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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主要是因为刘连不知道这瓶茅台的真实价值。按照现在的行情,一瓶五十三度的飞天茅台已经卖到了一千二,按照大酒店的行情,一瓶上了十年的高度茅台,价格就破万,这瓶茅台已经最少在老徐家放了十六七年了,是老徐准备等着女儿徐露结婚时候喝的,如果要按照这个年限来说,那这瓶茅台的价格将近两万块。
刘连即使知道这是好酒,也没想到会这么贵,所以老徐要坚决打开,他也没再坚持。
喝着一杯好上千块钱的酱香型的白酒,老徐话也开始多了起来,“这哪里是喝酒,简直就是喝的黄金。”
刘连一听忙问这酒多少钱,老徐说最起码要一万以上,刘连本来想最多也不过千数块钱,没想到这酒竟然上万了,他直摆手,“老徐,你怎么不早说,要不我说什么也不让你开,这么好的酒,可惜了!”
一万块的酒,对于刘连来说倒也不算贵,但能用十来年珍藏一瓶酒,谁又有那么闲的功夫呢?
所以,这种酒本来就不多,自然珍贵了。
“不可惜,今天高兴,不过就是要委屈我的闺女了,原本打算这酒留到她结婚时候喝的。”
老徐这么一说,刘连就没法接话了。不过徐露却羞涩的低下了头。
又是一瓶酒,让刘连和老徐喝了个尽兴。
当然,最后老徐醉了,而刘连却一点事儿都没有,最后在黄秀琴和徐露的送别中,刘连离开了。
但刘连没想到,第二天,老徐的电话又来了。
“又怎么了?”
“呵呵,又有一个活儿……”老徐声音略微有些不自在。
原来,老徐之前给一家看过风水,那家条件不太好,男人有病,就女人一个操持,家里情况可想而知,而徐峰年却瞎说一通,最后还拿了人家几千块钱。
现在人家又找上门了,不过并不是兴师问罪,而是让老徐再看看,昨天跟刘连那么一聊,他也打开了心结,知道以后不能再瞎捯饬了,所以就答应下来。
老徐的本心是刘连帮忙给看看,不管看的好看不好,都把钱还给人家。
这个事儿让刘连把老徐一通好说,人家情况都那样了,你还要人家钱,简直是没有良心。
虽然这么说,但刘连还是答应下来。
随后,两人就去了那个地方。
这位老大姐家住昌南火车站旁不远的一个简陋筒子楼。火车站旁怎么会有筒子楼?
在昌南火车站旁,就有。
这里都是老城区的居民,在当地住了几十年了。
什么叫筒子楼?筒子楼就是一条大走廊,然后住户都住在走廊的一侧,就类似于现代的公寓性质,但是一般都不是两侧住人,而且每家每户的面积也少的可怜。
“慢点走,楼道黑。”
这楼道不光黑,而且放置的杂物非常多,有旧的不用的沙发,桌子,还有冬天烧的蜂窝煤。
“没事,没事。”老徐越走越感觉心里不是滋味,他也算是昌南的老居民了,他知道这块地方都是以前的煤炭公司的家属楼。
煤炭公司在以前的计划经济时代,是首屈一指的好单位。
各大企业生产、取暖用的煤,还有居民有的煤,都要通过煤炭公司购买,这就是垄断。那时候效益好的不得了。不过改革开放后,计划经济变成了市场经济,煤炭公司的生意就开始一落千丈。
而煤炭公司的这些职工们,除了能住在单位分的筒子楼里这份福利外,其余的都是奢望。别说工资奖金发不出来,就是看病的医药费,厂里都没钱给报。
后来国企改制,原煤炭公司被私人购买后,这些退休职工就更加没人管了。他们这些人是真正的为国家干了一辈子活,但是临老的时候却被公司扫地出门,拿着最微薄的退休金。
老徐也听说过,原煤炭公司的退休职工们因为养老的问题,去市政府门前坐了多少次去示威。
不过老煤炭公司的原址现在已经开发成房地产了,只剩下这群煤炭公司住筒子楼的老住户住在这里。
“请进,请进,家里比较乱,不好意思!”老大姐一打开门,刘连就能闻到屋里那浓重的草药味。
老徐跟在老大姐后,进入了房间。老式的筒子楼,说是筒子楼,其实就跟个宿舍差不多,面积大的给隔成了一室一厅,面积小的,根本就没法隔,只能睡觉和做饭都在一起。
不过老大姐的这个屋子,面积还是可以的,给隔成了一室一厅。客厅和餐厅还有厨房,三种功能合为一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