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高。”
“我觉得会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吧?”
“你不知道”……
她又不知道?童笙又再当头一棒,普通的一句问话再次使她脸红耳赤,她慌张地于心底质问自己:她到底又知道不知道?!
为了验证,童笙尝试回忆与金国伦的过往,发现自己很快就能记起来不少画面,顿时畅快了许多放松了不少。
她是知道的。
那个周末,她与金国伦在锦中一起坐公交去总站,再换乘其它路线各自回家。
去总站的路上,童笙坐在窗口位,扭头望着窗外流过的风景发呆,甚至昏昏欲睡。旁边坐着的金国伦,突然叫了她一声,她“嗯”了下应话,没有回头。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哦,”顿了顿,“谁呀?”
她仍旧望着窗外,没有回头。
脑后飘来念诗般的回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童笙感兴趣地回过头,望向金国伦,他也正看着她,嘴角带笑,蠢萌的圆框眼镜后眼神温柔。童笙咧嘴一笑,“哈”了一声,“是不是严冬梅?伦gay你行呀!”
严冬梅是他当时的同桌,一般男生遥不可及的班花。
金国伦:“……”他收回目光,变得面无表情地望向车头,不在状态地说:“福尔摩斯非你莫属。”
“那我猜对了?哈哈!好眼光啊伦gay!不过喜欢严冬梅的人很多,你有很多情敌,那怎么办?!”童笙自动脑补了许多情敌互斗的剧场,表情跟着跌宕起伏的情节变化,不禁替好友担忧,最后凝重地自告奋勇:“要不我帮你吧!”
所以金国伦有喜欢的对象,是当年的班花严冬梅。而她童笙是知道的!
这认知,使童笙无比欣慰,觉得对金国伦算是负了一点点责任,配当朋友。犹如卖火柴的小女孩,在严寒赤冷之中获得一根小小火柴的星火温暖,便满足得如上天堂。
欢送会的高/潮是结学学员上台感谢突破雅思,每位学员由衷地感激自己的培训老师。
有学员说:“感激钟sir的开口中!我考了三次雅思,第一次他说我考五分,我就考了五分。第二次他说我考6分,我真考了6分!第三次他说我能上6.5,卧靠我真他妈的上了6.5!钟sir我爱你!”
“我不搞基!不搞!”钟磊抬起手拒绝,严正声明,一本正经地惹得哄堂大笑。
有学员说:“多谢miss陈,你太温柔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不专心听课。话说,你这么漂亮,能嫁给我吗?”
“滚下去!”
“跟金主抢女友,不知死字?”
学员们开着玩笑喝倒彩,嘻哈一片。
到有学员致谢金国伦时,那学员突然伸手往前一指,“金主!不许动!”
众人顺着方向回头望去,方发现刚走进来的金国伦配合地立定不动,站在人堆的外/围朝着大家,大伙随即起哄。
能如此当面对着金国伦说感辞,台上那学员很激动,哔哩吧啦说了一通,包括“金主我爱你”,至最后一句才是重点:“金主,借你的五百块能不还吗?”
“恶心!还钱!”
“金主是我们的!钱是金主的!还钱!”
“下去下去!”
一片倒彩之中,金国伦手中已经变出一纸杯饮料,他客气地冲台上举举杯以示回敬,然后将杯中饮料干了。
“woo!”
众人鼓掌,气氛高涨。
台上换了学员,致谢的老师不同,金国伦便疾步走至角落。他一踏进接待区就望见童笙依旧缩坐于原位,嘴角勾着苦笑,望着大伙的眉宇攀满愁绪。
“你今天搞什么?”
金国伦断定她心里有事,质问的语调稍显焦急且生气。看气势,不问出个满意的答案他是不会罢休的。但童笙怎么可能告诉他实情?她咽了咽,硬把堵在喉中的铅块咽吞下去,仰脸冲他扯出一个浅笑,“姨妈痛。”
“……”
她有这个毛病吗?不对呀……
男人也不太懂姨妈那点事儿,女人说是就是吧,不可能为此争辩。
金国伦微皱的五官舒展了不少,低声温和道:“那能走吗?去我办公室歇歇。”
童笙定晴望着他,仿佛听不见似的,没有起来的打算。
金国伦以为她痛得没力气,便伸手去扶。他余光扫到有人影靠近,随后听到身侧传来陈雅盈关切的声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