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现在过来。”
夏洛克即便疲倦,却还是在听见电话的同时抓起了手机回复。
他像是在证明什么,比如说证明那点剂量的古/柯/碱还不足以摧毁他的身体和意志。
雷斯垂德握着电话有点迟疑,那边已经挂断,手机里传来不过是无意义的嘟嘟嘟声。
就算是迟钝如雷斯垂德都能感觉得到夏洛克的不太对劲,比如说声音沙哑的不寻常——是因为刚刚起床吗?可是,现在都十点钟了,而夏洛克会在睡觉?
上一次夏洛克说完他优柔寡断之后,他确实一直在……一直在反思。
越想越觉得自己已经偏离了初衷。
比如他一开始结识夏洛克的时候,夏洛克还是个大学生,他觉得夏洛克足够聪明,偶尔会拿些案件去问他——含蓄地,透露一点的那种问法——而夏洛克每次都能给出正确的答案,所以后来他才愿意在成为正式探员后违反规定带他到现场的。
他欣赏这个人的天才,也将这个人当朋友。
可是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到了犯罪现场的夏洛克如鱼得水,而与此同时,开始变得更加……极端又冷漠。雷斯垂德也拿不准,是因为他达到了目的之后开始不加遮掩,还是因为他确实改变。
他开始犹豫是不是要带他去现场。
而就是这个时候,那位先生找到了他。
雷斯垂德至今记得那样的场景,在他惯常工作的办公室,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同事们该有事的有事,该下班的下班,最后走掉的杰克森探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
这样一来,饶是再大条的雷斯垂德也觉得不对了。
然后一名女士进来,告诉他那位先生想见他。
他学过的侦查知识全部都不奏效了似的,被带着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然后见到了那位先生的背影。
房间大概有六七十平米,光秃秃的,只有一张小圆桌和一个单人沙发,窗户的窗帘是拉开的,不过因为是傍晚,光线看起来也不是太好。
“倒是个有意思的小探员。”
那位先生背对着他,却好像看透了他似的。
“我们谈个条件吧,”那人的语气无波,“我能做到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
“我要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资料。”
……
“带他破案,然后把他的信息反馈给你。”
……
“不用担心不符合苏格兰场的规矩,该有的,你都会有,比如你想要的探长的位置。”
……
雷斯垂德记得所有那位先生说的话,也记得回来之后杰克森探长一脸复杂的对他说既然那位先生说了就好好干。但是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他是怎么回答的。
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
他好像是生气了,气的脸都有点红,说他有把夏洛克当成朋友。但好像是又被说动。
“朋友?他那样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感情淡漠的人,会把你——一个普通人——当成朋友?”
……
大概是受了挑拨。他最终答应了。而又像是这句话一直在耳边,他对夏洛克的态度越来越疏远,他没有做出把夏洛克的资料交给那位先生这样的事情,但是他也做到了一些,比如说他试探着大摇大摆地把夏洛克带到现场,只有一些不明真相的同侪之外刺过几句,而上司们没有一个人对此发声。还有,他也试着去激怒夏洛克。
夏洛克没有真正的激怒过。
那个暴躁易怒过的夏洛克反而就此沉寂——他说的话越来越犀利而不加遮掩,但他没有生气。
雷斯垂德在那一句优柔寡断之后重新想了很久,事情是怎么成为现在模样的,才发现,这件事情里,他什么都没有捞到。
他只是无故受了挑拨然后失去了一个朋友,可他又不愿意做出监/视夏洛克汇报给那位先生的事情,探长的位置也总归是没有的。
当然了,雷斯垂德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真的同意了监/视,那么他就算得到了探长的位置,也不过会是庸碌的过一辈子,夏洛克还有那位先生的出现就像一个泡影,不会再出现。
因为,迈克罗夫特不会需要更多的监/视者。
雷斯垂德咬了咬牙,终于做了决定。
所以他今天打了电话给夏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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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梦。
维维在一片混乱中醒来。她梦见了前世。
梦见了她自己进入了d大学了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家里人催着自己考公务员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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