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钟晚一大早就抱着两盆小枇杷,欢欢喜喜地去寻村里精于种植的老者。这是秋季移植的最佳季节,钟晚可不想错过。
李星垂拼命修炼了一些日子,又跟踪了林元森三日,身子乏乏的不想动。钟晚出门后,他在窝里翻滚了一会儿,懒洋洋地起床散步,溜到猪圈里去接见他的小弟们。
住进这里的不久后,李星垂便收服了母鸡小花和小芸,绵羊团团,猪妈妈肥肥,小猪仔阿福和阿财。这些俗气的名字被李星垂嗤之以鼻,但这群动物被钟晚的灵气养得舒舒服服的,集体表示要遵循主人的美学风格。
母鸡小花当先咕咕咕地报告:“主人今早出门时没拣鸡蛋,没挤羊奶!”
李星垂点点头,又问:“你们肯定吃下的所有食物里都有灵气?”
绵羊团团咩咩咩地点头,“自我们被主人饲养的时候起,就是如此。”
傻随从怎会对经手的所有事物都如此大方,除非他是个疯子。李星垂眯起眼,猫瞳里闪着幽幽的光。还有一种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体质。
李星垂感到有些无力,正在此时,篱笆外远远地传来兵器碰撞之声。李星垂跃出猪圈,一只小鸡仔跌跌撞撞地准备跟上,却一头撞在木板上,叮咚晕了过去。
来者是县衙的官兵,手上拿着封条在小破木屋上肆意乱贴。李星垂愤怒地朝他们嗷了两声,为首的官兵一愣,“竟然真的有只猫。”
“老大,怎么办?”
官兵头子遗憾地叹气,“还能怎么办?我可没这个胆子去碰如此稀少的猫,更何况这一只看着挺灵气的。”
“老大,那猪圈里的其他牲口呢?”手下谄媚地凑上去。
官兵头子哈哈大笑,“两只鸡带走,咱们哥儿几个今晚开开荤!”
小花和小芸悲伤地哭泣起来,李星垂一怒之下,扑上去照着官兵头子的手狠狠一咬,靛色的袖子顿时被鲜血染红,浸深后隐隐透出紫色,显得异常可怖。官兵头子被这钻心蚀骨的伤口疼得失了心智,拔刀朝李星垂狠狠地挥去,后者矫捷一跳,稳稳避过。可被一众官兵围着,他不得不在地上滚了一转才冲出包围圈,雪白的猫毛被染得灰扑扑的。
“老大,这、这不是猫咬得出的伤口啊。”
官兵头子闻言神色一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星垂,可终是不敢再做出什么。
“兄弟们,走!”
没有谁提吃鸡的事,官兵们仓皇而逃,再没了方才冲进来贴封条时的威风。
李星垂顾不得去安慰一窝被吓坏的小弟,他匆忙跃出篱笆,朝果林的方向奔去。既然官兵大张旗鼓前来贴封条,那钟晚也很可能已遭毒手。这事多半和钱员外脱不了干系,对方的目的在于自己,不论如何都不能让傻随从背黑锅。
果林里秋风萧瑟,空无一人,两棵小小的枇杷树长在一片梨树旁边,显得孤零零的。李星垂的心凉了半截,刚要回头另想办法,却听得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响起:“三黄!你是三黄对吧?”
他回头,只见拿着弓箭的林元森忐忑地望向自己。李星垂冷冷地扫过他的脸,摆出“有屁快放”的狂傲表情。
林元森摸摸自己的脑袋,“我知道你是猫妖,而且是只方及弱冠不久的猫妖。不知道你们族里的长老怎么会放你出来游历。我从前没来过尘世,这里是我来的第一个地方。钟晚人很好,刚才还请我吃梨,可是官兵们来过,把他抓走了。”
林元森这可算是撞到了李星垂的气头上,他说出了变弱猫以来的第一句话:“你怎么不救他?”
“我很弱的,打不过那么多人……”犬妖摸摸后脑勺,十分愧疚。
李星垂不欲和这个废物多说,掉头便走。
林元森忙叫住他:“等等!我可以帮你找到他的所在,我的嗅觉比你强!”
活了二十多年,李星垂最听不得的三个字就是“比你强”,若是换在以往,他早暴起把林元森一顿胖揍了。可情势逼人急,他不再是当初的九尾猫妖,嗅觉自然比不上天生有优势的犬妖,只得忍气吞声地点点头。
蠢蛋,这么弱就不要学别人去惹什么员外,害本妖为你卑躬屈膝。
一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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