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上面确实有一个宁字,可这还不是全部,那口精致华贵,一看就是件好物,这种物件在当时都是只有国外能生产,只有王公贵族和大臣近戚才可能拥有。莫知闲这么珍视这口钟,甚至连死后也将一缕魂魄附着在它的上面,可见这钟一定是她最心爱之人所赠之物。”
“所以这钟是宁家的东西?”
“没错,我查了史料,发现清乾隆年间,朝堂中确实有一位姓宁的大人,他官居都察院左都御史,颇受皇帝的信任,而这位宁大人,膝下只有一位独子,他单名一个斐字,也随父亲在朝中做官。”
“宁斐?”吴汐念着这两个字,“听名字就能感觉到他一定是位钟灵毓秀的翩翩公子,难道他就是莫知闲的意中人?”
“想必就是这样了,不过我还查到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宁家一脉现在依然没有断,而且他们就生活在D市。”
“难道虎妞会去找他们?那宁家人岂不是有危险?”吴汐慌张起来。
“那倒不至于,你不必担心,这钟表上只是莫知闲的一缕残魂,而她真正的魂魄一直都在世间游荡,要是想找宁家,她应该早就出手了,不用等到现在。我之所以要去找宁家的后人,是想把整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这样说不定就能寻得钟表的去处了,而且,说不定也能够搞清楚莫知闲为何会对你恨之入骨。”
在一个阴雨天,吴汐和徐行撑着伞站在一所小学门口等着宁家的后人,他叫宁致,是一位老师。他们费了好大功夫才联系上他,不过这人倒是爽快,当天就让他们来自己任职的学校找他。
吴汐望向烟雨朦胧的操场,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宁致,多好听的名字,作为名门之后,他应该也生的丰神俊逸不同凡俗。她满怀着希望能看到一位长身玉立的青年男子,撑着伞在雨中走来,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够让莫知闲爱到深处便是恨吧。
“喂,你们就是电话里约我出来见面的人吧?”她的胳膊冷不丁的被人拍了一下。吴汐疑惑的看向身旁,那里,一个又黑又矮的男人正看着他俩,他的年龄和她想象中的宁致倒是一样,但是,也就只有年龄这点一样了。他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头发又硬又卷,就像是某种动物的鬃毛,紧紧的贴在那颗硕大的脑袋上。他满脸的倦容,一边还在咬着一个煎饼果子。
“你是宁致?”徐行问道。
“没错,就是我,刚下课连饭都没来得及吃,这帮学生啊,现在是越来越难伺候了。”他不耐烦的叨唠着。
“抱歉,这么忙还让你出来,不过,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您家祖上的事情。”徐行瞥了一眼吴汐,她一脸讶异,显然还没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味来。
“来,咱们找个避雨的地方再说。”他说着就走进了旁边的一家小卖部,吴汐和徐行也紧跟着进了屋。
宁致把伞收起来,挠了挠自己硕大的脑门,“其实啊,我家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虽说祖上确实在清朝做过大官,但是也就这么一代,后面很快就没落了。”
“为什么会没落呢?”
“因为他唯一的儿子,哦,也就是你在电话里说的宁斐,莫名其妙的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