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撞上去,陈青云的自行车撞在第三台小车后面,武者的本能使他瞬间做出反应,他双退猛蹬,腾身而起,惯性推着他向前冲去。陈青云在前面的小车车ding一点,又腾身而起,落在了另一台小车的车ding。而他的自行车则被身后的另一辆小车碾成了麻花。
陈青云回头看去:好险!
前面的大客车内传出阵阵哭喊声,陈青云马上意识到:旅客有危险,必须赶紧救人。他跑到侧翻的客车上,客车的门朝着地面被压住,他砸开车窗,跳进车内,伸手抱起一个小姑娘爬出车窗,放到安全的地方,顾不上安慰正在嚎啕大哭的小姑娘,又跳入车内。
当陈青云救出五个人的时候,其他从小车里钻出的旅客也反应过来,纷纷参加救援行列。这样陈青云只需从车厢内将人递出,车窗外就有人接过去,传给其他的人。
半个小时的时间,乘客和司机全部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大部分人还能够站立,但也是手足无措地站在雪地里发呆,还有十多个人躺在雪地上,看来受伤不轻。
当他最后从车厢里爬出,来到乘客中间时,有一对年轻的夫妇正在给受伤的乘客包扎伤口。陈青云从背包里掏出银针,给一个头部流血的老人扎了几针,很快流血止住了。他抬头一看,那对夫妇包扎的伤口还有血渗出,喊道:“大哥,请过来一下。”忙碌中的年轻人抬头一看,还有人在救援,怔了一下,走了过来:“有事吗?我们还是先处理好伤员吧。”“这样,我来替他们止血,你们负责包扎,配合起来可能快一点。”陈青云解释。
那英俊的年轻人马上反应过来,忙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刘香,快过来。”
陈青云用银针给伤员止血、止痛,刘香夫妇则包扎伤口。他们随身带着药箱,看来也是随时准备为病患解难的好医生。三人很快就熟练地配合起来,不到一小时,伤员的临时处理全部结束。
救护车已经响了好一会,但拥挤的国道使救护车不得不缓缓前行。
陈青云松了口气,坐在雪地上喘着粗气,他实在是太累了。
那英俊的年轻人来到跟前,伸出右手:“兄弟,不错。”不知道他说的不错是他救人的举动不错还是银针技法不错。
陈青云伸手相握:“大哥好熟练的手法,介绍一下,我叫陈青云。”
“我叫谭文章,那位是我夫人刘香。”
谭文章也坐在陈青云旁边,两人交谈起来。也许是刚才的默契,两人从开始就没有距离感。
谭文章夫妇都是留美医学博士,谭文章是脑外科博士,刘香是心血管博士。今年才从美国回来,在紫微医院呆了大半年,因为俩人出国前的导师是紫微医学院的教授,但他们最终的选择是泰安医院。现在国内最著名的医院,被称为北紫微、南泰安,紫微在燕京,泰安在h省潭洲。
紫微大学的新闻系学生却有着娴熟的银针技法,谭文章对陈青云表示惊奇,而陈青云已经习惯了这种惊奇,他称自己是乡下土把式,引出谭文章大量的口水。
陈青云虽然具备治疗的经验,但医学理论并不扎实,与谭文章的交流使他受益匪浅。
俩人正说得入味,救护车到了,他们协助医生将伤员送上救护车,然后互相留下联系方式,相约潭洲见面,握手告别。
谭文章有紫微医院派给他的专车,小车受损不严重,但还是得在中洲逗留一天才能修好。
陈青云来到他的专车前一看,摇了摇头,这车已经没法修理了。与谭文章的交流,使他产生了一个念头,要将今天的事写篇报导,于是站在视野开阔的地方,掏出相机,拍了几张车祸的情况,迈步向城里走去。
到了城郊,陈青云已是饥肠辘辘。他的食量大,少吃点关系不大,却不经饿,加上今天体力透支,早已头昏眼花。
看到路边有个小旅馆,陈青云不想再向前走了,开了个房间,然后到旁边的饭店点上两大碗牛肉和鸡肉,配上两个小菜和一份汤、一斤饺子,要了一瓶酒,吃得好不痛快,刚才疲劳的感觉很快消退。旁边的食客都停下筷子看着他,这个看起来文静秀气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惊人的食量,令人感觉不可思议。
陈青云回到房间,回想着救人的场景,拿出纸笔,半个小时后一篇简短的报导《国道上的活雷锋》便完成了,他对车祸只是几笔带过,因为地方新闻肯定会有报导,重点是赞美谭文章夫妇救人的事迹。
睡觉前他看了看房间四周,他的房间在二楼,窗户上的插销也找不着,给人很不安全的感觉,包里有他的玉合,他不放心仍然将玉合埋在西三旗的出租屋内,只能随身带回家。今天实在是疲倦,他怕自己睡得太沉,别让梁上君子mo进屋,顺走了自己的背包。陈青云将卫生间的天花板撬起一块,背包就放置在天花板上。收拾妥当,摆好钟鼎式,运行乾阳真气三个周天,完全恢复了精神,便洗澡睡觉。
睡得正香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将他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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