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可以将这些粉末都交给吴启坤,让他去碧泱宫害冷皇侍。这样一来,无论是事成还是事败都和他关系不大,因为他的偏殿里是肯定搜不出粉末的。
过了几日,徐意山一得到装着粉末的药包,就赶紧去西配殿找吴启坤商量接下来他们该如何行事。
吴启坤看着手中的药包,表情有些凝重:“你的意思是让我听从司秋的命令,用这些粉末害人?可若是这些粉末根本就不是害人的怎么办?”
“怎么可能?司秋是整个宫里最想冷皇侍的孩子胎死腹中的人,他没有理由给我假的粉末。”
“你错了,”吴启坤摸着下巴道:“他如果事先知道我们本来就想去害冷皇侍,那他一定会给你假货。因为我肯定会想尽办法让冷皇侍流产,他到时候则可以完全撇清。”
徐意山似有所悟:“你的意思是,如果粉末是假,那么这就不是他害人的证据,我们也就不能将此事嫁祸到他身上了?”
“所以,我们得先找人试试这些药粉是不是真的能让人患上荨麻疹。”
“找谁试?”
吴启坤理了理长袍的下摆,胸有成竹道:“就找冷宫那个夏御侍试药怎么样?他反正已经疯了,前段时间又刚出过天花,再得次荨麻疹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行!”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他已经很可怜了,何必再去害他。你要找谁都可以,千万别找上他。”
“看来传言说的你在冷宫中对他多有回护竟是真的。我也想问你,为了一个疯子,何必呢?只有找冷宫里被大家抛弃和遗忘的傻瓜试药才最妥帖。”
“反正我不同意。你如果非要坚持,那我们也不必合作下去了。”
“好好好……”吴启坤打开折扇为他扇起了风,“好伙伴,别生气。你说的除了夏御侍都可以是吧?那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等到后来徐意山知道他是用谁试的药之后,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吴启坤,我要杀了你!”徐意山死命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推到墙角,放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谁给你的雄心豹子胆让你拿我的小范试药的?”
吴启坤摸着自己通红的脖子和脸颊,赔笑道:“用自己人试药最合适了嘛……”
“你他**怎么不用你最喜欢的那个小太监试药?”作为世家公子出身的徐意山基本不会骂脏话,也很少骂脏话,但这次是真的把他惹急了。
“化雨他身子弱,哪里比得过你那个常年做苦力的贴身宫人?”吴启坤怕他再掐自己,缩着脖子:“更何况那个小范不算是你的人吧?他有异心的,死了也没事。”
徐意山抬腿对他的重要部位就是狠狠的一脚,“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粪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了,如果过几天冷皇侍再出荨麻疹的话,所有人都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吴启坤弯腰揉着自己被踹疼的部位,苦着脸道:“你这是要废了我么……你傻啊,既然你的贴身宫人都出荨麻疹了,这说明是有人想害你,而你的宫人替你挡刀了啊!你会是第一个被排除嫌疑的好不好?”
“你放屁!”他对着吴启坤的肩膀又是一脚,“你这是第二次以合作为名陷害我了,我今后不想再见到你了,我们现在就一拍两散!你立刻把剩下的药粉还给我,自己想其他办法让冷皇侍滑胎。”
“别啊祖宗,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都离不开谁!如今你的贴身宫人出了荨麻疹,司秋肯定会疑惑到底出了什么事,这还要我去帮你摆平呢!”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徐意山冷笑道:“若论算计人,相信这宫里没人比得过你。我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会以也患上荨麻疹为由不再离开偏殿一步,剩下的所有事情都由你去做。”
“这怎么行?”吴启坤急了,“这荨麻疹又不会传染,怎么可能你和你身边的人都同时得病?”
“不错,就是要更多的人得上这病,冷皇侍突发此疾才不会显得那么突兀。众人都会以为是谁要害洛帝的君侍们,而不会觉得是要专门害冷皇侍一个人,这样要查起来也会困难很多。”
“你说得倒轻巧,给一个人下药粉容易,给人人都下药粉才叫难!”
“我不管,”徐意山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意,“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我第一个要拉下水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