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一天来那一首手机铃声的歌曲《I/AM/YOU》,他们本来就好像不分彼此的两人,然而渐渐地遗失了对方。
这首歌是她和他曾经一起在酒吧唱过的一首歌。曾经他用来做铃声,后来换过好几只手机,他没有使用了,现在倒成了她使用来做铃声了。后来很好笑的变成了他深夜里独自一个人静静的聆听的一首歌。
“像只锚一样,我被现实束缚着
牢牢系于深不可测的海洋
我自由自在地游走在天上
被你深深吸引着
这都是因为爱,这都是因为爱
尽管有时候你并不知道我是谁
我就是你,你做的一切你说的任何话语,你想我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就是我,手被链条束缚着
永远地系在一起我们都无法解开我就是你
我察觉到了那些变化
我感觉全身充满了活力
我的理智告诉我那有多么的奇怪
回家了回到了那个其实我一直都在的地方……”
然而属于他的何凌宵再也不会回到他一直在的地方,因为他从这样一天起就失去了得到她的资格。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两人都各怀心思。何凌宵想这个电话还来得真是时候,她正在给温立涛机会呢!
温立涛想终于可以暂时松了一口气了,等会儿他也许更有勇气开口。
谁知道何凌宵固执的没有去拿房间那张梳妆台上的电话,她仍旧紧紧地盯着他,皱着眉,眼里悲伤是怎么也压不住的。
他也开始皱着眉,然后他听到自己张张嘴吐出,“接电话啊!”
何凌宵仍旧没有动,像是被钉在地上。跟个木偶似的,她说,“不急,你刚刚想说什么,我听完再说。”
他一向怕她那种直白的眼神,他总是会在她的眼神里莫名的矮下身段。他尽量掩饰自己这种不合时宜的样子。讥诮的说,“我猜这个时候打电话多半是杨瑾维吧?”
何凌宵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气冲冲的冲过去拿起电话扫了一眼屏幕,因为跟温立涛有些火气又是伤心没处发泄,有些不耐烦的说,“什么事杨先生?”
电话那头的杨瑾维说Benson回来了,他在新居里准备牛排,让她过去吃晚餐。
下午六点多钟的光景,外面的太阳才刚刚落下钢筋铁骨城市的上方,留下鸭蛋黄的天幕让整个城市都处在一片金灿灿的颜色里。就在这样景色美丽的时刻,他好听的声音穿透了重重电波传到她的耳朵里让她觉得特别委屈。
如果她没有遇见杨瑾维的话,那么她可能还在菲亚苦苦煎熬背负着重重的债务,而何千帆在大好的年华里在监狱里度过,妈妈整日以泪洗面。但是因为遇见杨瑾维所以她的爱情已然在悄悄发生变化。
“我不会来你家,更加不需要吃什么牛排!”她冷冷的用无情的声音说,“杨先生,不要为了这样一些小事情给我打电话,我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现在是周末,不是工作日!恕不奉陪!”
她不管不顾,管的杨瑾维在周一会做出什么样的脸色给她瞧,也懒得管他会怎样想她。会不会被他拿小鞋子穿……
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她挂断了电话。
然后手机放回原处,重新看着屋内的另外一个人。
温立涛没有因为她对电话那端的人发怒而脸色变得缓和,相反他用痛苦的声音问她,“如果只是普通关系,他会邀请你去他家里吃牛排吗?”
这个人还是温立涛吗?
刚刚如果她想要隐瞒根本不会在电话这头把杨瑾维的意思直接骂回去。根本不会让他知道电话的内容。
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温立涛的嘴脸让她根本不认识。
不是已经撕破脸皮了吗?那好一不做二不休,何凌宵对于感情一向看得很珍惜。可是一旦成了伤害后,她宁愿潇洒一点。
“刚刚不是在问戒指吗?我现在就去找来还你好了。”何凌宵掉头的往自己的衣柜边去。
温立涛直觉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他也知道那些照片根本不能说明什么,就算是昨晚他也不过是拈酸吃醋而已。但是凌霄的反应明显过激了些。他想伸手拉住她,却被她一把挥开了。“拉着我干嘛,温立涛你有脾气,我何凌宵更加有脾气。”
她拖出一只银色的包包,那是她最近出门携带最高率的包包,那只戒指多半都在里面的。她手指在隔层里胡乱掏了一遍,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倒扣着就开始稀里哗啦的往地上倒。
里面化妆盒,粉饼,卸妆水,指甲刀,钱包,购物卡,纸巾……统统从包里掉出来。
一堆乱糟糟的东西里面,一枚银白色的圆形小东西咕噜噜在地上滚出好远。何凌宵几步过去把它拿在指尖上,紧紧地捏着……冰凉的坚硬的指环铬着细白的肌肤还真有点疼。
等她捏着它转身把它举到温立涛的面前,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她发现温立涛手上同样捏着一个东西,同样是跟她一样的手势。
只是他们面部表情各异。她是痛苦的,他是绝望而愤恨的。
她拿着的是一枚戒指,他拿着的是一只避孕套。
同样的银色,同样的刺眼。
她心里忽地一沉,脑海里急剧闪过昨天晚上在超市门口李琳娜抱着她,放开她的时候狡黠的笑着说,“霄霄你一定要幸福哦!”
那个时候她根本没想到她趁着她不注意动了手脚。把Durex放进了她的包包里。东西不大在她这一只百宝箱似的包包里简直不容易发觉。她很想这个时候告诉琳娜她一点都不幸福。可是这根本不怪琳娜,很多事情就是一个个巧合凑成了契机,而温立涛跟她摇摇欲坠的爱情此刻就恰恰需要这样一个契机来解散。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