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死的。”徐意山一直没理睬安静地躺在淮王手中的白玉佩,看着地毯道:“上次流了那么多血他都没事,只要没有伤在致命的地方,他就一定能活下来。”
“这次不一样。”淮王见他久久不肯接玉佩,放下手道:“这次的敌人用上了火药。等我们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尸骨都已不完整。”
“反正我不相信。”徐意山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十五从来都是个骗子。除非亲眼见到他的尸体,哪怕是尸块也好,否则我是不会信的。”
淮王叹了口气,将玉佩攥在手心里,说:“既然你不相信本王,那本王就亲自带你去看他的坟墓。”
王爷带着他出了王府,两个人戴着斗笠往城外走去。碰上拥挤的街道时,他被人推了好几下,却没有人会像十五一样揽着他的肩膀护着他,他能看到的只有王爷越走越快的背影,自己根本就追不上他。淮王整个人就像一柄散发着剑气的剑一样,周围的人根本碰不到他分毫。
“快到了,就在城外的小山坡上。”出城的时候,王爷停下来等了他一会儿,见他快要靠近自己了,又抬步往前走去。这样一来,两人就没有任何说话的机会。
等到了小山坡下面,徐意山见四处无人,便运起轻功追上他,说道:“劳烦王爷在百忙之中抽空陪我这一趟。”
淮王见他落地时被石块硌了脚,顺手扶了他一下,说:“不算是陪你,本王也很想再来看看十五。其实十五他也算是为我而死,你若要恨我便恨罢。”
被王爷扶那一下的时候,徐意山很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当他听到王爷接下来的话语时,心里就开始难受了起来。
“十五就在下面吗?”他看着眼前这个仅拥有一块简陋墓碑的小土包,浑身冷得像要结冰一般。想不到十五为了淮王的计划奔波劳累了这么些年,却连厚葬都得不到。
“你当真要掘墓?”淮王负手站在一边,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
“王爷金贵无比,自然是不会帮小人挖坟的。劳烦您站得再远一些,免得溅起的泥土脏了您的宝靴。”
徐意山取下身后背着的长剑,用剑鞘开始一下一下地刨土。淮王就这么直直地站着看他挖,被他故意翻弄起来的土石砸到也没有退后一步。
当打开棺材的那一刻,徐意山终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眼前的棺木里真的只有白骨和尸块,还有几块已经焦黑的破布。尸块边缘翻起的血肉刺激着他的双眼,也让他很少见地感到害怕。他怕十五真的死得这么惨,他怕十五真的已经这么死了。
他使劲擦了擦眼泪,看向淮王:“您怎么知道这里面躺着的就是十五呢?毕竟尸体已经连面目都辨认不出了。”
淮王道:“是十七亲眼见到他进了楼里面没有出来,然后楼就被炸了。这玉佩是他进去之前交给十七的,后来十七给了本王。你知道我没有骗你的必要,这对我没有好处。”
徐意山听罢,将剑鞘狠狠地扔到他脚边,低吼道:“若不是你给他安排了这么危险的任务,他也不会死!你们这些皇室的人都一个样,冷血自私,自诩高贵,视人命如草芥,我真替十五感到不值!”
王爷看着他通红的眼眶,英俊的面容上有了几分动容:“看得出来你很在意他。我说过,他算是为我而死,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
徐意山抓起手边的剑,指着他道:“若我要杀了你呢?”
“你不会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为了能顺利复仇,你绝不会杀我。更何况就算你杀了我,十五也回不来。”
“无耻!”徐意山抬腿对着他的腰眼狠狠地撞了一下,他本以为以淮王的武功和体质,根本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没想到王爷居然被他给撞得摔在了地上,而且低着头半天都没站起来。
“王爷一向自视甚高,浑身傲骨,竟然也会装死?”徐意山提着剑又对着他的腰腹狠踢了一脚,满意地看到淮王的嘴角溢出了鲜血。
本来看他吐血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可是渐渐地徐意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淮王捂着嘴的右手上除了满是污血之外,还有像藤蔓一样的黑纹浮现了出来,和他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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