刚出生的婴儿肌肤很像。
何凌宵看着他那耳根处的红色渐渐地晕染到他的脸颊上。她纳闷的,讶异的看着……真的是稀奇了。
杨瑾维这个时候怎么想怎么憋屈。他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上心了?生理课学过是学过,那些对于他来说都是不重要的。早早地就给忘了……就算是能想起来也不能很快把事情跟何凌宵联系起来啊。
他就是一个恋爱中的白痴。跟青柠间算什么?只有他知道……他甚至不曾主动牵过女孩子的手。被她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谁叫他非要盯着问她傻问题呢。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刚冲着自己吼的丫头还在看着自己。敛了敛神,轻咳一声打破尴尬,“愣在这干嘛。这是要走还是怎么的?”
其实她是真的不能再扛着了。“我先去一趟卫生间。”
他看着她,有点想笑又忍着的样子。“去吧。”
何凌宵灰溜溜的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回来时候人已经恢复了些精神。只是肚子隐隐的疼让她时不时的眉头皱到一块。
杨瑾维已经收拾好了球拍,就在外面走道上等她,手里夹着一根烟,最终也没有点上。
“还能走吗?”他看上去有点紧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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