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这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该进去的人应该是那个苏瑾才对。
病房里的苏瑾只模模糊糊听见什么病不病之外别的都不太清楚。
声音似乎是…女主?
君越开了门进来,见苏瑾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笑笑了,“一个患者似乎在闹事,已经被处理好了。”
他说的轻巧,这件事的源头分明是他引起的,也是他弄出来的,这么一说听来似乎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不知情的苏瑾当然信了,她只当听了件小事当听即忘,脑子里只想着已经快十一点了,她的肚子早就饿了,苏州怎么还没回来。
这样想着没一会就见苏州拎着食盒进来,古香古色的,上面还雕着花,这种食盒在现代是很少见到的。
苏瑾在上一个世界虽然没待过多久,但改有的常识还是记在脑子里的,也就是说原主的记忆,原主所习得的东西,都复制在她的脑子里,她只看了几眼就能认出这是梨木雕出来的,模子是照着唐朝刻出来的,两边是侍女捧花,惟妙惟肖。
苏州将食盒打开,笑嘻嘻地说着这家酒店有多干净,就是连食盒都是新的,那么贵重的木材竟然用来雕成食盒,凡是在这家酒店买饭菜的都是有这种食盒送的,也不知道他们家卖的是食盒还是饭菜之类的废话。
君越替苏瑾调了调医用餐桌,苏州就顺势将粥端到了桌子上。
一脸感慨地看着君越。
他前后两世都没有想过君越也会有弯下腰来伺候别人的时候,更没有想过,伺候的这个人会是自己的妹妹。
苏妈妈这次被苏瑾吓得狠了,即使医生说过两天就能出院她依旧是坚持修养半个月再说。
在医院呆了五六天她就已经很不耐烦了。
每天不是躺着就是躺着,检查心跳口舌瞳孔,吃药吃药吃药。
心想着等君越来时一定要让他带自己出去,即使是在医院楼下的草坪呆一会也可以。
可她到底没等到一个人。
苏州每天要上学,只有晚上才能过来看她一会讲讲学校,讲讲他们班级里的趣事。
苏妈妈要么是上午过来陪她要么就是下午过来陪她,上午刚陪过她回了家,下午宋惜就敲开了苏瑾的病房门。
苏瑾说了声请进,让她进来,她实在不知道这白莲花女主来找她干什么,当天在她家楼下那么敌视自己,现在是再次圣母附体觉得要关心一下命不久矣的自己?
宋惜穿着一身病服,披着头发,十几岁的小姑娘偏偏看起来气色像是近三十岁的人。
宋惜进了病房打量了下房间,心里有些发酸,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比她家里一家三口住的还大,这哪里是病房,明明是总统套房吧。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间,要很多钱吧?”
苏瑾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却听她语气带着几分愤然“你明明可以住在普通病房里,却要花那么多钱来住这种房间,如果你把这些钱省下来,捐给那些有需要的人,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惨了!”
既然苏瑾再不喜欢说脏话也要骂她一句傻叉了。
“你成绩那么好怎么就不清楚纳税这种东西呢?
国家的所有医疗机构的其他经营收入(诸如销售不动产收入、转让无形资产收入、财产转让收入、租赁收入、培训收入等非医疗服务收入,均应征收营业税。”
说到这里苏瑾勾了下嘴角,一脸嘲弄地看着宋惜:“也就是说,我交的钱,是医院的收入之一,医院缴税后,就变成国家给你们这些人的补助金。”
“换个方法说,你口中的这些让你不屑的有钱人,每天都在资助着你的生活。”
“像你这样每天都在啃食国家的靠国家养着的人是哪来的自信指责我?”
“你是在向我显示一下自己的智商有多差强人意吗?”
宋惜被苏瑾一通话说的面红耳赤。
“你…你怎么这么说我!你、你的那些钱又不是你自己的钱,那是你父母的钱。”
“我父母的钱就是给我用的,不然给你用吗?”
宋惜却攥紧拳头,“你只是出生好点,你凭什么瞧不起人!”
苏瑾简直要给宋惜跪了,她带脑子了吗?
或者是她到底有没有脑子。
这都是什么强盗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