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的时候,杨瑾维走了。% 走之前和她一起吃了一顿午餐。
白粥跟小菜。被熬的热乎乎软糯的白粥加上碧绿的小青菜,何凌宵在他视线下吃了一小碗。放下碗的时候才发觉不对,然后才想起这个肯定不是蒋嫂做的,蒋嫂早已经离开。这个有可能是眼前这个被叫做杨瑾维的男人做的。
然后她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埋头看着眼前碗。
“何凌宵。”
“嗯。”
“何凌宵,我走了。”
“哦。”投到身上上的视线让她感觉很不舒服。抬头视线落在他已经打好的领带上蓝色的领带很好看,“好。”
然后对面那人笑起来,“何凌宵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去看看笨笨跟闹闹。”
值得一提的是几天前,何凌宵打坏了鱼缸让两只小龟无家可归。笨笨和闹闹两只小龟已经被杨瑾维放到鱼池里。他说那边要热闹得多,他说这样一来何凌宵就不必操心笨笨老是被闹闹欺负了。
“哦,好。”
虽然回答得有点乖,其实心里已经在骂人了,一个男人这样啰嗦吧唧的做什么。她还没有病到无药可救,她也不需要!
走到门口的人回头跟坐在餐厅发呆的她说,记得吃药,好好休息。顿了顿又说晚几天去工作也没有关系。
这个下午天空还是灰蒙蒙的,灰蒙蒙的天色上面看不见飞鸟掠过的痕迹,更看不到云朵的痕迹。下午的时候有人送来一些感冒药,来人说是杜医生开的药。
这个晚上终于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入睡的人终于想起来杨瑾维隐在玄关处的那张脸,那张脸好看到令很多人痴迷颠倒的脸,脸上那双黑峻峻的眼睛是对着她的。情绪类似于专注跟担忧……
“何凌宵你难道不知道我爱的是你吗?何凌宵你就是要借口打断我的话!何凌宵你在害怕什么?”
猛地睁开眼睛,忘记关上黑洞洞的窗口,被风吹得打晃的白色窗帘。哪里有杨瑾维的眼睛,原来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杨瑾维怎么会有那样专注跟担忧的眼神呢。谁都知道杨瑾维冷厉,雷厉风行,淡薄,不择手段,冷静自持……
对待青柠的背叛也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我们早已经分手,早已经分手的人肯定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那种一心一意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了。在二十二岁之前何凌宵相信有爱到沧海桑田的两个人,在二十二岁以后何凌宵相信了“人心不古”这样一句话。那些轰轰烈烈总有落幕的时候,那些矢志不渝也不过是人们高估了自己。
杨瑾维三天后回来,回来的那天正好何凌宵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何凌宵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也没有之前的红润,苍白着。
这天杨瑾维在会议室开会,杨瑾维当做很多人的面跟杨启林发作。起因是因为何凌宵在分发资料的时候,立在杨启林身侧的时候,杨启林的钢笔刚好掉在地上去了。
何凌宵不得不去捡起来,在这个过程中,杨启林的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何凌宵的腰上,何凌宵瘦了后那腰肢越发显得不盈一握。
等何凌宵把笔递给杨启林,杨启林手又若有似无的擦过何凌宵的手背。偌大的会议室二十几个股东高层,负责滨江开发的项目经理正在对启动的项目进行讲解,二十几双眼睛都是看着屏幕上的上的图解。
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是一心一意的,这其中就有杨瑾维视线跟着何凌宵走。他正好把杨启林的小伎俩给瞧得清清楚楚。
等何凌宵离开杨启林的位置,杨瑾维对上了杨启林似笑非笑的挑衅,他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然后在离会议结束还剩下十分钟左右时间的时候,杨瑾维开始发难杨启林。
这场会议主题是针对滨江开发的项目,原本也不是杨启林在负责。杨启林因为之前在南区一块招标承建商上动了手脚,杨瑾维否认了他的给出的结果重新招标了一家公司。这件事杨启林怀恨在心,伺机把杨瑾维重新选择的公司弄出点动静来,现在那家公司正在接受税务部门的调查。
本来调查没什么,那家公司底子厚,也没什么违法乱纪的作为,就算是有杨瑾维这个时候难道会坐以待毙吗?但是如此下来肯定是要工程停摆耽误工期。
所以杨瑾维让何凌宵拿出一份资料来,当即就丢给在对面的杨云翰。
杨云翰一看脸色大变,期间无好几次把视线投递到杨启林身上,杨启林也被看得如百爪挠心般,频频看向斜对面的杨瑾维,而杨瑾维不动声色的翻动桌子上的资料,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会议室一时间出现了诡异的安静,二十几双眼睛又朝着杨云翰紧锁的眉头跟手上的资料。
杨云翰看完了,最后视线落到杨启林脸上,一双眼睛恨不得把对方戳出一个窟窿,最终蠕动双唇说,“散会!”
杨瑾维嘴角蓦地勾起冷冷的笑来。
各位高层及股东虽然心有疑惑,但是还是很快的撤离现场。
期间杨云翰的手指发抖,像是尽量在隐忍着什么。杨启林没敢动,他大概意识到什么了。
何凌宵看情况知道马上离开是对的,她关好了投影仪跟设备,本来是打算要走的,经过杨瑾维身边的时候,杨瑾维轻轻地拽了她的衣袖,“等等,把这些给我收好。”
那意思是他们一起离开。何凌宵麻利的收拾好。等两人刚刚走出会议室的时候,里面传出摔杯子的声音。
她甚至听到杨云翰狂怒吼声隐隐传出来“逆子!”
何凌宵吓一跳,看向杨瑾维。
杨瑾维像是知道她的疑问,也不看她,“刚刚我又看到他欺负你了,所以我只是提前让老头子知道一些事情而已。”
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刚刚他做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已。
其实如果可以何凌宵很想跟人倾诉,“刚刚那道视线像是蛇信子一样可恶,那手如同鼻涕虫的粘液一样让人恶心……我看到那人吃瘪其实心里隐隐也有些高兴的。谁叫他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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