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大家都很忙,你姐除了没睡好,还没有吃好。我这几天走了,给她的时间也相对宽裕,你不是老早就想要跟她说话吗?”
哦,还关注得可以嘛,连人家没睡好没吃好,都知道。“你怎么知道她没睡好,没吃好?”
“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干嘛,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拉倒,我换人。”
“哎,哎……我去,我去……”她是很想跟何凌宵说说话,其实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现在妈妈把她看得可紧了。妈妈对凌霄姐的成见也是有的,自己逃出来跟何凌宵吃一顿饭没问题,就怕事情败露后不好交代,“那你去跟我妈说说。”
“你只管去就是。”挂断电话前杨瑾维说道。
她也倒是不在乎三哥这样说话恨不得撇清的口气。心里的疑问存在的,可惜三哥并不给她时间去问。此刻看看她的霄霄姐,好像脸上也没有什么可疑的表情。
何凌宵一想到租房子这件事就觉得惭愧,差不多两个月过去,她仍旧住在杨瑾维家里,不仅仅这样,她现在跟他的关系还真有点说不出来的尴尬……
要怪就该杨瑾维这厮好好的要学什么恋爱练习。还拿千帆做诱饵。
现在她住着杨瑾维的房子,一住下这么久,在目光清澈的刘薏苡面前,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倒像是心虚般的不敢直视。“你三哥房间多,他也不常住在那间公寓里。”
刘薏苡笑嘻嘻的说,“姐,你紧张什么啊?”
无辜的眨眼睛,好像在说: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哦,是你自己暴露了。
“咦,你在想什么?”何凌宵笑。
她怎么觉得她的笑容有点心虚。
“啊哈,没什么……”心虚是有情况的节奏。不弄明白她才不罢休。
然后刘薏苡说时间还早,之前三哥答应她让她去他书房拿一本书回去看。所以趁着这个时候她去取书。
何凌宵并没有半点异议。
何凌宵去厨房洗水果,刘薏苡鬼鬼祟祟的把何凌宵的房间“参观”了个遍,还去浴室看了一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何凌宵的东西很简单,浴室更是整洁,洗面奶护肤品摆了一片,牙刷一只杯子一只,毛巾浴巾各一条……
她有点失望。然后在吃水果的时候对鱼缸里的两只小乌龟感兴趣起来。拿着竹签逗弄了一阵,看看时间不早了,这才离开。
杨瑾维出差的第二天,李琳娜同样接到电话,让她晚上过去陪何凌宵。
琳娜跟何凌宵约好时间,等到下班的时候却没有等到人,打电话也不通。她不耐烦的等着中北楼下,最后进去一连拉着好几个步履匆匆的人问,才从其中一个女人嘴里得知何凌宵没到下班就离开了。
她再问,对方说自己是秘书室的,她知道的也只有这么的,还说何凌宵走的时候很匆忙,并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后来就一直没看到她。
琳娜没当回事。她跟杨瑾维打电话过去说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她还是自己回家去。
杨瑾维问她怎么回事。
她照实说了,然后那边杨瑾维沉默了一会儿有点凝重。他说,“你先到我房子去找找,我马上叫人帮忙找。”
琳娜顿了一下,天色渐渐晚了,北边天黑压压的云头压过来,像是急行军一样欲要气吞整个城市。
她驾车开始往杨瑾维的房子去……
何凌宵在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收到一个快递。没有寄件人地址,她打开看完以后心一下子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拧了一把。疼痛裹上来,渐渐地渗透到五脏六腑。很多事情她原来都记得很牢,只是她那个时候被绝望伤心充斥着哪里想到那么多。
她急匆匆的下楼,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上车利落的把车开出去,开上主路开了一段才想起自己是要去什么地方。在前方掉头然后一头扎进另外一段开往南区的路。她开的并不快,在车河里她的车如同一只小乌龟,还是那只叫做笨笨的小乌龟缓慢的爬行,畏手畏脚……她明明是要去求证的,却又怕真相真如那份资料上面所说的。
她不知道那些资料是谁寄给她的,也不知道他们处于什么目的。
外面起风了,冷风灌入车窗里,在车里形成一股回旋飞,整个人如同掉进冰窖中血液跟呼吸都要凝滞了。她才想起自己走的匆忙什么都没有带,连同外套也落下了。
她只凭着本能似的在一个个路口选择方向,也不知道多久她终于把车停在了熟悉的位置。
外面一群小孩子背着书包从她的车边的人行道上一晃而过,呼啦啦的叫着,你追我赶往小区黑色的雕花门而去。这个位置能看到之前住的房子,窗台上还有一只已经干瘪掉的花盆,已经看不出是之前种着什么植物。窗口紧闭,好像下一秒妈妈就拉开窗口从那里面探出头来笑盈盈的对着她。远远的叫着她“凌霄”。
可是不会再有了,妈妈怎么能允许窗台上的花枯萎?妈妈怎么能在等她回来的时候紧闭窗口?
那是因为妈妈已经离开她很久了。
她把头覆在方向盘上,好久好久才抬起头来。然后机械的走下车去。
她们在这个小区住的时间不长,邻居间相互不太认识。所以有人跟她打招呼都是姑娘姑娘的叫。她淡淡的应了。
往那家买早餐店的铺子去,本来不抱什么希望,毕竟是下午。没想到看到店老板正在打开卷帘门,脚边放着一只红薯袋子。
何凌宵走过去叫了一声,“周叔叔。”
其实她也是听这个店老板的老婆总是老周老周的叫,才知道他姓周。
老周看到她有点发愣,然后豁然想到什么,才说,“姑娘好久都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妈妈过世后你就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何凌宵笑,“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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