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一会赵秀菊就神色狼狈地跟在陈志坚后头回来了,瞅着两人的神色模样,大概在路上就打过了一架。
回到家,陈志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床垫把钱都数了一遍,数完了冷冷地看了赵秀菊一眼,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来。
被揉成一团的钱随意散放在床上,陈志坚一张张撸平它们,赵秀菊满脸痛色地看着陈志坚的动作,却不太敢上前。
以前夫妻俩吵架打架的事不少,但自从她给他生了儿子后就再没有过,直到上次从二娇那里拿的钱给娘家的事发后,陈志坚每次揍她都动起了真格。
从家里数了钱出来,赵秀菊就出了门,刚走了二百来米,陈志坚突然从路边窜出来,冲她就是窝心一脚,把她直接踹飞了出去,现在胸口还隐隐做痛。
赵秀菊心里恨得不行,却又不敢和陈志坚真刀真枪地对着干,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刻进赵秀菊骨子里的东西,她不怕老公公,也可以和婆婆妯娌对着干,但对自己的丈夫,她大半时候都是顺从的。
听着陈志坚鼻腔里发出的冷哼声,赵秀菊下意识地抖了抖,“建业他爸,我爸是真的不好了,你给我点钱,我不能不管我爹啊,那也是你丈人,你……”
陈志坚冷冷一眼横过来,赵秀菊就不敢说话了,嘴巴动了动,脸上更加焦急起来。
而赵家大舅那边,正急得在屋里打转转,不时冲进屋里问老头老太太,“大妹还来不来了?我这里急等着用钱啊!”
“来,怎么不来,不来我打断她的腿!”赵老爷子冷哼一声,老神在在地躺在床上,见儿子急得不行的样子,有些心疼,“你停一停,你大妹那性子你还不知道,一定会来的。”
“这早来和晚来区别可大了,明天的车就要走了,这还差了这么大一个窟窿呢!”赵大舅一拍大腿,“不行,我得去路上迎迎大妹,不然……”
赵家这边是真的有人要不好了,不过不好的人不是赵老爷子,而是赵大舅的独子,赵保根。
这年头,一家生五六个的多得是,但只有一个的人家极少,尤其在农村,赵保根算是赵大舅中年得子,宝贝得很,娇生惯养地长大,那性子和陈建业有相同又有不同。
陈建业在小伙伴中找不到存在感,所以特别听小伙伴的话,指东不敢往西,说要钱不敢给东西。
而赵保根因为脑子活混得开,在他们那片属于孩子王,专门领头欺负别人的那种。
陈建业至少还有陈爷爷管着让念书,赵保根从小一进学堂门就头晕脑涨屁股疼,闹过两回,赵家人就再没提过上学堂这事了,再说了赵保根今年二十来岁,那些年里学校也就是个形式主义。
赵保根混着长大,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镇上村里哪里有暗娼如数家珍,这不,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不知道在哪里沾上了那不能说的病,家里正筹钱去省城治病呢。
赵秀菊回家了这一趟,自然知道真实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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