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小时候做游戏的时候,谁没想象过,自己是腾云驾雾的仙人呢。所以,一听到自己有机会成为仙人,夫君他,激动得像个孩子。婆婆谈慧雅也感觉十分荣耀,面上有光。我嘛,当时自然也是开心的。纵然我舍不得夫君离开,但这是夫君的选择,也是夫君打小就有的梦想;我只能支持他。
“夫君离开之后,婆婆谈慧雅思念成疾,瘫痪在床。为了养好她的身体,我喂了很多鸡,希望能够换些钱,找来大夫治疗婆婆,同时也能给她熬点汤补补身体。家里没有男人,我又得照顾婆婆,粮食收成并不好。担心鸡崽被人偷走,我只能围在院子里养。鸡崽没吃的,家里也没多余的粮食,我就下河边挖蚯蚓。就这样,一过,就是四年。
“我日里盼,夜里也盼,就是希望能够见到陈天宇回家。”
前面陶念说到“一过,就是四年”的时候,吕林兰满以为“转折”到了,却不料陶念又回过头去综述“日盼夜盼”。因而吕林兰就不耐烦地插了一句:“你终于把他盼回来了!”
陶念接口道:“是啊,他终于回来了,呵呵!”
吕林兰一听,眼睛都大了:这世界也有“呵呵”?
陶念沉默了一下,才说:“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我挥剑!
“那带着凌厉杀气的闪电朝我劈来的时候,我浑身都不听使唤了。也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懵了,反正我呆住了。”说到这儿,陶念情不自禁颤抖了起来。然后她双手抱肩,又弯了一下腰,强行忍住了。
看来当初那一剑,对她的心灵造成的阴影面积不小于三十五个平方米。
过了一会儿,陶念重又站直:“不过,那一剑并未劈到我身上。我以为,或许是我误会了。或许,是夫君学成归来,想要展示给我看看他的成就;就像刚搬来的时候,他对我挥剑只是为了耍帅逗我笑。或许,他没控制好,这才吓到我了吧。
“可惜,无论我怎样在心里为他开脱,终究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他要杀了我,他是真的要杀了我!他……”
陶念说不下去了,挥了一下手,放了个水幕。脚往地上一踏,就跳了进去。
这是要干什么?
吕林兰马上就明白了,因为水幕上呈现出了当时的场景。还略有一点倒叙。是从“那一剑的风情”开始的。
——
水幕呈现的画面上,陈飞宇穿着蓝底白条长衫,衣袂飘飘。那蓝色,比吕林兰前世在街上看到的校服略深。因为颜色略深,本来已经不像校服了;但又因为领口、袖口的白色条纹,还是回归到了校服之列。使得陈飞宇整个人看上去中二气十足,不敢轻惹。
“刷!”一剑挥出。让吕林兰咋舌不已。吕林兰剑法不行,但也是用过剑的;不是雷灵根,但也是会用雷法术的。前面听陶念讲述的时候还没什么,这时看到,吕林兰不由得撇了下嘴。什么烂剑法、什么烂法术!吕林兰认为自己就算是不爱苦练的人了,现在居然发现还有人更加不肯苦练。
一剑挥过,陈飞宇说:“夫妻一场,我不忍下手。给你留个体面,你自杀吧。这样,你还能留个全尸。”
吕林兰顿时气就上来了!死都死了,是不是全尸,真有那么重要?
更何况,倘若你真的“不忍下手”,老娘就不自杀,你又能拿老娘如何?
“什么?”画面中的陶念一脸的茫然。似乎完全不明白昔日与自己恩爱的男人今儿个是吃错了什么药。
陈飞宇将那把仍然跳动着闪电的长剑插回剑鞘,说:“你乃一介凡人,受不住我一击。若中我一剑,你难以保留全尸。我不想看你死得那么惨,所以,你自杀吧!”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死?你为什么要我死?”陶念颠三倒四地问。其实第三问,才算是问对了,因为并不是“我”要死,而是“你”要“我”死。
陈飞宇说:“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劫。你在我心中,始终牵挂。我若想修道成功,就只能斩去心中的情,因为情会变成我的心魔,让我没法突破筑基而结金丹。如果我能结成金丹,我就离元婴不远了。你知道么,我是门派里唯一的只用了四年时间就修到筑基大圆满的人,门派对我充满期待。若是我能结丹,门派就会为我提供更多的资源,让我达到元婴期。
“我们门派,现在也只有师尊一人才是元婴。但是他晋升元婴五百年了,都没有找到突破到化神的机会。他的大限快到了。他一旦陨落,则门派危在旦夕。所以,我必须担起门派的担子,早早突破。我将来的成就,将不可限量!
“可是,你活着,你就会在我的心里,干扰我,让我无法静心修炼。要知道,如今我就是整个门派的希望。若是没有我,再过些时候,很可能整个门派就没有元婴修士了。那时候,我们无极宗就会被其它门派欺负。面对如此险境,所以,你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