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资料的封皮上赫然写写“顾淮安”三个大字。
外人走了,陈家人并没有半分消停,哭的哭闹的闹,大声叫嚣的大声音叫嚣。
好在陈小花几个小的饭后就出去玩儿,不然准要被吓坏,陈春花照旧去了夜校,陈金花最聪明,早在赵秀菊作的时候就已经溜了。
只有陈爱娇,在椅子砸下来的时候试图护着她,被蹦起的椅腿砸了腿,在场的人却没一人关注到她。
而陈爱娇对自己的伤也浑然不觉,也是叶知知,赵秀菊两头劝着。
叶知知脸上的伤在昏黄的钨丝灯下显得有些狰狞,上次她还会因为刺激而想起原主的记忆,而此时她内心毫无波动。
装了清水的农药瓶被杨满春扔着远远的,叶知知走过去,拧开瓶盖闻了闻,嘴角嘲讽地勾起来。
“一直忘记问了,上次哪怕我拍得再快,你多少也喝下去了些吧。”叶知知翻看着瓶身上旧式标签,轻声问道。
明明各自吵闹的诸人,突然都停下了话头,齐齐看向坐在地上的赵秀菊。
“不知道加了糖的白开水味道怎么样。”叶知知脸色渐冷。
走过去把农药瓶塞进赵秀菊的手里,凑近她耳边,“除了要死要活,你会干别的吗?你不是要闹吗?你放心,下次你要上吊,我还给你递绳子,想和农药?你提前说,我借钱也会给你买瓶好的,保证一口到位。”
赵秀菊抖着手,目瞪口呆地看着叶知知。
杨满春看看赵秀菊又看了看叶知知,从她们手里拿过药瓶,先是闻了闻,确实是闻不到半点农药味,不过看着倒到手心里微微发黑的液体,半天下不去嘴。
这怎么能说是糖水就是糖水呢?
万一这要是农药……杨满春摇了摇头,正要把瓶子拧起来,在外面疯了一圈的陈建业跑了回来,见到杨满春手里药瓶,眼前一亮,冲上前就抢到了手里。
陈家人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他咕哝咕哝喝下了肚。
“建业啊,我的乖孙啊,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敢往肚子里灌,快吐来。”陈奶奶立马不管陈爷爷,一把抱住陈建业,摸了额头,就要去撬陈建业的嘴,“快吐出来啊!”
陈奶奶急得都要哭了出来,陈建业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狰开了陈奶奶的怀抱,“这里是我灌的黑糖水,我才不吐!”
“啥?”陈奶奶震惊。
陈爷爷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瓶子,仔细看着,这确实是他去农机站换来用在自留地里杀草的农药,“建业啊,这瓶里的药呢?”
“难怪是药,那么难闻,我都给倒了。”陈建业满不在乎摆摆手。
倒了!陈爷爷气得话都说不出来,那倒的全是钱啊!
陈建业并不知道他无意间的行为坑了亲妈一把,喝完水后他就嚷着要去小池塘洗澡,让陈志坚带他去。
陈志坚汹涌的怒气,就这么被陈建业给戳破了,他看了赵秀菊一眼,一言不发地领着陈建业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