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去求公爹和陈支书,陈志坚不动,瞪她。
除了打老婆孩子,这人还有什么本事,刚在派出所里可没见他说上半句话,全程站在赵秀菊的身后,让她去和公安闹,让年老的父亲去求。
陈支书觉得赵秀菊再不堪,也比他这堂弟要强上几分。
陈爷爷看了眼在旁边你推我攘的儿子儿媳,心里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二娇啊,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去找领导说说,求求人家。”
说完,陈爷爷就脚步蹒跚地走在前头。
“是是,二娇啊,这事你也别上火,厂里你也别担心,大河叔去帮你说说,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陈支书拍了拍叶知知的肩膀,正要跟上去。
“不用了。”叶知知道。
陈爷爷和陈支书站住,赵秀菊脸上浮起的喜色淡去,上手就又要拧她,“你这死丫头,你还记上仇了是吧!你爷你大河叔去给你说,你还不乐意了是吗!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你……”
叶知知真心觉得赵秀菊这人的脑回路有些奇葩,明明前一秒恨不得弄死她,后一秒又一副掏心掏肺为你好,你还不识好歹的样子。
把农药瓶塞给赵秀菊,“拿着吧,说不定以后还用得到。”
赵秀菊嘴角一抽,瞅了着陈家两男人的脸色,手一甩,“我要了干啥,我就是鬼迷心窍,我不是成心的。”
不要?叶知知看了眼掉到地上的瓶子,捡起来,“不要也行,我给你留着。”
这才看向陈爷爷和陈支书,“酒厂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你们先回去吧,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
说完不顾赵秀菊在身后大喊大叫,径直走了。
“这孩子,这孩子……”赵秀菊看着人都走没影了,嘴里还在嘟囔着这一句,看了看陈爷爷和陈支书,脸皮扯了扯,干笑着说,“怎么就是添麻烦呢,这孩子不懂事,支书你别和她计较,我去……我去厂里好好说说她。”
“回来!”陈爷爷呵斥一声,脸色有些颓然,挥了挥手,“回吧,回吧。”
明明已经下班,厂院里还是有许多人聚在一起,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太震撼人心,这一时半会大家还没回过神来。
看着叶知知走进院里,大家都四下散开,议论声反而更激烈起来,陈芳芳和杨秀丽担心地迎上来,叶知知冲她们笑笑,三人一起回了宿舍。
叶知知没有多想,在赵秀菊当着全部工友的面想灌下农药时,她已经决定不再酒厂呆下去了。
她也是有自尊心的,面对各式流言蜚语,她也不是无坚不摧的,她会烦躁,会委屈,会伤心……明明是赵秀菊母子的错,为什么要是她来承受后果。
说像陈支书说的,逼死亲生母亲,这是多么恶毒又残忍的罪名。
赵秀菊一闹再闹,还想通过她来赚钱,还想着她去拉拔怎么也扶不起来的陈建业?
做梦都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