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握剑、持剑的姿势,并让他们反复的练习。
等一个时辰的武术课学完,陆烁已经觉得自己全身的筋骨都被松动了一遍。既疲惫,又有些神清气爽的,真是一种矛盾的感觉。
不过据长风说,秦师傅让他们学习的内容还是很轻松的,他以前所在的武馆师傅要求更加的严格,训练时间也更长,稍有坚持不下来的,就会被师傅用藤条教训一顿。
陆烁倒是觉得有些庆幸了。毕竟他学剑的主要目的还是强身健体用的,外加会一些防身术,因而对秦师傅的教学进度很满意。
几天下来,陆烁和袁文林就上午去上两个时辰的课,下午去练一个时辰的剑。
这日正午,陆烁才刚刚从袁府回来。一进院子,就听到袁氏的正房传来一阵说话声,几个小丫鬟穿红着翠的,在正房檐下守着,无聊的打着络子。
看到他进了院子,丫鬟们忙忙行了个礼。
陆烁摆了摆手,就免了她们的礼。他先回了东厢房,才刚到门口,朱衣就听到了动静,打起帘子把他迎了进来,周妈妈早就准备好一碗汤在等着他了。
碧桃和红杏服侍着他换了身家常衣裳,陆烁伸头一看,见是一碗红枣银耳莲子汤。
自七月起,天就一直旱着,滴雨未下。如今虽然临近中秋,天也冷了下来,但天气却依旧很干燥。
袁氏怜惜他每日都要在两府之间来回走动,又被他去年那场怪异的病给吓到了,就嘱咐他每日中午回来时先不急着去请安,而是先回东厢房吃上一碗降火的羹汤。
这汤是花妈妈每日特意熬制的,日日不重样,因为喝起来都甜津津的,陆烁倒是挺喜欢喝。
周妈妈看他抬着头去瞧是什么汤,知道陆烁喜欢喝,就端起了那个青瓷小碗,用勺子舀着喂他喝。
陆烁还挺不好意思的,只是自来了这里后就一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被照顾着,脸皮倒厚起来了,也就着勺子喝了起来。
等衣服被换好了,一碗汤也就喝尽了。
周妈妈就喜欢陆烁胃口好,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陆烁这才有机会去问周妈妈:“妈妈,娘在正房里面和谁说话呢?听着倒是个不熟悉的声音。”
周妈妈的笑容凝了起来,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陆烁,像是同情又像是庆幸的,说道:“是从京师国公府来的,好像是来报喜的。”
陆烁看到周妈妈这样遮遮掩掩的态度,就知道是和陆府大房有关了,因而也不再多问周妈妈,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带着朱衣去了正房。
袁氏端着茶盏坐在罗汉床上。看到陆烁进来,就和蔼的笑了起来,冲着他招了招手,问道:“今日倒是早回来了一刻钟!可是饮过汤才来得?”
陆烁看到袁氏冲他招手,倒是没忘了规矩,先给袁氏请安行了个礼,这才走到袁氏身边的罗汉床上坐下,轻轻依偎在袁氏的胳膊上,回答道:“今日先生教授的功课很快就背完了,我就早了一会儿回来,先在东厢房喝了汤才过来这边的。”袁氏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陆烁向下首望去,就见原本在小杌子上端坐着的一个极体面的婆子站了起来,恭敬地向陆烁行了个礼,欢欢喜喜的说道:“这是烁哥儿吧!哎呦,这一年多不见,老奴倒是不敢认了,长高了,也壮实了,瞧这脸上肉嘟嘟的,倒跟去年在京师时大不一样了。二太太是个精细人儿,没想到还这么会养小儿,老夫人要是知道了,准得高兴。”
袁氏对于这一点还是很骄傲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陆烁盯着那婆子看了一会儿,仿佛间认出这位是陆老夫人身边的妈妈,只是一时之间倒是记不起来叫什么了。
那婆子又坐回了小杌子上,看到陆烁疑惑的看着自己,就自我介绍道:“老奴是老太太身边的管事婆子叫余妈妈的,不常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哥儿见得少,可能都不记得了。”
袁氏抚了抚陆烁的小发髻,开口道:“他走的时候才多大点儿,这有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可不得忘记了!”
“可不是!”余妈妈应和了一声。
两人当着陆烁的面,倒是不谈什么正事,就各自聊起了两府这一年的近况来。陆烁就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天,整理起关于敬国公府的事情来。
珊瑚上了新出炉的热点心,陆烁也有些饿,就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等袁氏和陆烁聊到敬国公陆昉身上时,陆烁就忍不住问余妈妈:“妈妈,你千里迢迢到沧州来,是京师发生什么事了吗?”
余妈妈听到陆烁这样问,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看了袁氏一眼,强笑着对陆烁说道:“是有件事儿,是你大伯要续娶光禄寺署正白家的女儿为继室,如今已过了六礼,你祖母就让我来请你母亲回京,一同主持婚姻大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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