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妩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姑娘的话说的的确与京州人并无二致,但是只有家乡人才听得出那隐秘至深的口音吧.“
月落笑了笑,她当然知道佟佳氏肯定是事先查过她,虽然她知道佟佳氏除了能查到她是中容人之外什么也查不到,但这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却是实实在在的戳中了她的心窝。
她低头看着杯中透明的液体轻轻抿了一口,佟佳氏看她停杯也不急着相劝,反倒是言语之间触动颇深,急匆匆的抬起袖子就着饮酒的姿势掩去了涌起的泪光。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月落自嘲的想着。以己度人,在每一个冰冷的异乡之夜她又何尝不想有一个家乡人来陪自己说说话呢,更何况是佟佳氏这样久居内院的女子。
“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佟佳氏似乎醉得狠了,竟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乘着酒兴跳起舞来。
舞步虽然凌乱但是依然看得出这是中容独有的舞蹈,仔细一看与自己那日在东宫的跳的舞蹈其实同出一宗。月落恍然大悟,原来早在那时佟佳氏便已经知晓她的来处了。即使舞蹈可以模仿,但口音却难以改变,尤其是这两样特点加在一起,更加佐证了她中容人的身份。
她跳得异常凄美,月落心下哀伤,”娘娘,其实你不必。。。。“
她正要相劝却忽然觉得眼前的景物随着佟佳氏扭动的身躯摇晃起来,她摇了摇头想要赶走这种不适,然而却并没有什么效果。
这时佟佳氏的心腹走近,禀道,“娘娘,有位自称张乔的内臣求见。”
“真是巧了太子爷今日不在,他可能是有什么要紧事要禀报,就让他来说给我听也是一样的。“
她朦胧的看见佟佳氏似乎停下了舞步,转过头看着她,然后在心腹的耳边说了句什么,通红的嘴唇开开合合,月落只迷迷糊糊的听到几个字。
但她十分确定,方才说话时的佟佳氏没有半分醉意。
闭了闭眼睛,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月落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此刻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今日玉珠不在带来的新妍又被佟佳氏扣留在门外,而她在出门前又高调的宣布了今日的去向,吃定了心高气傲的太子在明目张胆之下不会对她动手,再加上自己有些托大,对佟佳氏的一些雕虫小技并不在意,所以才敢来单刀赴会。却没想到佟佳氏竟然给她使了如此阴毒的一招。
她强压下心中无端而起的燥热,平稳道,“既然娘娘有事在身,月落也不便打扰,告辞。”匆匆说完后,也不等佟佳氏许可转身就要走。
此时恰赶上推门而进的张乔,他抬头一看,一个绝代风华的美人正急急向自己走来,他虽是好色之人却绝非是急色之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当下便侧身避让,却正对上佟佳氏狠狠瞪来的目光,而那美人因为走得太急而被自己长长的衣摆绊住,身子软绵绵地向他倒了过来,张乔就势接住,一抬头想要请示侧妃娘娘如何是好,谁料环顾四周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再低头一看,怀中的美人粉颊带媚,檀口微张,那半眯半睁的眼神更是暧昧难当。这下就是柳下惠也忍不住了,张乔一把将美人抱起,触手的肌肤温软美好的让人叹息,前面不远处便是用来小憩的床榻,张乔咽了咽口水不由地加快脚步。
月落头疼欲裂,唇中呼出的热气开始带了异样,她开始口干舌燥,开始心痒难耐,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她觉得有个人在抱着她,她好冷而那个抱着她的怀抱好温暖,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她难受的呻吟出声,她想说放手,可话到嘴边却是勾得人欲血沸腾的娇喘,张乔只觉得精血上涌,他一把将怀中人扔向床榻,紧接着便要扑上去。
正当他提着裤腰带,饿虎扑食一般的扑向那个让他热血沸腾的美人时,后领却被人狠狠地揪起,然后向后重重的一摔,张乔疼得眼冒金星,也不看来人是谁便破口大骂,“******是谁啊,坏老子的好事!”
也是,任谁在这个当口被人横插一脚都是不好受的。
玄胤冷冷的看着脚下被摔得龇牙咧嘴的男人,强压着怒火,从齿缝中迸出一个字,“滚”。
张乔羞怒的抬头一看,这一看差点没将他吓个半死,“九、九、九王、王爷......“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王爷,满身杀气,他连与之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双腿像筛糠般抖个不停,在玄胤凌迟的眼光中拎着裤子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
“啊~”床上的人儿不是很识时务的叫了出来,玄胤双手环胸狠狠地盯着眼前衣衫不整的月落,凶狠的目光似乎要将她身上烧出个窟窿来。
月落实在是难受,就像是正被烈火炙烤着,突然她觉得周围的气压猛然变低,似乎空气也冷了下来,这让她感到有些舒适,让她不自觉的往那个冰冷发源地靠去。
所以当月落酥软无骨的手臂缠上玄胤的脖颈的时候,玄胤真的是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女人,若是他来晚一步这双手臂缠上的就是另一个男人的脖子,想到这里玄胤只觉得自己心中的那股无名邪火在蹭蹭蹭的冒着。
但他最终还是缓缓的抬起手臂扶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窝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咬牙切齿的骂了句,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