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酒意他的立马清醒了大半,这声音的主人明明在画舫之中,而那声音却是从江上的四面八方传来,好似有千军万马呼啸而来。男子的声音压迫感十足,就算是在沙场上摸爬滚打过这么多年的段朗,也不由得心中一窒。
“你是谁?”段朗不甘示弱,他气沉丹田运足了内力后扬声道。
“玄胤。”干净利落,霸气十足。
虽说方才一直嚷着要挑战玄胤,但玄胤的赫赫威名的确让人心中胆怯,不过军人的大无畏的精神又立刻占据了他的内心,只听他慷慨激昂道,
“九殿下,既然你身为皇子就该是臣民表率,实在不该如此滥用职权,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九殿下随微臣入宫请罪。”
“哈哈哈哈”,玄胤大笑,“有趣有趣,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和本王说话,看在你是第一人的份上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他单手支额想了想道,“这样,本王射你七枚棋子,如果你能在本王射完这七枚棋子之后你还能够像现在这样和本王说话或者登上这条画舫,就算你赢,届时本王即刻随你进宫亲自向父皇请罪,如何?”
“一言为定!”段朗扬声道,话音刚落他便暗自运足内力驾驶着脚下的小船飞速的朝画舫驶去。
月落有心想看玄胤出糗,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道,“王爷,该您落子了。”
玄胤毫不在意的一笑,刚落下的黑子立刻与其他棋子形成一个包围圈,一口不剩的吃掉月落的白子,不多不少刚好七个。
此时小船距离画舫不过四十丈。
夜色中,一道白光划出耀眼的弧线,劲力十足,破空而来,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似要把空气撕出一条口子,但是角度平平无任何花哨,唯一可圈可点的只是速度而已。白子擦着水面而行,然而在距离段朗还有三尺的时候,白子毫无征兆的突然腾起打着旋儿直射段朗的鼻梁。
一颗小小的白子在段朗的眼里骤然放大,电光火石间段朗奋力仰头在半空中擦着那枚白子连翻了好几个跟斗,才堪堪化解了白子的冲势,只是棋子上方携带着的劲风依然刮得他的脸火辣辣的疼。
三十丈。
第二枚棋子紧跟而至,这一次速度却是奇慢,就像是滑稽戏里故意的慢动作一样,根本不像也不可能是高手所为。但紧接着段朗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哪里是慢,这分明是快,而且实在是太快了。在如此平淡无奇的一击中其实包涵了无数隐秘的,细致的,巧妙的变化,就像一个危机蛰伏的陷阱,看似处处生门实则步步杀机。它实在是太快了,快的让你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段朗全身肌肉紧绷,每一个细胞都在戒备着,无论棋子射击的角度如何刁钻,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反应。
然而就是这个正确的反应却差点要了他的命。第三枚白子在段朗竭尽全力躲避第二枚白子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从水面跃起,借着第二枚棋子的风声掩护,在段朗为了躲避第二枚白子而尽力向左侧头的时候,第三枚白子已经准确无误的朝着他的左侧太阳穴射来。
好一个声东击西!
幸而段朗耳力不错反应也快,还来得及做一件事——低头。“啪”,两枚棋子就在段朗的头顶处相撞,火花四溅,眨眼间就碎成了粉末。
好险,若不是自己反应灵敏,刚才碎的就不是棋子而是自己的脑袋了,侥幸逃过一劫的段朗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测了测自己与画舫的距离。
还有二十丈。
月落有些同情的看了眼舱外舟上的青年,做什么不好非得来招惹玄胤这个魔头,她有些惋惜的摇摇头,似乎已经看到了既定的结局。
第四枚,第五枚棋子相继从舱内飞出。两枚棋子在空中交错飞行,犹如在暗夜中翩然起舞的美人,在高速飞行中不断变幻着舞姿,白色的光尾就像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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