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浅醒来的时候,让他瞬间晕厥的头疼没了踪影。车窗外一片车水马龙,他们已经从小巷子里开了出来。
“醒了?”殷商察觉到他的动静,转头一笑,“马上到宾馆了,好好睡一觉吧。”
周末,大街上喧嚣的声音安冲走苏泽浅心中残留的恐惧,他抬了抬视线,一愣。
小巷中被殷商拍断的后视镜好好的安在挡风玻璃上方。
年轻人往后视镜里望了望,后座上空空如也。
苏泽浅问:“刚刚的是什么?”
他的语气和他的神色一样平静,和平日里没有任何不同。
殷商一脸的不知所云:“刚刚的什么?你说的是什么?”
苏泽浅又看了眼后视镜:“刚刚在小巷子里,你没看到奇怪的东西吗?”
殷商茫然:“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他看了眼苏泽浅,表情坦然而诚恳:“开出巷子的时候你睡过去了……是迷迷糊糊的时候的错觉吧?”
苏泽浅:“在吴记吃完饭我们是不是又绕回去了一次?”
“是啊,开错路了,第二次才开出来。”殷商回答,“你就差不多是那时候睡着的。”
苏泽浅揉了揉眉心:“大概是我记错了。”
头虽然不疼了,但人还是浑浑噩噩。
殷商关切的看着他:“回去好好睡一觉,今天你也累了。”
苏泽浅垂下眼,淡淡的应了声。窗外的车灯映在男人眼底,光芒流转,掩盖了眼眸深处的神色,肩膀上有冷涩的疼痛,苏泽浅不相信小巷子里的一切是自己的错觉。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殷商接了个电话又出去了,苏泽浅坐了会儿,脑袋越来越迷糊,他翻出衣服进了浴室。
男人脱掉衬衫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肩膀,镜子里的人和他做着同样的动作,被按压的肩膀既不红也不肿,看上去没有一点儿问题。
放下心里的疑惑,苏泽浅冲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听见殷商开门进来。
“泽浅……泽浅……睡着了?”最后三个字让苏泽浅暗生警惕。年轻人没动更没睁眼,连呼吸频率都保持着之前的状态,意识却是清醒的。
殷商被苏泽浅骗了过去,抬手捏了个诀凌空往下一按。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苏泽浅身上那件当做睡衣的圆领t恤往外鼓了下,不再贴着男人的皮肤,随即,它自己动了起来,袖子往下走一点,胸口的布料也跟着跑,绝对不让苏泽浅感觉到衣服扯住了。衣服领口向一侧倾斜,然后随着苏泽浅的一个翻身,把他的肩膀露了出来。
闭着眼睛的苏泽浅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控制着翻了个身,然后肩膀一凉。
清瘦的男人肩膀白皙圆润,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莹莹有光。殷商咽了咽口水,不敢多看,手指一松一捏,换了个诀,把一张符送到了苏泽浅的肩膀上。
符纸是直接贴在皮肤上的。
苏泽浅从被子里伸出手,不急不缓的把肩膀上的符纸撕了下来。
殷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你……”随即他很快镇定下来,歉意道,“我吵醒你了?”
苏泽浅眯着眼打量手里的东西,黄色的纸张摸上去有些粗糙,像练字用的毛边纸,但比毛边纸厚一点,纸上是奇奇怪怪的线条——
“道符?”苏泽浅问。
这年头知道道符的人多得去了,殷商打着哈哈:“对啊,道符,想和你开个玩笑……”
苏泽浅板着脸:“不好笑。”
殷商一噎。
肩膀上的疼痛变得明显,苏泽浅视线一侧,原本什么都没有的肩膀上出现了一个乌黑的手印,微微发肿。
男人心里一凉,脸上却不动声色:“这也是你整蛊的一环?”
殷商还能说什么呢?
“嗯……是的……”
苏泽浅问:“为什么?”
殷商真的很想问“为什么你醒了呢”,如果你一直睡着着,我偷偷帮你把鬼手印擦掉,什么事都不会有。此时殷商无比后悔,第一次偷偷摸摸干活,居然忘了先丢个昏睡符过去。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撑着:“也没为什么……我的恶趣味。”男人脸上满是被撞破的尴尬,配上他邻家哥哥的外表,要多可信有多可信,“对不起啊,我帮你擦掉……”
苏泽浅避开他的手:“不用了,留着这个手印我去吓吓别人。”
“不能留!”如果是之前的状态还好些,现在手印被符激出来,不及时处理,弄不好苏泽浅整条手臂都会废掉,“这东西对身体有害!”
“你知道对身体有害,还往我身上用?”
殷商:“……”
苏泽浅沉沉的看着他:“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冰山男沉了脸,压迫性不是一般的强,更别提殷商本就对苏泽浅心怀鬼胎了。
也不是真的不能说,殷商很快投降了:“你想知道什么?”
苏泽浅看着他,没说话。
殷商一退再退:“在巷子里遇到的是只水鬼。”
男人又掏出一张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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