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虽是没被这突兀出现的脸吓的叫出声来,可是手却不听使唤地就那么抖了下,这一抖便把杯子里一口没喝的清水全都贡献给了这张脸。
接着下意识地便想去关上窗子,却发现窗子推不动,像是被什么凝在了那处一样。
窗外的脸似乎也像是没想到会被这么突然就泼上一杯水,眼珠子也转不得,直直地接了这杯水。
杭合欢冷着脸,“你是什么东西?”
她可没忘记,自己这住的可是二楼,少说也得有三四米高。
窗外的脸得了问话,忽的便活过来了一般,也眼睛都转了好几转。娇俏地掩面笑了一声,“咯咯——奴家,奴家是桥下娘子呀。”
杭合欢不作声只看着眼前这东西由只一张脸现出半个身子来,这东西似怕她不信一般,还伸手拉了拉头发里夹杂的水草。
杭合欢微一蹙眉,心道:直说自己是水鬼便是了……
“那你不在桥下待着,飘到半空里做什么?”
那东西得了杭和欢的言语更是欢喜了,连着脸上的青都退了不少,看上去竟还有那么几分颜色。
“奴家的主人命奴家来看着您,若非如此,奴家也是轻易不离开桥下的,咯咯——”
“你家主人?是谁?”
这东西很快的便现出了下半身来,整个看上去倒真真是个貌美的水鬼。
只是这水鬼却也非是有问必答的,听了杭和欢的这问话也不答,只是“咯咯——”的笑着。
杭合欢听得心烦,直直一扫便将窗子关了起来。
听见“砰——”的碰撞声,她方才醒了神,心下疑惑:这窗子方才不还不能动弹吗?怎么现在却又好关上了?
可这窗子便是关上了也隔不断外头传来的那桥下娘子的笑声,再加之方才开窗时从外头飘进屋里来的那股携着阴冷的血腥污秽气息,杭合欢的心情更是不好了。
拿了空着的杯子坐去了桌边,心思混乱。
师父人呢?尚青陈呢?不应该我窗前来了只水鬼他们却还无所察觉的吧?
转头又去看了眼门口,映在门上的那魁梧身影却是不能当作看不见的。不消说,她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至多也就是和飘在窗边的那只水鬼一样的什么鬼了。
但不管是什么鬼,估摸着以她现在的修为都是冲不出去的。
所以现在自己这算是被看管起来了?那师父和尚青陈又是在何处?他们一定不在这家客栈里,否则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让这鬼围了自己的房间……
杭合欢虽是冷静的思考着,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是瞒不了自己的。到底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她也真没遇到过真的鬼,还是这样飘在窗子外面的。
杭合欢拎起来茶壶,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清水,慢慢喝了。
支着手肘托着下颌撑在桌上,杭合欢又瞄了一眼窗子那边,现出整个身体来的桥下娘子还在那处守着。门口亦然。
“啊!——”
杭合欢刚想着这两只鬼要什么时候才能被清除了,忽的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从窗外传进来震得她耳膜都隐隐作痛。
再接着便是门口那儿。
杭合欢坐在桌边没动弹,那边的尚青陈便破门而入了。
见了她完好无恙的坐在那儿,尚青陈这才算是安下了心,“还好你没事,否则师姐她非得撕了我不可。”
杭合欢起身,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我师父人呢?”
尚青陈摆摆手,“鬼门忽然作乱,大纵恶鬼出来伤人,师姐她去清理了。”
“鬼门?”杭合欢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今天才第一次听到却这么快就见面了么?“你方才可是杀了窗边的那个桥下娘子?”
“没有,她是灵鬼,杀不死,只是伤了她而已。”
杭合欢皱眉,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剧情已经快崩的认不出来是他们看过的那本坑书了。
如果想要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也许他们还得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