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感情的,它受了伤,一定会委屈地跑回洓水,找主人寻安慰去了。”
“白糜狐受了伤想见主人一面,我们还要抓它吗?”孟青之的语气有些不情愿。
眼看君炎就要整装出发,孟青之面露难色,之前跟随君炎钻遍了各种陡峭的山路,他都没有抱怨过一句,现在却有些不情愿了。
“抓呀,怎么不抓。只要是毒,对白糜狐来说都不算事,它中了剧毒,就跟我们拉肚子一样,没几天就好了。趁现在知道了它的行踪,我们赶紧去洓水,争取半路截了它。”君炎催促道。
君炎说到白糜狐,两眼放光,他方才洗干净了脸,露出锃光瓦亮的额头,再配上那双充斥着贪婪光芒的双眼,显得整个脑袋亮堂堂的,好像在昏暗的石洞中能发光似的。
“师父,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那,这位姑娘怎么办?”孟青之看向女子,她像是安静地睡着了。
原来孟青之是不忍心,将这位昏迷的女子独自抛下,这荒山野岭的,女子一个人昏迷在此,用不了多久就会活活饿死。
“她中毒太深,没救了的,我也无计可施。”君炎摇了摇头,对于女子的伤势,他也是束手无策、有心无力。
虽说北宗门擅长炼药,但制药与行医毕竟还是有差别,君炎虽然也精通药理,擅长炼制各种丹药,但是医术方面还是远远比不上宾神医。
“但是她现在还没死,我们总不能放任不管吧。”孟青之一反常态地与师父争辩起来。
若换作平时,孟青之虽然经常与师父开开玩笑,但实际他是最听师父的话,很尊敬师父,从不忤逆师父,唯命是从。
“师父,反正我们要去洓水,不如顺便带她去找宾神医。”孟青之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央求道。
“一点也不顺便。”君炎没好气地说道。
就算他们师徒俩现在以最快的速度去往洓水,还不一定能赶上受了伤的白糜狐,更何况还带个拖油瓶,君炎指着女子,“她只是现在没死而已,她已经跟死人没有分别了。总不能让我驮着个死人去追赶白糜狐吧?”
“白糜狐比人的性命还重要吗?”孟青之自从发现女子的第一刻,便滋生出一股强烈的怜惜,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劫难,才会身中剧毒,跌落荒野山洞无人问津。
“人的性命重要些。如果能抓住白糜狐,我们就能救更多人的性命。”君炎语气缓和了不少,北宗门虽然是江湖门派,但是却颇有仁义之心,若非面临大义,君炎也不会忍心见死不救。
“师父方才不是说她命不该绝,一时半会死不了吗?我们若是这么丢下她,过不了多久,她不会中毒身亡,却会冻馁而死。”孟青之不知道女子已经在洞中躺了多久了,但若继续这般没人照顾的话,任其昏迷的话,不消一日就得冻死饿死。
“哎,你这犟驴,大不了为师答应你,抓完白糜狐我们再回来,好好安葬她,行了吧。”君炎撇过头看向洞外的光亮处,他害怕一看到那名女子,自己会因为心软而改变主意。
君炎思忖着,眼下还是应该以大局为重,毕竟有了白糜狐的血,以后再遇到这种身中剧毒的垂死之人,自己也不至于束手无策。