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琉璃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却见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孙悟空手持金箍棒,傲然挺立。寒风过处,吹得他的毛发和衣服肃然浮动,越发称得他神威凛凛。
那雄狮则从地上爬起来,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脚步攒动又要扑上来。
孙悟空眼睛微狭,嘴角一挑,含着一丝轻蔑之意,握着金箍棒的手微微一动,就准备迎上去。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个清脆灵动的声音:“雪牙,不得放肆。”
雄狮听到那句话,顿时便止住动作。孙、玉二人微微一惊,齐齐望了过去,只见不远处一个绛衣女子乘风而来,缓缓地飘落在雄狮跟前。
那雄狮身形硕大,见了她反而乖乖地伏身趴下。绛衣女子伸手拂了拂雄狮的脑袋,一眼瞥见雄狮腿上的伤,眉头一蹙,斥道:“让你不好好呆在洞里,受伤了吧。”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弯腰往雄狮的伤口上撒了一点粉末。不一会儿,那伤口便止住了血。
一旁,孙悟空扶着玉琉璃靠在一棵树上,起身一看,却见绛衣女子仍旧自顾自的,眉目一凛,冷然道:“你是谁?”
绛衣女子微微一怔,将药瓶放进袖子,走至孙悟空跟前,目光上下一扫,打量了孙悟空一翻,问道:“你就是孙悟空?”
孙悟空将金箍棒往地上一杵,冷冷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孙悟空便是我。”
绛衣女子眼前一亮,随即围着他又打量了几圈,支着下巴啧啧道:“齐天大圣,果然是个人物。看在你是孙悟空的份上,打伤雪牙事我就不追究了。”
一旁,玉琉璃可看不下去了,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喂,是那个臭狮子先攻击我们的好吗?难道要我们束手就擒,任其宰割?”
绛衣女子微微一怔,目光往她身上一落,面上顿时一惊,试探地问道:“你是玉琉璃?”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玉琉璃微觉诧异。
绛衣女子神情一怔,眼里泛起一丝不解:“怎么,你竟然不认识我了吗?”
“啊,难道我见过你?”玉琉璃顿时一惊,思绪飞快地转动,却仍旧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绛衣女子眉头微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里含着深深地不解,继而吸了一口气,叹道:“估计是我记错了吧。”
玉琉璃看了她一会儿,面上依旧带着一丝不解:“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绛衣女子目光微转,解释道:“是我师傅告诉我的,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青霞,是药王菩萨的徒弟。昨天不是发生地震了嘛,我师傅带着其他几个弟子下山救人去了。今天他推算出大圣会带着一位身患重病的姑娘前来,所以就让我回来相迎。”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
三人皆是一怔,转头望了过去,但见俞子言捂着胸口,缓缓地有了过来。他脸色有些差,身形微显蹒跚。
青霞见了他,眉头一挑,唇边凝出一丝冷笑:“彼此彼此。”
玉琉璃微微怔了怔,诧异道:“俞子言,你们认识?”
“是。”俞子言走至他们附近,微微颔首。
青霞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接口道:“不仅认识,还打了一架。”
“啊!”玉琉璃顿感惊讶。
俞子言无奈地解释道:“是这样的,上次我去见大哥,他让我替他去恭贺玉面公主新婚之喜。谁知道大婚当天,铁扇公主带着她还有一帮人来搅局。我大哥和玉面公主素来有些交情,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便出场调停。”说着,他瞥了瞥青霞,淡淡地说:“这个刁蛮的女子就替铁扇公主出头,于是我们便打了一架。”
“噢,那结果如何?”玉琉璃急忙问道。
俞子言面上一僵,不情愿地说道:“不分输赢。”
“那最后事情是如何处理的?”玉琉璃继续问道。
青霞挑起唇畔,眼里含着一抹得意:“自然是铁扇公主赢了,那玉面公主不过是个小三……厄,也就是没名分的情|妇罢了。”
俞子言眉头一蹙,脸色很不好看,斥道:“什么情|妇,一个姑娘家说话也忒难听了,若不是牛魔王隐瞒了他娶妻的事实,玉面公主怎么可能嫁给他?”
青霞冷冷一笑,不以为然地说:“哼,你们为了脸面自然是怎么好听怎么说。”
……
玉琉璃听了一会儿,终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眼见两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玉琉璃急忙开口劝阻:“青霞姑娘,俞大哥,你们也别争了。玉面公主也是个有身份的人,犯不着给别人做妾。依我看定是那牛魔王三心二意,有了家花还要惦记野花,又怕玉面公主不愿意做妾,就将娶妻之事瞒了下来。所以不管是铁扇公主,还是玉面公主,他们都是受害者,你们也就别做无谓之争了。”
听了玉琉璃的分析,二人觉得有些道理,互相冷冷地瞪了一眼,便暼过头不理对方。
接着,在青霞的带领下,几人驾着筋斗云很快便到了药王菩萨居住的地方。此地名为“神农斋”,坐落在半山腰上,四周形成了一个球形的巨大结界,将云雾隔在外面。
玉琉璃看着这一切,心下一动,问道:“青霞姑娘,我听土地说这隐雾山的云雾是近一千多年才有的,是不是药王菩萨出于什么缘故,故意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