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主动,有意无意能看出对他有那么点意思之外,其他怎么看怎么正常。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谭嘉伟压根就没说实话在耍他?
还没等苏立航想出个子丑寅卯来,一通电话进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喂,哪位?”
“苏立航是吗?”
“我是。”
“我是彦斌爷爷,他现在在xx医院……你过来看看他。”柯建军不给苏立航问话的时间,直接挂断,只让人给苏立航发了个详细地址过去,便望向病床上即便在睡梦中,脸都泛着红潮的小孙子,神情凝重。
不能再拖了,检查报告显示,彦斌反应力开始下降,这是短期内使用镇定剂过多的表现,再耽搁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那他以后不光别想在军部有所作为,就连正常生活都会有很大影响。
要是苏立航不愿意,那就找个彦斌看着还算顺眼的,不能再由着彦斌性子来,若彦斌实在不配合……柯建军眼神一暗,他自有办法让彦斌答应。
苏立航望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心突突直跳,柯彦斌爷爷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就连当初跟天伽联盟合作出口特种营养食品,也没见他老人家出面,这个时候……
苏立航匆匆跟家人说了一声,便驾着车子直飞北市。这个时候他心里七上八下,没法平静下来,便交由黑白自动驾驶。柯彦斌在医院里,这个念头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难道谭嘉伟没糊弄他,说的都是真的?随即他心下一紧,柯彦斌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立航思绪纷杂,察觉到自己担心太过,已经超出朋友的界限,不由苦笑一声,这事情弄得还真是……
黑白可不知道苏立航心中想法,一切都照交通法规来,先是向北市地勤中心发送消息,拿到航线后立即以最大安全速度启程,几乎是眨眼间,车子便消失在苏家院中。
“是苏立航苏先生吗?”
苏立航刚到地方,便有人拿着他的相片过来跟他核对。
“我就是。”
“请出示身份证明。”来人一丝不苟地执行上面下达的命令。
苏立航面露狐疑,他只是来医院看望朋友,有必要这么慎重?不过他还是照做。
经过一番验证之后,苏立航被人领着来到一间独立病房,没见到柯彦斌,倒是有一个威严的中年人坐在那。
“苏立航?”柯建军打量面前这个年轻人半晌,神色舒缓不少,随后挥手示意,“坐。”
苏立航本还忧心忡忡,不知道柯彦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在见到面前这人时,一时间担忧竟然被惊讶盖过。这应该就是柯彦斌爷爷,没想到会是这位,这人他不算熟悉,但也偶尔在中央新闻上看到,有些面善,再加上姓柯,稍一对照便知道他是谁。
苏立航曾经查过一些资料,有过好几种猜测,眼前这位就是其中一种,但真当证实这个消息,依然掩不住眼底的讶色。
“柯老,彦斌他……”
柯建军决定快刀斩乱麻,这么拖下去对柯彦斌一点好处都没有,便将事情始末除了不能说的那部分,其他原原本本告知给苏立航,末了不顾苏立航心神正受到冲击,直接给出两个选择:“彦斌的意思是打算顺其自然,可我这个做爷爷的不能眼看他能力倒退而不顾,你要是愿意,今晚等彦斌醒来就结合,反之以后都不要出现在彦斌面前,墨轩那边彦斌退股,不过你放心,会有其他人替代,柯家也不会对苏家出手。”
说完,柯建军起身,往探视窗口看了一眼:“彦斌就在里面,你进去看看,想好了就拨我电话,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派人立刻着手安排,时间不多,还有三个小时彦斌就会醒来,希望你在那之前考虑清楚。”
苏立航看着瞬间走个没影,只留下一个警卫在门口站岗,空荡荡的病房,有些反应不及。他觉得此刻脑子不大够用,柯彦斌、血歌,这两个名字不断在脑海中交替闪烁,任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他需要面对的是这么个情形。
苏立航脑子一团浆糊,但他还能判断出轻重缓急,没有半点犹豫便推开门进入病房。之前他还没察觉到异样,现在没有门扉阻拦,那种身体想亲近对方的本能,便催促着他往房内唯一一张病床走去,加上他原本就是过来看望柯彦斌,便没有任何抗拒,一切皆顺应本心而为。
柯彦斌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脸上红意还没有彻底退干净,看着就有点不正常。
苏立航将手贴在柯彦斌额头,温度明显偏高,根据柯老的说法,这不是发烧,而是□□高涨的表现。原本一打镇定剂就会立刻消退,现在产生抗药性,而且血歌影响也越来越大,镇定剂能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弱。
苏立航忍住那股莫名不舍,收回手,定定地望着眼前人。之前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打量过柯彦斌,淡淡的红晕染得柯彦斌整个人都带着一股艳色,跟以往看起来有很大不同。不过,不管是以往还是现在,柯彦斌都有一副好相貌,再加上良好的家世熏陶出的那股气质,要是走上演艺之路,足以迷倒一干大妈小姑娘,外带引来同性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苏立航已经分不清现在的感受,到底是出于血歌间接带来的影响多一些,还是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渴望,只是一想到以后柯彦斌可能和别人成双成对,他心里就一阵烦躁不爽。
苏立航揉了把脸,仰面靠在椅背上,心里做着天人交战。以前没往这方面上想,从来不觉得两人间的来往有什么不正常之处,自打柯彦斌对他的态度突然改变之后,他便觉得哪哪都不对。
苏立航想说服自己那是受了血歌影响之故,却骗不了自己。血歌并不能把两个不相爱的人变得瞬间相爱,最多就是放大这种感受,外带身体渴望对方而已,要是真没一点意思,只会心生厌恶,身体和心理割裂。
苏立航清楚,若没有血歌,他和柯彦斌或许永远不会察觉心底那一丝不为人知,甚至连自己都不知晓的异样,就这么当个朋友平平静静过完这一辈子,当然,也有可能在对方结婚那天,心里产生丁点不痛快,过后也就忘了。
可谁让世事难料,柯彦斌中了血歌呢?这种情感瞬间被放大,两人已经无法再像之前那样相处。苏立航苦笑不已,随即收回飘飞的思绪,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半点都没用,还是考虑眼下这个情况该怎么应对才是当务之急。
再过两个多小时,柯彦斌就要醒来,苏立航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做出选择,无论是同意也好,拒绝也罢,都得拿出一个方案来。
让他就这么放手,苏立航做不到,同意,明显还没到那一步,真是令人为难。
在反复纠结当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苏立航回过神来,离柯彦斌苏醒已经不到半个小时。
苏立航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保持冷静,既然放手这个决定不好下,那就试下另一方案。他定了定神,掀开盖在柯彦斌身上的被子,将柯彦斌从头到脚用视线非礼了一遍,又上手仔细感受一番。
一开始还好,苏立航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乱跳,到后来,呼吸都开始不平稳,就连安睡中的柯彦斌都起了反应,之前消退的红潮又开始慢慢浮现在裸~露的皮肤上,尤以脸上最为明显。
监控室中。
看到这一幕,段晴再也坐不住,猛然起身朝门外冲去,椅子差点都被带倒。
柯建军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心里还为苏立航竖起大拇指:好小子,胆子够大,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对彦斌上下其手。
柯建军向柯震山使了个眼色,柯震山只能苦逼地拦下段晴。其实他也很想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痛揍一顿,可惜现在不行,要动手至少也得等到彦斌醒来之后。
段晴这么冲动,也只是一时受了大刺激,等她在柯震山劝说下冷静下来,当即知道这么做明显不合适。外面有不少警卫在,屋内又有公公坐镇,她不能大吼大叫发泄,小儿子的问题已经够麻烦,她这个当妈的不能再火上浇油。只是让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被一个男人如此明目张胆非礼,她也做不到,心里那叫一个窝火,只能眼不见为净。
苏立航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他没有做得太过分,不管他跟柯彦斌最后怎么样,他都不会将柯彦斌的身体暴露在别人目光下,即便是柯彦斌的亲人也不行。
苏立航俯身,将手伸进柯彦斌病号服下摆,结实不带一丝赘肉的腹肌摸着带给他别样的感受,身体反应越来越明显,及至最后,下面开始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