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棒,甚至还有大明官军装备的制式军刀雁翎刀。
两百步,一百步,五十步……当贼兵距离方阵五十步的时候,方阵中出现了一丝小小的骚动,这种强大的心理压力让一名士兵失禁了,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他怀着屈辱与羞愤紧紧握住了手中火枪。
李信突然拨开护卫亲兵冲到丁字形底部的长枪兵之侧,拔出腰间雁翎刀,“准备杀敌!”
“杀敌!杀敌!”
三卫军千口同声,杀敌二字便如一柄利剑一般尖厉的朝流贼暴喝的潮水中猛劈过去!
轰!轰!轰!
海森堡的炮兵这一回没有进行实心弹的远距离射击进行威慑,而是将流贼放入五十步之内全部以散弹进行轰击。炮兵营被分成两队分置整个横队的两侧,对两个扇形区域中的贼兵进行交叉轰击。
一次齐射便轻取了流贼上百年性命,也将这些一直顺风顺水的流贼震的几乎找不到东西南北,可在上万人强大的惯性下,山呼海啸的流贼并没有因此而减缓进攻速度,两次齐射之后,尽管心神剧震大批的贼兵互相裹挟,还是身不由己的继续向前冲击,冲向随风飘来的浓重硝烟之中。
位于丁字底端的火枪队与长枪队一样都是五排纵深,前三排火绳枪手已经端枪准备,只等在流贼到达阵前二十步时进行齐射,与此前高阳时不同,现在的方阵并不追求火力的连绵不断,而是寄希望于第一波最大火力的齐射彻底打掉敌军之士气,这也是古斯塔夫二世的火力特征,李信也将之一并拿了过来。
第三次齐射过后,终于,如中流砥柱一般钉在丁字形最前端的长枪队,牢牢将双脚钉在地面上,岿然不动,六列纵队便如刺猬一般支起长枪,直指呼啸而来的贼兵,锋利的枪尖撕开皮肉,轻易的就夺去了第一条因为势众裹挟而停不下脚步的贼兵性命。其他贼兵为了不被同伴裹挟推到枪阵上,只好向两侧前进。由此,枪阵便果如中流砥柱将贼兵劈为两股。
紧接着迎接这被两支枪阵劈为四股贼兵的是暴雨冰雹般的铅制弹丸,成千上万的弹丸砸过去,流贼密度十分之大,无数枚弹丸形成的弹幕几乎是弹无虚发,立即就有一大片贼兵如割韭菜一般倒下。流贼彻底傻眼了,还没与明军交手便在大炮与火枪的双重打击下死伤数百。
但这才是噩梦的开始,就在流贼终于要冲到明军军阵底部横队之时,位于丁字型中间的六列火枪纵队三列向左,三列向右同时开火齐射,侧射火力打在毫无防范的流贼侧翼,造成的震撼远胜于正面的打击。再加上炮兵营持续不断轰击,冲在最前沿的贼兵在即将基础方阵横队的同时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两万流贼能直面火枪打击的只有最前沿的贼兵,后面源源不断涌上来的贼兵就像一台停不下来的机器,推着那些即将崩溃的贼兵身不由己上前送死,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意志,任由顶上来的枪兵营刺杀而死。
接下来的战斗,三卫军士卒就是在不停的重复着这种杀戮,冲到阵前的贼兵毕竟是没经过训练的灾民,经过火炮与火枪轮番打击之后,彻底丧失了战斗意志,士气跌倒谷底,一心想的只有逃命,只不过在互相裹挟之下不得不向前冲击。
李信抢占的这处回形河滩对三卫军十分有利,两翼都有河水掩护,三卫军正面战线之外的流贼面对的是滔滔河水,还有呈扇形扫射的火炮散弹,以及正面贼兵拼命向外挤压的压力。
几轮齐射之后,贼兵越聚越多,长枪队大有承受不住的趋势,开始步步向后,李信亦杀的红了眼,身周到处血肉横飞,亲兵则吃力的护着自家总兵安危。高时明不得已也挥着雁翎刀一通乱砍,说巧不巧正好一个贼兵撞上刀口登时殒命。高时明眼见自己杀人了,眼睛一翻登时晕了过去。
同时,李信又命令第二线的长枪队顶上去,阻止流贼前进的势头。
海森堡见状立即调转炮口,轰击三卫军正面贼兵,由于对方极为密集,一炮散弹下去,立时就死伤数十人。这种恐怖的打击火力在进行了两轮之后,流贼终于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崩溃已经不可避免。
看着退潮一般的流贼,李信令骑手挥动令旗,于远处游弋的陆九骑兵营,立即加速直奔退潮而走的贼兵衔尾杀去。知道此时,高度紧张之下的三卫军都没意识到,他们已经取得了野战的胜利。直到李信追击令下达,他们才如梦方醒,这一仗赢了!而且是两千对两万的打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