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两个用屏风隔开的大浴桶时,钟晚略松了一口气。他对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接触本来就不扭捏,虽说碍于原主和李星垂的关系有些不适,但洗澡嘛,怎么舒服怎么来。这会儿他也不推拒,脱了衣服坐进桶里,静静地享受。
李星垂就更是不会多想了。他打小在妖境里称王称霸,想的都是如何拓展势力,收更多的小弟和随从,为何对钟晚这么在意,他自己都想不太明白。反正,钟晚只要愿意给他当抱枕暖被窝,他就开心了。
惬意地泡着澡,李星垂看向屏风间来回萦绕的雾气,喜滋滋地问:“阿晚,最近天气暖和起来了,我就没着急让人铺地龙,等要入秋的时候,整间屋子都烧上地龙,一定不会冷着你。”
钟晚正眯眼享受,乍一听这话,又感觉心里堵得慌。他爸也不知道买的什么书,买得主角名字和儿子一样,就连爱吃的食物和怕冷的毛病都一模一样。
那现在自己的身体里住的是谁呢?是书里的灵魂吗?
他胡思乱想的,好一阵才注意到自己被泡得有些头晕。
李星垂看他一直不出来,喊了两声,直接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钟晚一出水就冷得哆嗦,正把自己埋在水里,伸长胳膊去拿挂在一边的中衣。
李星垂揉了揉鼻头,手一扬把中衣扔了过去,毫不停顿地转身走了。钟晚险险地接住快要飘到水里的衣裳,不明白总是奔放地把他往怀里搂的探花郎为何忽然变得这么害羞。
沐浴完后一身清爽的李星垂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他埋怨了两句钟晚怎么还不出来,又站起来焦虑地走了两圈,推门吩咐值夜的小厮:“洗两个苹果过来。”
于是钟晚收拾好进内屋时,就看见李星垂捏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正一口一口地咬得颇有兴致,还抛了一个过来让他也吃。钟晚吃着苹果,却见李星垂的猫瞳直勾勾地朝自己看过来。
奇奇怪怪的,钟晚决定不理他。
而李星垂看着被自己咬得坑坑洼洼的苹果,再看一眼钟晚被蒸得红通通的脸颊,一咬牙,啃得更用力了。
当晚的入睡分外艰难,每当钟晚快要去会周公的时候,李星垂的长手长脚就会忽然搭上来,抱得他喘不过气来。钟晚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探花郎似乎还挺单纯,没想对自己做什么,就是抱人的方式略微凶残一些。
挣扎了片刻,钟晚也想通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反正李星垂只是缺个抱枕,与其委屈自己,不如教他一种更省力的姿势。
钟晚侧过身去,搬起李星垂的一只手搁在自己脖颈下,又把他的另一条手臂绕在自己腰间,一本正经地命令道:“腿不能放在腰部以上。”
李星垂抬腿把钟晚交叠的双腿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感觉把人完全掌控在身边了,才没有再乱动。他盯着钟晚平静的睡脸,心里哼唧一声,傻随从之前还推三阻四的,如今不是乖乖就范了?且还如此主动,要求自己抱得这么紧,分明就是在试图亲近,欲拒还迎!
至于在钟晚没纠正睡姿前,他到底把人抱得有多紧,李星垂已全都忘了。
睡到中夜,床上长手长脚的身影忽然在一眨眼间骤然缩小。变身为三黄的李星垂从钟晚的腰间钻了出来,敏捷地跳下床铺,跑到了院子里。
墙头上跳下来一只通体黄毛的小猫,扑到李星垂身上滚了两圈,一张皱着的猫脸上写满了欲求不满。
“去,发春了别往我身上滚。”李星垂往后跃出好几米,伸爪拍了拍身上的毛,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星垂,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吧!”这只猫叫李凌绝,一直自诩为李星垂的左膀右臂,和他从小厮混到大,随时随地都在发春。李凌绝一直觉得李星垂八成在那事上不行,否则身为一只猫妖,还是九尾猫妖,怎么就能这么清心寡欲呢?
李星垂把他招呼到厨房去吃鱼,省得他没事乱说话。李凌绝果然消停了一阵,专注地啃了条鱼,才开始说正事:“你猜得没错,那个人果真有问题,先前针对钟晚的暗杀就是他的人干的。”
猫主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以前可想不到,他竟然会跟我对着干。”
李凌绝直叹气,“要我说,你干脆把那小村民送走得了。他蠢兮兮的,碍事不说,还成天说什么要信奉犬妖。那些臭狗有什么好的,真是没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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