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着眉毛,开始不负责任地瞎比比:“那个、其实是你的错觉啊……我就是胆子比普通人大一点,完全对解剖啥的没兴趣哦……呃、就算有,也就是一咪咪,小指甲盖那么一点而已,而且我不杀人哦,我就只是一个很正常的人……哈、哈哈。”
挠头干笑,已经完全说不下去了,智商下线的结果,就是在不打自招啊。
莫瑞挑眉,听得一脸兴味,笑道:“挺有意思的啊,怎么不说了?哦——是编不下去了吧?”他温柔笑着,很体谅地摸摸席然的发顶,柔声道,“没关系哦就算宠物再蠢,主人也可以很捧场的呐。”
席然——欲哭无泪。
他僵着一副难以形容的微妙表情,呆呆地又被某人拉上了床,开始大和谐运动。
席然每到这时,总觉得脑子不太够用,男主的性.欲咋说来就来呢?肿么总是来得这么突然呢?
莫瑞看着他,身下的动作缓慢而坚定,深深地侵占着他身体的每一处。
“在想什么?”
“打桩机。”
莫瑞顿了一下,动作忽的又快又狠起来,他挑唇笑得几分邪肆:“你在嫌我不够努力么?”
席然被弄得低呜一声,无意识抓紧了身下的被褥,捏出深深的痕迹,立即摇头否认:“没有……”
在他的动作又慢慢放缓时,席然才回过神,自己刚刚讲了多么掉节操的话,倏地被自己戳中笑点,捂着额头笑个不停,直接把旖旎的气氛都破坏了。
莫瑞很是无奈,俯身想搂住他好好折腾一顿,给个教训。却没想到,席然忽的一个喷笑,自己的胸膛上溅到点点湿润……
席然抬头,看到莫瑞不太妙的脸色,顿时想起他的小洁癖,连忙没什么诚意地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哈……”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嘴里的血腥气颇浓,莫瑞胸膛上的也不是口水,而是红艳艳明晃晃的血迹——哦喔,这下玩大发了。
莫瑞脸色很难看,慢慢退了出来,抽了两张纸巾将胸口上的血擦干净,转身下床,冷静吩咐:“乖乖躺着,我让医生过来一趟。”
“哦。”席然眨巴两下眼睛,乖宝宝式应了,随即又道,“反正都没用,就别麻烦李医生了吧?”
的确,两个多月来,他看了不少的名医,却都毫无办法,这样奇怪的病例,即便去到国外怕也是同样的结果。
莫瑞转身,脸色平静问道:“你确定不需要?”
席然点头。
他怔了一下,真的放下了手机,又回到床边躺下,将人揽进怀里。
席然背对着他,紧紧贴着一大片灼热的皮肤,半晌,忍不住开口:“你……”不怕憋坏了?
才刚一出声,就被莫瑞打断了,腰上的胳膊一紧,将人更往怀里按,席然吓得立马收声,屁股正抵着某硬物,硌得慌。
“睡觉。”
莫瑞虽是这么说了,可关键得是他能无视后面那东西啊,卧槽!谁特么能无视辣么明显的家伙?!
忐忑着,忐忑着……他还真的睡着了。(-_-!)
莫瑞听到怀里平稳绵长的呼吸声,暗暗无奈,真是够没心没肺的。
他叹口气,只能等着它自己慢慢消下去,同时也在想着席然奇怪的态度。莫瑞有点疑惑,席然在得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后,那种平静的态度,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只是有种隐约的急躁,但却很显然的,没有那种得知自己即将死亡的恐慌畏惧,好像——他一早就料到这种结果。
莫瑞并不太在乎席然的病况,他只想知道,能不能治好。如若有治好他的机会,是要他一直呆在医院,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接受治疗,那么,他宁愿将席然仅剩的半年寿命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牢牢锢在身边。
而席然,也隐隐猜到了他的这种想法,剩下的时间不能再这么浪费下去了,他需要一个命(ju)运(qing)的大转折。
他就这么找了个机会,懒散地靠坐在窗框上,无聊地画着圈圈等男主回来。有系统这个外挂在,中了枪伤的腿并不痛,勉强能用。
一听到脚步声,席然立马一脚跨在窗边上,作势要跳楼的样子,喊着:“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
“跳啊。”
“你别过……”席然的话卡在喉咙里,一脸悲愤。卧槽!男主你拿错剧本了吧?一般电视剧里可不是这么演的!
莫瑞双手交叠,看好戏一般挑了挑眉。
可戏还是要演的,席然就当没听到莫瑞的话,若无其事地继续念台词,“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桌子上是我的遗书,还有我以前偷偷收集的于家罪证,对你搞垮于家有些帮助。唔,我走了之后,如果你愿意的话,顺便帮我火化了吧,骨灰啥的就随便整整。不过,你可别指望拿我的尸体做啥解剖啊,我可不是什么伟大的遗体捐赠者……”
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堆,还很应景地抖了一下。
“然后呢?”莫瑞微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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