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还能笑得出来。
后边小厮背上的温远并没有听见温达的话,倘若他听见了,肯定会叫着喊着不许他堂兄将这件事说出来。
此刻他的心思全在张晴身上,盯着张晴丫髻上一晃一晃的红色流苏看,搜肠刮肚的终于想到一个话题,也不管前面两位哥哥有没有在说话,便扬声唤道:“晴姐姐,晴姐姐。”
张晴转过头,见他兴冲冲的看着自己问:“我掉了两颗牙,”说着呲牙给她看,又问:“你掉了几颗。”
前边温达的话还没有说完,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停顿下来,张晴听他说完,不愿出声搅扰到二哥,便冲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一摇头又一点头把温远弄糊涂了,到底是掉牙了还是没掉牙呢?刚才她又没冲自己笑,好像是没掉牙?
可是他又不能再追问,这么点子事儿都弄不明白,平白的叫她笑话。
小男孩儿纠结着、忖度着,将下巴抵在小厮头上想着,终于安静下来。
张晴见温远再不说话,转回头听见温达和张晾说起什么生意、经济,她顿时觉得无趣,待他二人说话停顿的当儿口小声道:“二哥,我要回晓露阁。”
张晾答应了一声,继续和温达说话,待走到蝉鸣院和晓露阁的叉路口,才将张晴放下来,交待莺语等人好生侍候。
温远眼巴巴的看着张晴,有心要跟着张晴一起去玩儿,可是话却说不出口,他知道自己远道而来,首先应该去拜见姑母和老夫人的。
张晴同温达二人道了罪,回去时张暄的一个名叫荷花的二等丫头正等在晓露阁的廊檐下,和晓露阁的几个小丫头一起玩闹。
见张晴主仆走进来,荷花忙上前请安道:“二小姐,齐家六小姐过来了,现在正在宝瑟阁,我们小姐请您过去玩。”
齐家六小姐是齐敏华的嫡亲妹妹,行六,闺名齐敏依,今年十三岁。
如果将刚获封侯爵没多久的张家算在内,齐敏华的娘家齐氏、外家胡氏,加上张家,可以算得上这辽阳城中的顶尖的三大家族了。
自从十几年前张家搬到辽阳城,就一直和齐氏、胡氏有来往,前几年张冒娶了齐敏华,齐氏和胡氏又是姻亲,这三家的关系就更加亲密了。
因此齐氏与胡氏的几个和张暄姐妹俩年纪相仿的女孩便和张氏姐妹俩极为要好。春日赏花、夏天游船、秋日登高、冬天赏雪,都是她们凑在一起玩乐的引子。
但像今天这样无事还来,况且还在主家极为忙碌时来的却从来没有过。
但张晴虽然心里有疑问,却没兴趣知道,齐敏依还没有那两只小鹿好玩,遂她淡淡的道:“我累了,你去回了姐姐吧。”
荷花听罢曲膝应是,心里却想着这话要怎么说给小姐,怎么编个筐儿将话儿给圆过去,别叫齐家六小姐挑理。
不想她还没有转身,就听见有人笑道:“就猜你这丫头要偷懒躲闲不见我,我偏来你跟前儿讨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