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会计工作呢。”马璐朝着空气翻白眼。
福兮微笑刹那,又说:“我是一定要救庄生哥哥的,你能再帮我最后一个忙吗?”
马璐想不通:“你怎么救?”
“送我去香港,我自有办法。”福兮看起很文雅,却用极快的速度把粥吃光,原本已经饿到麻木的胃,反而因这点杯水车薪的食物叫嚣起来。
“香港?”马璐似乎不明就里,想了想说道:“让我思考下。”
福兮颔首,很温柔地望着这个跟自己截然相反的女孩儿。
“怎么把头发剪了呢?”马璐转而心疼地摸住她的脑袋:“是因为虚拟世界里的形象影响了你吗?”
“短发轻松,以前把头发留那么仔细,只不过不想让人发现我脖颈上的疤。”福兮的声音依然不大,却显出几分从前不会有的坚强:“现在又觉得,其实根本就无所谓。”
“剪也不剪的好看点。”马璐起身去找了把修眉刀:“来,我帮你整理下。”
福兮坐在原处,任由她将及肩的头发的渐渐削出层次。
“坐飞机非常容易被蓝衫发现,不如搭火车去南方,再走水路去香港岛吧。”马璐耐心地说:“我一会儿回家就找关系安排,我陪你去。”
“不用啦,那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能进。”福兮想着杨乐提到的保存着珍贵资料的瑞士银行,坚持拒绝:“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总觉得这次见你,你变了很多呢。”马璐忽然问:“阿福,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吗?”
“模模糊糊的,并没有怎么想起来,对不起。”福兮因为撒谎而不自在地低头。
其实她回忆的很清晰,只是不想让朋友尴尬。
毕竟当初马璐在高中时接近自己,对自己无限好,不过是因为喜欢白庄生。
即便后来她们建立起了真正的友谊,她也还是无法完全放下那个遥远的希望。
两个姑娘为此产生过争执、也曾抱头痛哭。
虽说现在马璐坚持自己不在乎了,但福兮仍旧无法想象,她是以什么心情来接受自己与庄生那种关系的并送出那么多祝福的。
——
世界上少有出钱而办不到的事。
次日,福兮便乔装打扮,随着马璐到了东川市的火车站。
站内人流熙熙攘攘,乌烟瘴气。
作为个娇小姐的马璐很紧张,把一个小包塞给福兮说:“这里面有假身份和车票,还有一点钱,你下了车我朋友会接到你,马上就送你去香港,回程的我们再随时联系。”
“嗯。”福兮颔首,轻声道:“璐璐,谢谢你,真的为难你了。”
马璐苦笑:“谢什么呢,可你自己出门,我真的很担心你被带回研究所。”
“只要我有了筹码,被抓住也无所谓。”福兮说。
马璐十分无奈,看了下表道:“去吧,还有几分钟就检票了。”
福兮颔首,立刻走入人山人海之中。
她很少出门,出门也不过就是坐飞机,还真的从来没亲眼见过火车。
也许根本就到不了站,也许现在背后就有人盯梢。
但她什么也不害怕。
在走向庄生的道路上,任何荆棘,都是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