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那一只是雄龟那一只是雌龟?
何凌宵养了这么久还没有深究过这样的事情。她一时间茫然的看着他。
杨瑾维认为笨笨的那只应该是雌龟,他说雌龟动作一般都是比较懒的那种……何凌宵想了一下不赞同他的说法,她认为闹闹才是雌龟,机敏灵动很符合女生特质。笨笨是才雄龟……两人为了这个吵得脸红脖子粗,各据一词互不相让。何凌宵本来心情低落也暂且忘记了那些不愉快。后来两人不得不冒着雨把乌龟弄到花鸟市场去让人鉴定。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杨瑾维其实也不是那样无聊的人,他做每一件事都有他的道理,他好像是在没事找事逗她开心。
杨瑾维听何凌宵如此说,他又认认真真的回头过去看,颇有一番研究的架势,“唔,还真的是这样诶!你说它们以后会不会生很多小乌龟,那样我们是不是要换大一点的鱼缸才能装得下。”
何凌宵听他这样一说,想要笑的冲动很强烈。“那要等有了小乌龟再说。”
他直起身子看向她,“你笑什么笑?”
“没有……我哪有?”何凌宵转开眼睛,她笑了又怎么了。
杨瑾维见她撅着嘴巴,就知道她不会承认。他跟她说,“今天去外面吃早餐如何?”
何凌宵用手指揉揉头,“我没胃口。”
“昨晚喝了酒伤了胃。不过早饭可是要吃的,随便吃点什么都行。”他不容反驳,开门绅士的立在门口等着她出去。
何凌宵乖乖跟着他一前一后出了门。
周五,何凌宵要去少管所看何千帆,杨瑾维本来准备跟她一起去的,后来因为公司的事情耽搁了。他让连彬带人跟着去,何凌宵拒绝了。
C市的少管所离市区并不算远,有一班直达班车。何凌宵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还带了一些现金。听说里面也可以买东西什么的,方便何千帆使用。
以前听人说到少管所跟监狱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总以为这里不是深牢大狱,环境相对宽松,不会给人太压抑的感觉。因为羁押的罪犯都是未成年人,所以也没有那样苛刻。可是当何凌霄走进监狱的大门,看到荷枪实弹的武警,足以隔绝视线的高墙,高墙上方锈迹斑斑的铁丝电网,高墙上的长明灯,还有几只牵在武警手中体型庞大的警犬,森冷的感觉登时扑面而来,渗透她每一个毛孔,让她忍不住瑟缩。
一群不知名的鸟呼啦啦从高墙上方的天空划过,一方是自由,一方是囚禁。
身在高墙内的这些人,每天是以怎样的心情去度过每一天的。他们会后悔吗?会不会如同困兽一样悲鸣。被剥夺自由的现实,束手束脚的没有尊严的生活,有没有反思自己过去的错误。
凌霄办好手续,别人带进一间会客室里,她在空荡荡会见室里等了大约十分钟,才见到何千帆。何千帆在门口站了一下,他穿着监狱的蓝色衣服,在管教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何凌宵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睛湿润,却是笑着的。隔着一层玻璃,那边的何千帆也是红了眼眶,他瘦了很多,皮肤也是黑黑的。凌霄甚至能看到他下巴上的才长出来的青色胡须。
不知不觉间何千帆已经长大了。
何千帆在何凌宵的对面坐好,她们之间隔着一道有机玻璃,一时之间竟是相顾无言。何凌宵看着他囚服上印着“×监狱”的字样,心里涌起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她始终都还记得那个穿着白色球服笑的酷酷,在球场上带动球挥洒一身汗水的男孩子。
她曾经也想过他有一天变成一个肩膀宽阔的男子,也记得他说等他长大了就照顾她和妈妈的话。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身陷囫囵。
何凌宵牢牢地抓住听筒,何千帆在那端叫了一声姐姐。
何凌宵点点头,好半响才吐出话来,“你在里面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在里面吃的肯定不好,可是你一定不要挑食,不管合不合胃口都要吃饱一点,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姐姐等你健健康康的出来替我撑起一个家呢!”
何千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用衣袖在脸上擦一下,呼吸困难,“好,我答应你。”
“我给你买了衣服和一些吃的,天气渐渐地冷了,你要注意不要感冒。”
“我知道,姐姐倒是你……”何千帆说不下去,他显然是想到何凌宵也是孤身一人在外。
时间有限,姐弟俩讲了些话,眼睛也是一错不错的不离开对方。
“下个月你就要去监狱服刑,到时候姐姐再去那里看你。这个月暂时不会过来。”离开的时候何凌宵说。自始至终她都没提到其他人,包括他之前惦念的朱思思。或许是他在监狱里有时间就想透了很多事情。
是的何千帆在监狱接受教育的时候,他会想自己以前到底错在哪了,那些行为是做错了,那些是自己的习惯使然,又有哪些是受到外界影响。最后他慢慢的想通了一些事情。
他说,“姐姐对不起!”
对不起那些难过的时间让你一个人承受,他才是最该受到惩罚的那个。
何凌宵一个人走出监狱大门,回头望着深灰色的高墙,身后紧紧关闭的大门。好一会儿她才抬脚离开,所幸这一次见何千帆让她发现何千帆总算是懂事了些,这些都是沉重的疼痛换来的,如果可以她到宁愿他慢慢的学着懂事,也不要这样沉重。
到公司去坐了一会设计处理的呢一些手头上的事情,安排好下周杨瑾维的日程表。晚上何凌宵回去就肚子疼,她知道是月事快要来的征兆,屋子里没有卫生巾,她套上鞋出门去买。
一开始那些疼痛还能忍受,从超市出来后觉得越来越难忍受,小腹处像是刀子在剐蹭,一刀一刀搅得她行动都有点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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