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住的地方,是李氏这两天才收拾出来的,沈家还要点脸,到底没有做太过,可沈家也是不要脸的。
在得知自己今夜可能无处栖身的时候,沈妙珠脑海中下意识就闪过这么一句话。
“姑娘,要不奴婢找人去问问。”流年有些不放心。
“不用,似水去了。”
流年听看,安心不少。
似水去了不短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小脸愤恨不满。
流年正伺候她盥洗,好在这些都是箱笼里有准备,屋子里也有水,能简单地梳洗一番,沈妙珠看到似水就明白了,还真没有准备屋子。
这件事,兄长知不知道?
应该是不知道的,母亲那头,她也想瞒着,在梅若斋的时候,老夫人除了开始的几句并未说什么,有被郑氏气到的因故,也有因为无所谓。她们的回来,应该还是这府中男子的意思,名义上的大伯和二伯显然不太可能,是祖父还是父亲?
沈妙珠不知道。
沈则言同样如此。
天黑下来了,在酒楼里已经坐了一个下午,他出现在西园的门口踟蹰了好久,终于下了决心似的,只是才走到正院门口,就被一个脸上有酒窝笑起来像小太阳的丫鬟拦了下来,有一瞬间恍惚,好像回到了多年前。
也不像!
沈则言目光冰冷地注视着面前的人。
这个时候能出现在西园,陌生的没有见过的丫鬟,也就是她们的人了吧。
香橼有些紧张。
可想到姑娘吩咐的话,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夫人歇下了,姑娘觉得西次间近一些,晚上就宿在那里了。”说完福了福身子,飞快地跑走了。
一路跑到屋内,关了门就拍胸。
“你怎么了?”春草站在她的前面,手里拎着一只食盒,她准备拿到厨房去。
“别去。”香橼把人拉住。
春草怔了怔,透过紧闭的门,她看不到外面,于是小声问道:“你见到人了?”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很凶?”
香橼点点头又摇摇头。
听到动静出来的似水着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就想把门打开。
“别。”春草怕这里的动静吵到里头的人,只用手按住似水:“你听香橼说。”
“我……我不知道啊,很,很好看!”香橼眼眶一下子红了,双手不安地绞绕在一起:“我,我是不是做错了。”是做错了吧。
春草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外面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几个人等了一会儿,偷偷透过隔扇往外看去,夜晚的院子,本就黑漆漆地,可沈家这个地方,更可怕一些,仿佛黑暗中随时会钻出猛兽。
“这?是……走了吗?”香橼的声音很是忐忑。
明明四个人当众,香橼的年纪更大一些,能做到郑程锦大丫鬟的身份,能力本事都不缺乏,只是同样也被护得太好了,现在乍一下子离开依靠的人,到了沈家内宅,其实春草几个人何尝怕,只是不敢在外人面前露了胆怯。
“应该。”春草平静地说道:“我去把食盒还了,打点热水过来,今夜我们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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