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问题,”吕林兰同样笑了,“因为我相信,假设吴从信调戏罪名成立的话,我师父会为你疗伤的。所以,足以毁容的伤,并不会真正毁容。所以,你脸颊和脖子上的伤,完全有可能,就是你自己弄的。”
“你!”华以晴咬牙再咬牙:“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要知道,你可是戒律堂的执法人员,信口开河,罪加一等!”
“我是厦门大学毕业的,简称,我是吓大的!”吕林兰说,“要说证据嘛,当然是有的。我为什么要你们佩戴禁灵环,还不就为了担心你销毁证据嘛。”说着,吕林兰上前,抓了华以晴的右手,让其手掌举起。
吕林兰说:“瞧,你指甲里面还存有肉屑。我师父是元婴,神识可以入微,能够辨认出你指甲里面的肉屑是不是出自你本人——这个证据,够吗!”
华以晴面如死灰,愣了半晌,最后叹道:“唉,手上没血,我忘了使净尘术了!”
“不是忘了,而是太忙了,”吕林兰说,“吴从信从你身边飞走之后,你抓伤自己,还要保证别把自己弄死了,是很需要一点时间的。接下来,你还要拿出飞行器,添加灵石,追赶吴从信。因为,只有在吴从信被擒住之前追上,孟华荣和王向宇才能被你们称作为现场目击者。你不是圣人,所以忙中出错,是情有可原的。”
“留下证据给你,你当然高兴了。”华以晴没好气地说。
“是啊,真凶不能逍遥法外,无辜没有蒙冤受屈,我当然高兴了。”吕林兰说。
华以晴被带下去了。
吕林兰问:“师父,我刚才说,元婴神识可以入微,能够辨认出肉屑出自何人。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这事儿还真有。”武堂主说。
——
最后带上来的是汪彭越。
例行小问题之后,吕林兰说:“要到晌午了,我也就不废话了。前面,华以晴已经招了。吴从信并没有调戏她。她脸上的伤,是她自己抓的。对此,你有什么话说?”
“不可能!那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是自己抓的?你抓一个试试!”汪彭越针锋相对。
“不可能,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会毁容?”吕林兰说,“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驱使,苦肉计就能出现。至于毁容,如果苦肉计成功,会有元婴师祖给她疗伤的。你所谓的不可能,是不存在的。
“其实你应该想想,在那一刻,华以晴会有多么匆忙。
“吴从信先走,她后走。吴从信是筑基,她只是练气,只能使用飞行器。不错,那飞行器的速度,可以很快,可以超过吴从信的速度。但是,总共只有七八里地,飞行器速度还没加起来,就又该减速了。所以,飞行器速度再快也是白搭。真正留给她的时间,不过就是王向宇擒下吴从信的那一小段时间。
“就那么一丁点儿时间里,她要给飞行器加灵石,减灵石,还要在自己脸颊和脖子上来这么一下。我们都知道,脖子这儿有根大血管,一不留神划破了,真会死人的。既要伤口深,又要不死人,时间又紧迫,华以晴太难办了。所幸,她最后还是成功了:成功地划出通常不可能是自己划的伤口,成功地没死,成功地赶上了王向宇擒下吴从信的那一刻,成功地让孟华荣、王向宇成为现场目击者。
“但是,她忘了使出净尘术。她指甲里面,还留有脸上的肉屑!”
——
汪彭越脸上神色变了几变,大声喊道:“我被她骗了!她这个溅人,惯会骗人!”
吕林兰说:“你有没有被她骗,你不需要说;因为这个问题我不问。我要问的是,你是怎么知道吴从信调戏华以晴的?”
“这很简单:华以晴给我发了传音符,所以……”说到这儿,汪彭越说不下去了。
吕林兰说:“看来你想起来了,孟华荣与你同行,他已经证实,没有听到华以晴从传音符发过来的声音。”
汪彭越叹了口气:“人总是这样,事先想不到,事后才知道。”
“哦?我本来还想问你为什么把碰面的地点约在怀西坡呢,看来不需要了?”吕林兰说。
“不需要了,我招了:我跟华以晴约好,要陷害吴从信。”汪彭越说。
吕林兰走了两步,到武堂主跟前:“师父,我问完了。”
武堂主说:“汪彭越和华以晴,谁是主谋,你还没问呢。”
“这个问题我不想问。如果我来判决的话,我会让他们二人同罪,没有主从。”吕林兰说。
实际上,吕林兰根据个人素质的高下,已经判定华以晴是主谋。但是,客观上,华以晴是女性,同时还是修为最低的练气期,相对处于弱势。再加上吕林兰自己也是女性,所以就不想再问下去了。
“嗯,那好,就按你说的办——反正,这案子本来就是你问出来的!”武堂主这是要把案子盖棺定论了。
——
案子审完了,但后续还有很多杂事。
吕林兰自然不用办那些杂事,拐弯就出了戒律堂。
出去干嘛呢?打听幻海琴社。
琴社,听上去,是搞音乐的。另外,戒律堂的金丹说,琴社里面只有师姐妹,没有师兄弟。也就是说,搞的不可能是纯音乐。因而吕林兰就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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