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三六九等心思的,只不过想给弟弟出口气。
她们这些人多半是受祖宗余荫,而薛芳夫妇乃真正的白手起家,若不是被马家横了一道,成芳印坊如今是另一种光景了,饶是如此,他们也能在马家的打压下东山再起,何况薛芳待人热情真诚,人缘毋庸置疑。
谢公子嘀咕道:“姐姐你也真是,今天老是跟梅姑娘过不去。”
梅雪嫣站起来,对着众人施礼,众女也稀稀拉拉也还礼。
“诸位姐妹,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有什么不得当的地方还望多多指教。”
梅雪嫣没有刻意迎合,也没有疏远,若是诚心之人,大家自然能成为好友至交,如果是多心之人,也不必苛求。
她话语谦逊,倒是打消了不少别人的敌视。
马锦隽接着说道:“原来如此,害得我总是拘着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怕在梅姑娘面前失了礼数,要被说是粗鲁商妇,梅姑娘别见怪,我们这些人读书少,不像姑娘你知书达理。”
“好了。”县令夫人笑吟吟地说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不要分了彼此,都怪我疏忽,没有让你们先认识,锦隽,你平常鬼点子最多,大家干坐着无趣,你有什么新鲜玩意么?”
县令夫人将话头引向别处,没让马锦隽继续挑拨离间。马锦隽对着梅雪嫣抿嘴冷笑了一声,便不再看她。
马锦隽想了想说道:“县尊夫人是问对人了,我方才正想到一个玩法,诸位姐妹都是身怀技艺之人,不如写上大家的名字来抓阄,抽中谁便当众表演一番,要是谁推脱,咱们就罚她喝酒!如何?”
“甚好!”县令夫人赞同说道,“又有趣,又能怡情,就这么办吧。”
众人兴奋得叽叽喳喳讨论起来,嘴上说着自己身无长物,却又迫不及待想要将自己私下苦练的才艺表现出来出出风头。
不一会儿,就请来笔墨,由县令夫人和谢羽容将众人名字写上,折叠成纸团,一齐放进竹升筒中。
“请县尊夫人先抽。”
谢羽容将竹升筒递过去,众女也眼巴巴望着,都想拔得这头筹,头一个肯定是最显眼的,且最有利,开始看什么都新鲜,到后边要绞尽脑汁不能跟别人重复,二者一比较更容易显弱。
“咦?夫人抽到了自个儿!”
谢羽容打开纸团,众女一看略略失望,又有些期待,也不知夫人会拿出什么才艺来。
县令夫人忙摆手道:“哟,你怎么把我也写上了。我都上了年纪,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心灵手巧,就不瞎掺和了。”
“那可不成,夫人这是要耍赖皮。”
众女一拥而上,好不热闹。
马锦隽透露说道:“我早就听闻,夫人早年间弹得一手好筝,当年正是一曲《并蒂花》将县令大人迷得神魂颠倒,姐妹们想不想听?”
县令夫人笑着推脱道:“多年不碰筝,手都生锈了,怎么弹得来?”
有众女起哄,都已经将古筝取来,盛情难却,县令夫人也只能依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