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菊被陈金花的话冲昏的头脑,竟然冲着叶知知要起证据来,只是她心里的底气和对陈建业的信心只有一半一半。
心里既期望着不是她儿子干的,另一面又不相信这种期望,其实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孩子,只能在心里祈求,没有留下让人抓得住的把柄。
一个脚印怎么能定下罪行,她早看过了,在酒厂院里,和陈建业一般大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谁家孩子没点爱翻看的毛病,谁又敢一口笃定不是自家孩子,要是没有证据,她就是把天捅破了也要给儿子要个公平回来。
赵秀菊十分痛心地看向叶知知,这个女儿已经变成全然陌生起来,或许当初她男人说得就是对的,女孩子老老实实在家干活等着嫁人就好了,出去了见了世面心就大了,想到那人跟她说的事,赵秀菊心里恨得不了了,口里还不停地嚷嚷着。
没有理会赵秀菊,叶知知径直走到陈建业身边,看着他下意识地掩住肚子,嘴角微勾,在路上被她堵住时陈建业就总是下意识地避开她的视线,也总会有意无意地挡一挡腹部,陈建业有往裤腰里绑藏东西的习惯,这是她无意中发现的。
“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动手?”叶知知问他。
“二姐,我没有!”这一声喊得叶知知眼皮一跳,这可是她听到的第一声二姐,竟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陈建业的表情有些可怜,脏兮兮的脸上格外灵活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一边转着飞快,见叶知知无动于衷,他转眼看看赵秀菊又看看陈奶奶,期盼着这最疼爱他的两人能救他于水火,但陈奶奶的心思留在布料鞋子上没有关注到他,而赵秀菊则是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正鼓励地看着他。
屋里其他人看着他们没有说话,眼前的亲二姐更是完全一副看贼的表情,陈建业心里升起戾气,冲上去就想扑打她,“我没有,我没有!”
上次叶知知就吃过他的亏,八岁大的小子打起人来有一股蛮力,不知轻重这点特别像赵秀菊,打起人来特别痛,叶知知握住他的手腕,他还想用脚来踹,被反应过来的陈二叔上前制住。
“哐哐铛……”陈二叔架住陈建业的胳肢窝想把他拖后一点,上衣被拉起来,露出被陈建业绑在裤腰袋里的铜色饭盆,叶知知伸手去拿,陈建业死命地用腿踹,盒子就那么掉了下来,随之散落在地的,还有牙膏皮和一些女孩子用的头花皮筋等零碎物件。
屋里瞬间落针可闻,赵秀菊脸皮抽了抽,心虚地移开了眼晴,嘴里小声地嘟囔,“这有啥,不过一些废铜烂铁,谁稀罕!”
陈爷爷脸色一下子变得灰败起来,嘴部哆嗦得更厉害了些,抖着手说不出话来。
陈志坚脸色绷起,抽起立在墙角的扫帚做势就要来打人,眼睛看一直看着沉默的陈爷爷,陈二叔上前拦住陈志坚,这会陈二叔也有些后悔去拉陈建业了,这事闹得,自个这侄子原来真是小偷哇!
杨满春看不出什么表情,站在她身后的陈金花偷偷地笑了起来,幸灾乐祸地看向叶知知,不就是在厂里上班吗?得意个什么劲,这班还不知道能不能上下去呢!哼!
陈建业不过愣了几秒就回神,猛地推开去捡饭盆的叶知知,“这是我的东西!是我的!谁让你捡的,这明明就是我自己的,你个死丫头片子搅家精……”
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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