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换样本?这份鉴定明明写的不是,但却更能说明问题。”
“小徽……”大伯母走过来伸出双手捧住宁不折的脸,泪流满面,“你这些年到底吃了什么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曲峰拽了拽大伯母的衣袖:“咳咳,老婆,还没确定……”
“你放开!”大伯母道,“二弟他们夫妻去世的时候,小琏五岁,小徽也才十几岁,你工作忙,小徽和小琏都是我带大的。自己养大的孩子还用得着亲子鉴定吗?他就是小徽啊!”
宁不折握住大伯母的手,向来冷硬的他在这个温柔的女人面前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只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亡命之徒,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我们就是你的过去,”曲琏一把抱住宁不折道,“既然你不记得了,我们就帮你找回来,大哥!”
他这个拥抱带动了全家人,曲峰也凑过去将老婆和两个侄子一起抱住,曲锐没了地方,便努力伸手勾到宁不折的肩膀。
被排斥在外的燕长戈:“……”
感人的亲情,感人的相认,一切都很美好,除了他突然有些不爽的心情。
燕长戈面无表情地走开,找到了自己带过来的四小,从里面挑选了哈士奇小秃,抱着小秃又回到五人拥抱现场,将小秃放下,低声命令道:“小秃,上!”
小秃一看平时总给自己喂饭的主人曲琏被一堆人抱在中间,当时立刻扑上去,两只前爪搭在宁不折的后背上,“呼呼呼”地伸出舌头,用力舔了宁不折的脸一口。
它长嘴在几人的缝隙中间转来转去,最后竟然真的努力地挤了进去,找到曲琏的脸就是一阵猛舔,最终靠着自己的大力,硬生生将曲琏给扑倒在地上,终于是拆散了正在相认的一家人。
曲家人:“……”
大伯母抹了一把眼泪,笑着说:“看看我这激动的,孩子都回来了,却还在外面冻着,走走进屋子里去,小徽给大伯母讲讲你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给你补全过去的记忆,咱们一起把这空缺的十年找回来好不好?”
在大伯母的引导下,一家人终于是又回到了客厅,曲琏被小秃扑着,最后一个才努力爬起身。他站起来后,见燕长戈正一脸平静地等着自己,便快步走过去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会,”燕长戈义正言辞道,“你平日里一直在给小秃它们喂饭,现在它饿了,自然是要找你的。”
“燕长戈,你是不是忘了自从定了共生契约了,你我就心意相通了?就算你刻意隐瞒自己的想法,我这里也能稍微感觉到你的情绪!”曲琏伸手掐了一下燕长戈的腰,肌肉太硬没掐动,只好咬牙道,“现在没时间理你,过后算账!”
燕长戈点点头道:“自然。”
至于是谁算谁的账,那就是后话了。
接下来从中午到晚上,曲家一直都是围着宁不折转的。血缘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明明宁不折身上连胎记都消失了,与过去的曲徽完全是两个人,外人根本不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可曲家人就是知道他是曲徽,没有任何证据,只凭感情就能确定。
宁不折一开始还怀疑曲家人是认错了,可是在接触过后,萦绕在心头的熟悉感也让他确信,自己可能真的就是那个法律上已经死亡的曲徽。
他向来是不愿与人接触的。可是面对曲家人,那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根本控制不住。看到曲琏他就想照顾,看到大伯母他就想说说心里话,见到曲峰便觉得很尊敬,再看向曲锐,会有种兄弟间的半亲情半竞争的感觉在其中,他对这一家人感情真的很深。
“哎,可惜不知幕后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就可以帮小徽证明身份了。”曲峰长叹一口气道,“连血液样本都会更换,这代表着有人一直在关注着我们。小琏,你把小徽带回家过年,会不会……”
“没事的,”曲琏笑着说道,“有燕长戈呢。之前我本来不敢带大哥回来认亲的,不过燕长戈前段时间练功又有突破,现在我们不怕那些暗地里的宵小之徒。”
曲峰这才有时间搭理一下燕长戈,他站起身道:“听刚才小琏说,也是你从地下拳击场的人手里软硬兼施救出了小徽,之前您既保护小琏平安地度过这一年,又帮助曲家还原心法,现在还要继续保护小徽,曲家上下真是多亏您了。您的大恩大德,曲家真是无以为报,日后若有差遣,我们全家上下,定然倾尽全力。原来燕先生真的是表里如……咳咳,真的是一个言行一致的正人君子,我平生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正直善良宽容大度乐于助人的侠士,之前对燕先生多有误会,实在是我太过浅薄了。”
曲锐也起身郑重道:“之前我看到了地震灾区的报导,对你相当佩服。”
“曲董客气了。”燕长戈谦虚地回答道,“燕某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燕某今日所做一切,都是有目的,也图回报的。”
“请您尽管开口不要客气。”曲峰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燕长戈道,“今天是过年,也是团员的日子。看到你们一家囤聚我真的很开心,只不过你们既然认回一个亲人了,就不妨把另外一个也认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