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汐走进卧室,看着桌子上的罗盘,它的指针终于停止了发疯一般的摆动,慢慢的静止了下来,指向了自己的身后。她回头看着严胥,“我看不出来你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罗盘想必和那香炉一样,又是个骗人骗己的玩意儿,你也别疑神疑鬼了,以后别做亏心事,就用不着天天这么提心吊胆的。”
“我也知道它是个骗人的玩意儿,”严胥的眼中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光,“所以,我想要你脖子上那个东西,它看起来可不是个一般的物件。”他猛地用脚踢上了卧室门,一步一步的朝吴汐走来,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尖刀。
“这些破东西,被他说得天花乱坠的,到了该用的时候,什么都派不上用场,”严胥一把拽下了窗户上的符纸,将它们撒得满地都是。
“严胥,这么青天白日的你想杀人不成,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吴汐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她对这一切早已了如指掌。
“怕?”他不屑的笑了两声,“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刨个坑,把你给埋了就是了,对了,还有那俩胖子,他们应该也很好对付吧。”
“你想在哪里埋我,彭氏祖坟吗?”她看着突然定住不动的严胥,嘴角扯起一丝快意的笑。
“你是怎么知道的?说,你都知道些什么?”严胥用铁镐指着吴汐,手臂却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那一年,严珏从家乡来到城市,他那八十岁的老母亲实在看不惯他整日在家中无所事事,所以把他赶到了城里的哥哥严胥的身边,希望他跟着他学点能养活自己的营生。严胥是个风水师傅,他出师以后就自立门户,专门给人看墓地以及家宅的风水。他这个人聪明且谨慎,做事情又懂得顾全大局,所以在这一行的名声很好,事业也越做越大,没有几年就成了一位小有名气的堪舆师。
严胥就这一个弟弟,对于他的到来自是热情招待,他让他留在自己身边,把自己生平所学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他。但是严珏却对哥哥这一套没兴趣,他只看到了他的日进斗金,却没看到他为了出人头地在背后做了多少苦工和努力。他平时也不跟着严胥一起出去勘察宅地,而是拿着哥哥给的钱,泡泡妞玩玩游戏,还结交了一帮和他一样的闲杂人等。
严胥本来还没把他的这种好逸恶劳放在心上,他总觉得他还小,心智还未成熟,等过了几年,自然会成扛起肩上的重担,在他的指导下成为一名合格的风水师,继承自己的衣钵。可是他想错了,严珏这个人不仅自己没什么能耐,还经常给严胥招来麻烦。他那帮猪朋狗友得知他的哥哥就是鼎鼎大名的风水师之后,经常张罗着给严胥介绍所谓的“生意,”更指望着自己能从中捞上一笔。可是他们介绍来的那些活,有的根本不是严胥的业务范畴,还有的只不过是瞎承诺的一些空头支票。
这样一来二去了几次,严胥开始不再理会他弟弟那些朋友的张罗了,他怕自己因为这些事情把千辛万苦经营出来的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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