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话说的植物人。”
对于蓉城所发生的事情,即使他不在蓉城,常年在瑞士养着伤腿,但仍然每隔一段时间收到容家专门的情报系统所传过来的消息,不算十分有把握了解蓉城的是是非非,大概的事情容禀都有所了解。
容禀来回踱了几步,继续摸了摸下巴,联想起前因后果,越想越不对劲,“资料中显示念念的生活根本就没有和夏执产生过任何交集,为什么今天看到念念的样子像是认识夏执,感觉不仅认识夏执,还对他十分熟悉,明明夏执跟她就没有任何一点交集,为什么念念会如此关心他?”
“而且,”汪助理想了想,踏上前一步,如实告知:“小少爷,有几个熟悉夏执的人都说,夏执自从在医院醒过来后,性格就大变,仿佛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因为夏家人一向神秘低调,又和夏执接触得少,所以他们都不曾感觉到夏执的改变!”
容老先生做事一向是个谨慎的主,当他想要看重一个人的时候,必定会把对方的老底全部了解透底。
自然对夏执的前后性格有所了解后,才会邀请他去看容氏祖宅的风水问题。
那跟在容老先生身边的汪助理对夏执也逐渐地耳闻目染,有了一定了解后,刚才一听到容禀的喃喃自语,立刻就把自已所知道的事情给讲了出来。
容禀抬头望着窗外那一轮皎洁的月亮,他忽然间想起来念念当时一边开车一边喊着夏执为“师父”,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别看容禀一见到念念那副摇着尾巴的傻样,但只要念念一不在他眼前,他那个聪明的脑子就会马上运转起来。
窗外的夜风吹了进来,刚好将茶几上放置的书页翻了翻,有一行字被人用醒目的红笔圈了出来:或许真有穿越时空,灵魂将会重生!
到了晚上12点,基本上走在大街上也汽车都少得可怜,更别提人影了。
几乎家家户户都关门熄灯睡觉了。
就连半山腰的容氏祖宅这个时候也熄灯了,而此时另外一侧的山腰上有一座隐藏在树林中的别墅却亮起了一盏微红的灯光。
阁楼的门被人推了开来。
半夜失眠的夏执从床上爬了起来,穿着单衣单裤,走到了顶层的楼梯口,手里还不忘拿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
一到了晚上,夜风吹过来的时候,就会感到有些冷飕飕的凉意。
蓉城四周靠山,夏天比一般的城市要凉爽得多,但到了秋天冬天也自然比冷一些。
到了秋末后,蓉城人尤其不爱出门,一出门就会感到夜风吹拂在脸上,像是刮了刀子那样生疼。
夜风吹拂在了夏执的脸上,有些冷,有些凉。
他默默地为自已披上了大衣,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山下美景,万物寂静,月朗星稀。
夏执将手掌举在了半空中,掌心的生命线渐渐地变得黯淡起来,交叉着的智慧线边有一条细微的红痕。
若影若现,如果不能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一条影藏在智慧线边的红痕。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夏执了。
当他从医院醒来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算命,他一向最自以为骄傲的本领,此刻却被封印了起来。
后来,夏执才知道,这是身为夏家人的悲哀,祖先为了避免后世子孙英年早逝的命运,特意封闭了夏家人固有的算命天赋。
天机泄露得越多,所受的因果将会延续到其命格,延续其后世子孙。
要想保住命,必须得舍弃算命的天赋,自然就做到了夏家人一直梦寐以求的不想不看不算的境界了。
所以,夏家在组训的遵循之下,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至于生存问题,光是祖上传下的钱财,夏家在世的子孙也是几辈子都花不完。
但是他实在是想念念想得紧,想要看看念念长大后的模样,想要看看念念如今的生活幸福不幸福,于是他才重新操心了老行业,虽然不能替人算命算卦,但他却可以替人看风水。
夏执一想起第一次见到长大的念念,就忍不住嘴角含着一抹温柔的笑容,手执在背后,抬头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
那天,他刚刚有事要去医院检查下身体,过马路的时候看到了红灯亮起,于是就停下了脚步,顺便看了看排着队等红灯的车辆,忽然间惊鸿一瞥却看到了念念坐在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上,探着头似乎像是在找着什么人。
于是怕被发现,他就赶紧加快了脚步朝前走,根本就顾不得行走的绿灯此时还未亮起。
看到念念的气色那么好,浑身散发着一股幸福的气息,他也就放心了。
原以为,只要他一直躲着念念,命运的交缠就不会发生,没想到的是,今天,噢不,过了午夜12点就应该算昨天了。
其实,他坐上车的时候,就看到了念念的身影,只是没想到的是,念念居然会开车追他。
有好几次,他都忍着不回头看身后追着的那辆车,最后忍不了,他才偷偷地瞥了一眼看了看那辆不停追赶着汽车。
就连开车的司机都发现了他的异样,询问他需要不需要停下来,然而夏执这时却坚定地摇摇头。
不是他不想见念念,而是不能见!
夜空中的星星稀稀疏疏,就连星光看起来也格外地黯淡。
皎洁的月光晒满了整片寂寞的大地,映射着夏执被照耀到的另外一边的侧脸,衬托得他的容貌越发地清俊无双,眉眼如画。
他看着北方的星辰,再看着自已掌心的生命线,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念念,为师该怎么办才好,到底该不该见你?夏执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那一条若影若现的红痕,心情格外地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